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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目含笑，眸中溢出的宠溺，竟是毫不掩饰。
乔鱼觉得，她快要溺死这眸光中了。
她盯着看了许久才喃喃出声，可声音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幽幽的有些发凉“宋牧衍，你以前结过婚吗？砦”
宋牧衍本正眯着眼捏玩她精致的下巴，听到这话从她口中说出来，指尖竟是蓦地一僵，这样细微到转瞬即逝的反应，乔鱼感觉到了鳏。
她双眼望进他幽深如潭水的眸中，那里一望无际的看不到一丝波澜。
“你有孩子吗？”她紧追不放，势要得到答案。“这些年来，你都是一个人过吗？33年了，你真的没有过女朋友吗？”
她努力的研究着他的神情，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答案。
可他古井无波的模样，让她觉得很挫败。
“宋太太，你这么想知道我的过去吗？”他捏着她下颌的手紧了紧，却故意将话题挑到了别处。
乔鱼不傻，在娱乐圈打拼了五年，她深知这是代表着什么。
他果真，有秘密。
“回答我的问题，你有孩子吗？”
昨晚，她故意试探，问起宋靳扬对隔壁班花表白。可其实，萌萌根本没有同她说过那些。
那么装作是宋靳扬和她聊天的人是谁？
宋牧衍、宋靳扬。
若不是突然产生了这怀疑，她大概永远也不会把两人联系到一起。
一样的姓氏，相似的五官，甚至就连那高傲的小性子，都如出一辙。
“当然有。”宋牧衍松开了她下巴，为她将脸颊一侧的发丝缕到了耳后。
他沉了一瞬“不就是萌萌。”
乔鱼的一颗心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扬起，而不停地揪着。
她以为，她离那秘密越来越近了，可实际，只要有宋牧衍在前面阻隔着，她似乎就永远探查不到那些秘密。
“你认识sunshine宋，宋靳扬吗？”乔鱼抓住了他的手，还是不死心。
“sunshine宋……”宋牧衍薄唇阖动，呢喃着这名字。
“当然认识，年纪最小的小提琴演奏家。不就是萌萌提起的那位？怎么，你喜欢那孩子吗？”
宋牧衍反握住她的手，相较于乔鱼对他的看不透，他倒是一眼就能看穿她的想法。
他望进她充满疑惑和探究的眸子中，突然很想知道，她对宋靳扬的态度。
即使宋牧衍和宋靳扬之间真的有什么牵扯，他大概也是不会说的了。
乔鱼眸中光亮熄灭，心里的期望也一点点消失殆尽，她推了他一把“我要换床单……”
话音落下，宋牧衍温热的唇就吻了上来，抵着她的唇，细碎的辗转呢喃“急什么，做完再换……”
乔鱼就像是一条溺海的鱼，被激浪不断的拍打，翻来覆去的不由自己，只能依靠着宋牧衍赐予的一点水源艰难存活。
…………
季家书房。
庄晓看完了那些合同书，将它摔在了书桌上“季绯，你还不明白吗？安城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和我们庄家做对？谁有滔天权利指使这些合作商？又是谁，对你心存不满，一心要你陷入绝境！”
庄晓这一席话，最重要的最末一句，将处于怔忡中的季绯点醒。
他敲打着那几份合同书，一个名字已经绕在了舌尖“是宋牧衍。”
………………
榕城，人民医院。
苏可念身上还穿着病号服，趿着拖鞋，却一心想要出去。
段墨拦在门口，面无表情语气严肃“苏小姐，请你不要为难我，宋总已经吩咐了，您身体好转就让我带您回槟城。”
“我要见他！让他来见我！”苏可念面色苍白，她双手捏成拳在身侧。看着段墨，模样甚是可怜，眼看着就要掉下眼泪来。
她这幅样子，段墨见的太多也就视若无睹了。
他撇开眼“苏小姐
，您可以先去卫生间换衣服，我这就带您回槟城。我想，苏老也很想念您。”
“段墨！”苏可念咬着下唇，即使唇间溢出了一丝腥甜，她也不肯松口。“你算什么东西，来管我们的事！叫他来见我！”
苏可念话音落下，段墨面上便闪现了一丝松动。他抬起眼冷凝着苏可念“苏小姐如果不想换衣服，那咱们可以现在就走。”
他懒得和她废话，宋总已经说的那么清楚了。
更何况宋总现在，已经再婚了呢！
他说着，趋前一步想要强行将她带走。
苏可念慌了，她知道段墨这人顽固不化，只听宋牧衍的吩咐，根本不会对她现在的惨况有一丝一毫的同情！
若是和他硬着来，吃亏的大概只能是她自己。
“我换衣服还不行吗！”她扒住墙壁，和他的力量抗衡着。“你放开我！我换衣服！”
段墨闻言，瞧了她好半晌，似乎想要探查出内心所想，想要探查出她是否有什么阴谋诡计。
最终，还是将她放开，可身子却依旧挡在门口。
卫生间没有窗户，这病房唯一的出口，就是他身后这道门，想要逃跑，势必要经过他。
“我在这儿等着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