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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放在宗政煌的面前，他有些恍惚。一直到定睛看清楚了上面的离婚协议书四个字，才回过神来。
“她签字了？”
“是的，夫人签字了。”
“哦。”宗政煌恍惚地说了一声，又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她什么情绪？”
“夫人没看文件就签了，一切很顺利。”郑律师看宗政煌表情不好，斟酌了一下用词轻轻地说。
顺利，看来她没有想要挽留一点的想法了。
宗政煌拿起手边的黑色签字笔，笔尖已经轻轻地碰触到了纸张上，略微潮湿的一两点。
忽然之间，他合上了文件。
“你的佣金不会少你，稍后我让王可开支票给你。你先出去吧。”宗政煌说道。
“可煌少，如果您不签…这份文件没有法律效应…”
“我需要法律的认可才能离婚吗？”宗政煌忽然抬眸，冰冷的光直直地望着郑律师。
郑律师脸色稍微暗了暗，没多说什么。既然自己可以拿到钱。那个之后的事情就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了。
“那我先出去了。”郑律师打了招呼，缓缓退了出去。
等办公室里彻底安静了下来，宗政煌重新打开了文件。在她签名的地方，轻轻地抚摸了一下，眸子里柔情流转，可最后还是合上了文件，扔到了办公桌的最后一层。
离婚，或者不离…还是自己说了算。
他一向我素我为，不在乎其他人所看。这一次，也是任性十足。
——
到了中午，云恬悦略微收拾了一下。打算去一下市区，楚钰从门口路过不小心看到了，便直直地站在门口再也不挪步了。
“阿钰，怎么了？站在门口干什么？”云恬悦拿起一只钻石耳钉，唇畔含笑问道。
楚钰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双圆圆明亮的眸子看着的她，“妈妈你要去哪里？”
“去市区。”云恬悦回答，手下已经开始收拾包包。
“您还回来吗？”楚钰忽然后退了一步，声音轻轻地问。
云恬悦一听，心底猛然划过一丝疼痛。心脏也微微窒息，她努力扬起笑容走到了楚钰身边，蹲下~身子摸了摸~他柔嫩的脸颊，“妈妈不回来去哪里？只是去市区看一个朋友。”
“妈妈会不会离开我和阿娆？”楚钰忽然问，顿了顿，又说：“像云沫姨妈一样。”
云恬悦抚摸~他脸颊的手忽然一顿，轻轻地敛起了眸子，“不会。”这话说出来，自己都没底气。
真的离婚了，和前夫住在一起是怎么回事。所以自己和宗政煌至少有一个人要离开，这是宗政家宅，是他的祖辈世代居住的地方。所以走的那个人应该是自己。她会离开…
“妈妈，我不让你走！”楚钰扑到云恬悦怀中，低声哭泣。
“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好不好？妈妈暂时不会离开的。”云恬悦轻轻地抚摸~他柔软的头发，略微消瘦的身子。心里是窒息的疼…
暂时，那迟早有一天会离开？
楚钰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靠在她温暖的怀中。心里说不出的复杂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