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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我们真的要提前进宫么?”
酒楼中的一间密室里,许白正端坐在大厅中央的太师椅上。
一身奢华的织锦,显露出极为雍容的气度。虽不见了素色长衫,可脸上还是那副清冷的调子。
此时的他,不是那个在边陲陆镇开小茶馆的老好人许白,而是这酒楼的主人、易寒时的主人和众多手下的主人,野心勃勃的许慕白。
“计划有变。”
修长的手指划过一块温润无比的翠色玉佩,脸上的神色里却露出隐隐的不安。
“主人,”跪在地上易寒时有些不满的皱起眉头,“难道是因为清浅?”
“放肆。”
许白冷冷的目光扫过易寒时,让他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清浅的名字,也是你唤得的?”
“属下不敢,”易寒时心中惶恐却硬着头皮说了下去,“只是,属下不希望主人因为一个孩子而乱了分寸,主人您蛰伏等待了这么多年,若是因为清..因为夫人他坏了大事…”
一个孩子?
许白在心中默默的说道,是两个孩子呢。
“为什么提前进宫自然有我的道理,”许白的脸冷的像冰,“易寒时,你从不是多话之人。”
听到许白直呼自己的名字,易寒时噤声无语。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相处了不太久的孩子,就可以左右主人绸缪了如此之久的计划,难道仅仅是因为他腹中有了孩子?
在易寒时的心目中,许白是个极冷淡的人。对待任何人都丝毫流露不出温柔和热情,可对事情却又理智而冷静。这样的人才是做大事的人,没有软肋也没有弱点。
可自从有了清浅,他却慢慢的发生了变化。
或许,这变化许白自己都无法正视,可是易寒时却全都看在眼里。
对他说,他回避。
不对他说,事情恐怕会走向不可挽回的地步。
“好了,”许白将那块玉佩攥在手中,“你去将在京师的手下都慢慢的召集起来,要他们在暗处随时待命。还有,朱家、安王府和摄政王府,那些人藏了那么久,也该出来见见阳光了。”
许白吩咐完易寒时,便走出密室,回卧室去看看清浅。
戴着一副本不是自己的面具生活,让许白感到有些疲累。
这日子太久了,有三年或者更久那么长,可许白却从没有怀疑过,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没有任何意义。
叹了口气,许白轻轻地推开房门。
清浅就那么静静的坐在那里,把自己蜷缩起来,抱着自己的双腿。
如同一直倔强却孤独的小猫一般,让人心疼。
自己的计划中,本没有这个惹人喜爱的孩子,可如今…
“清浅?”
脸自己进来都没有意识到,莫不是睡着了么?
许白轻轻地揉了揉清浅的头,然后把他揽在怀里。
“相公,我最近总是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
许白惊讶的发现,清浅的脸上挂满了泪痕。
看来他所想起的那些事情,对他的折磨和伤害很大。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我总是…”清浅有些害怕的蜷缩在许白的怀中,“我总是梦见有一个人对我说,要我去杀人…可除了这个念头别的什么都想不起来..相公我好怕,我好怕我是那种会随便伤害别人的人…”
会随便伤害别人的人,许白的心揪了起来。
若是他知道了自己全部的所作所为,还会不会如此的依赖和爱着自己。
“我告诉过你很多次了,不要胡思乱想。”
“可是,”清浅咬着自己的嘴唇,“我控制不住自己..那些念头会从头脑中自己冒出来。似乎..似乎我的任务就是要杀了谁…”
杀..
许白安抚着清浅,可心中却有些忧虑。
听上去,他像是一个暗杀组织的雏儿或者诱饵,又是派来陆镇..难道,目标是他许白?自己在西景国的那些经历,此时又重新浮现在了许白的面前。
血染的背景下,一桩桩一幕幕,难道,清浅的到来一直都是有预谋的?
他不敢再想下去,强行断了自己这念头。
若是往常,许白自是不论真假,直接杀了清浅了事,可如今,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如此优柔寡断。
“清浅,或许是你身体里的病症激发了记忆,所以,我们要尽快进宫去拿所缺的那味药。你最好准备。”
清浅抬头,细长的眼睫毛上海挂着泪痕。
“我们,要怎样才能进宫呢?”
“我自有办法。”
许白安抚着清浅,施了几针祝他睡眠。
想了想,许白又召见了易寒时。
“立刻去和宫中的人取得联系,我们明日夜间,便进宫取秘药。”
……
朱家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