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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嗤鼻一笑。
“……市丸银!”
她扑上去就要挠他,被他一只手就轻松挡下。
“炸毛起来也不会显得多可爱哦?”
“#嗷!”
我咬!
“嘶——你属狗?!”
市丸银倒抽口冷气,抽回手来一看,手腕处多了个弯月型牙印。
得逞的小姑娘嘴一咧,笑的得意洋洋。
可惜事实证明,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嗷——!!!”
这回换她乱没形象的惨叫一声捂着手腕欲哭无泪。
某少年一抹嘴,笑的十分欠扁。
“你你你……你没有风度!”
她揉着手腕哭丧着脸指责他。
“我只是以牙还牙而已。”
市丸银一脸你咬了我那我咬你也理所当然的表情,看看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天黑了半边,便在她的杀人目光中起身出门把晒了半个下午的被子抱回来。
“让一让,铺床。”
甩甩手腕,郝贤默默在心里扎了不厚道的市丸银的小纸人,市丸银忙着铺床,她也就在角落取了洗刷干净的木盆倒上热水再兑进冷水,试试水温差不多了就招呼道:“喂,过来洗脸!”
流魂街的娱乐活动不多,油灯这种东西也不是人人都用得起,一到晚上大部分人家都会熄灯歇息,夫妻间倒是可以做些肢体交流来打发时间。
郝贤给自己曾经有电脑有电视有手机的美好生活点了蜡烛致以深切的哀悼。
洗过脸之后,光线已经不是很好了。
郝贤默默的看着铺好的被子,颇为纠结:“一床被子要怎么睡?”
“当然是一起。”
市丸银越过她很大方的走到了被褥上。
“……孤男寡女睡一起?”
“你也可以选择睡地板。”
“……睡到左边去我要睡右边!”
“←_←。”
收拾东西忙了一下午,现在终于睡下才感觉一阵肌肉酸痛。睁着眼看头顶上的天花板也只能因为黑暗看到黑乎乎的一片,呼吸时嗅到的是木头特有的气息。
几天前自己还在那个囚牢一样的房间里等死,现在却在这个自由的地方。
她闭上眼。
身边是均匀的呼吸声。
屋外还是似乎永不止息的猎猎风声。
还有未息的木柴燃烧时细微的劈啪声。
心里蓦地涌起自从来这个世界之后从未有过的平和安宁。
她突然出声:“银。”
“嗯?”
声音还很清醒。
“……”
喊了他才发现没什么想说的,如果回他“只是想叫叫你”一定会被他嘲笑……
这么想着郝贤迅速扯了个问题过来。
“你睡觉磨不磨牙?”
“……”
“磨牙的话我会睡不好的。”
“……不。”
“哦…那就好。”
身边多了一个人,这还是她自打出生以来第一次除了父亲外和一个男性同床共枕,她不太习惯的翻个身背对他,缩进单薄的被子里。
“晚安,银。”
“…晚安。”
不需要多好的生活,这样下去……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