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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越看出沈流彦神色不对,当即在心中又过一遍自己方才说的话。
似乎,比起从前的话题,也就多提了一句沈家振——他倒是很笃定,眼前人不会在意那句“丈人”。
想到这里,容越的笑容中蓦地多了几丝暧昧的味道。
毕竟,在床上,沈流彦连那种称呼都喊过了。
沈家振已经蹲了两年牢房。他心心念念的幼子始终游荡在外,何谈去看。至于沈流彦,作为当年一案的受害者,更不会再见他一面。
这等手下败将,自然不会牵动眼前人的心神。
如此一来,答案显而易见。
容越问:“难道是找不到沈瑞泽?”
沈流彦扶了下眼镜,答:“……也不是。”总不能说因为近来一直在关注着容家的事,以至于将他那同父异母的弟弟抛在脑后。
容越听了,不知该有多得意。
不过事实的确如此。上一次想起对方,还想还是在与耀容的合作案开始之前,他问爷爷,该为沈瑞泽选一个怎样的结局。
到现在,沈流彦也有些厌倦这个玩了两年的猫抓老鼠游戏。
他在容越开口之前,慢慢地说:“容哥哥,与其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实际一点,让他们父子团聚。”
容越失笑:“好,都听你的。”
两年时间里,沈瑞泽的身份上始终存在一些问题。国内游走尚可,出境是想都不要想。
而他只要还在国内,就要生活,就要与人接触。
不会找不到。
“容谈想做那种事,就定然不会沾手容且手下势力。接下来薛岚会如何,全看警察能不能及时找到。”
第二日一早,容越拨了一个电话。
其时太阳刚刚升上地平线,尚带着不甚耀眼的橘红色。沈流彦站在厨房中,修长的腿被包裹在剪裁得当的西裤内,上身还是万年不变的衬衣,挽起袖子。
容越靠在沙发上看他,视线平静又火热。
他单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支在扶手上,口中不急不缓的和电话那头的人讨价还价。最后像是达成什么协议,容越眼里浮上一丝笑意。
正好在这个时候,沈流彦关了火,将锅内的东西倒入盘中。
容越站起身,一步一步走上前去,在对方身后站定。
他将手机信手放在一边,揽住沈流彦的腰,头搭在对方肩上:“流彦,不如买条围裙?”
沈流彦的头偏了偏,语气淡淡的:“好啊,你穿。”
容越状似遗憾:“今天轮我。”
沈流彦不置可否。
容越本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没想到,对方很快又来了一句:“医生,我生病了,可以帮我检查一下吗?”声音轻飘飘的。
“……什么症状?”容越的声音哑了许多,揽在沈流彦腰间的手一点点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