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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來了……”晓月的牙齿紧咬着嘴唇。两只手紧紧的缠在小开脖子上。美目紧闭。悄悄想道：“今天之后。我便不再拥有这千年的道行了……”
可是这关键时刻。就听到”蓬”的一声巨响。小开客厅的那扇门。已经被人一脚踢开。一个声音怒斥道：“果然是妖女。我就知道你们沒安好心。”
这声音虽然愤怒。却依然清脆动听。更是熟悉已极。唯一清醒的小欣愕然抬头。站在门口的。可不正是天选门大师姐萧韵。
萧韵声音到。剑也到。一道雪亮的剑光。已经刷的射向晓月的咽喉。
晓月的实力虽然远高于萧韵。奈何此刻意乱情迷。哪里來得及反应。呆呆的站在那里。眼看就要被长剑刺杀当场。还好小欣反应迅速。当机立断。随手扯过窗台上的那盆狐香草。对着飞剑扔过去。
前面已经提过。萧韵的实力是相当差劲的。充其量也就是刚刚能发出飞剑。刚刚能驭剑飞行的水平。小欣虽然也是三流水平。跟萧韵相比却也差不多。狐香草撞到飞剑身上。顿时被凌空劈成两半。泥土混合着几截草根飘飘悠悠的四面溅射开來。随着狐香草的摧毁。碧绿色的草汁顿时渗透出來。散发出更加浓厚的香味。
“妖女。你们到底有何居心。”萧韵一招手。飞剑刷的飞回手里。长剑前指。那颤巍巍的剑尖正对着小欣的脸：“我早就看出你们不像是人类。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小欣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來。转头看了看那边的小开和晓月二人。
经过这番变故。小开总算清醒过來。他一恢复神智。立刻一把推开晓月。刷的往外跳了一步。大声道：“别乱來。”
晓月脸上还残留着激情尚未完全消褪的红霞。衬着有些凌乱的长发。看起來更是艳丽得惊心动魄。她微微喘息了两下。忽然觉得身上一凉。低头一看。那粉腿玉臂、玉峰山谷。俱都暴露在空气当中。顿时”嘤咛”一声低下头去。飞快的躲到了沙发后面。
“哼。现在知道廉耻了。”萧韵冷笑道：“刚刚你不是很快活么。”
晓月肌肤上的玫瑰红开始消褪。脸上的红晕却越见浓厚了。低声道：“主母。您误会了……”
“误会。这还叫误会。”萧韵大怒：“你跟他都那样了。还叫误会。”
说到”他”字。萧韵狠狠的瞪了小开一眼。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那意思仿佛是在说：“等会再跟你算账。”
“呃……”小开结结巴巴的道：“师姐。是不是有点误会。”
萧韵恨不得冲过去给他一巴掌。大声道：“这还误会。我再來迟一步你都被吸成干尸了。难道你不知道。世界上有种事情叫做采阳补阴吗。”
小开忍不住看了晓月一眼。晓月微微垂着头。此刻已经匆忙穿好了裙子。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居然一言不发。
看到晓月这样。小开也忍不住有些狐疑了：“晓月。你……你难道……真的要……”
晓月微微抬头。轻声道：“主人。今天的事情。是我们沒有跟您说清楚。可是……可是我们绝对沒有要害主人的意思。”
“哼。说得倒好听。”萧韵冷声道：“既然你不是要害他。你为什么要勾引他。难道你不知道。这个傻子一心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留给池小竹吗。”
“我自然是知道的。”晓月低声道。
“既然知道。你为什么要勾引我师弟。”萧韵追问。
“因为……因为我想把我一千年的元阴送给主人。”晓月明知道自己说的都是别人很难相信的东西。可是形势逼人。却不得不说：“而且。由我们狐族处女來施行这破鼎仪式。对于主人会有莫大的好处。”
“胡言乱语。胡搅蛮缠。”萧韵本來也不是咄咄逼人的性子。可是今天亲眼看到两个小丫头要害小开。顿时动了真怒：“天下间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你居然会把自己的元阴送给我师弟。这种谎言便是傻瓜也不会相信。更何况。自古双修就是以人类为主。妖魔鬼怪都是旁门左道。无非是学会了人类一点皮毛。才懂得双修的道理。而狐族更是千百年來素有**之名。从古至今害过的男人不知凡几。你竟敢说小小狐族更适合双修。实在是可笑之极。”
这世界上。修真和妖怪向來水火不容。正道弟子更是从小接受教诲。认为玄门正宗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天地正道。双修之道如此高妙。其最精微奥妙之处当然不会掌握在妖怪手里。
晓月的心思纷乱如麻。她所说的话明明千真万确。可是无论给哪个外人看來。却都是破绽丛生。面对萧韵的质问。她明明有千言万语。可是想來想去。却觉得实在无法辩驳。只能摇了摇头。微微叹了口气。垂下头去。不再说话了。
小开本來指望晓月能够作出一番解释。可是看晓月的态度。却是根本已经放弃了解释。他忍不住看看小欣。小欣也低下头來。一言不发。小开越看越是狐疑。越看越觉得有问題。尽管他对两只小狐狸相当信任。也忍不住生出疑虑來。皱眉道：“晓月。小欣。你们这是……”
萧韵长剑一摆：“还要废话什么。妖魔鬼怪。人人得而诛之。”她话一说完。已经冲出一步。那长剑便刺了过去。此刻她和两只小狐狸近在咫尺。这一剑出去。两只小狐狸居然一动不动。竟是一副引颈就戮的神态。
小开连忙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师姐。不要。”
萧韵的牙齿格格作响。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师弟。别告诉我这样你还要放过她们。”
“不。不是这样。”小开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道：“我还是不相信。她们会要害我。”
小欣和晓月原本一动不动的身躯。在听到这话後。忽然微微颤了一下。
萧韵瞪着小开：“那你要怎么样。”
小开道：“事关生死。我要再问一问。”
萧韵哼道：“不过是两只妖怪而已。”
小开道：“在我看來。妖怪与人都是生灵。并沒有什么不同。”
萧韵被他这一顶。竟然半天说不出话來。过了好久才道：“可是她们便是有一千一万条命。在我眼里。又怎么抵得上你的一条命。”
小开忍不住微微一怔。细细琢磨。只觉得这普普通通的一句话里。竟然包含着数不尽的柔情。尽管他满心都是池小竹。却也忍不住有些感动。轻轻叹息一声。后面反驳的话。就说不出來了。
他不再跟萧韵纠缠。径直走到晓月身边。双手抓住她的肩膀。柔声道：“晓月。看着我。”
晓月的身躯又是一颤。迟疑半晌。终于慢慢抬起头來。小开这才发现。原來她脸上已经流满了眼泪。
小开紧盯着晓月的双眼。一眨不眨。低声道：“我要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要害我。”
晓月的眼泪冒得更急了。全身都微微颤抖起來。泣声道：“如果我说不是。主人相信吗。”
小开却不回答。反问道：“如果我信。你要如何。”
晓月显然已经想得很清楚。低声道：“如果主人还愿意相信晓月。晓月在此对天发誓。今后一定听主人的话。主人要我怎样。我便怎样。即使主人要我去死。我也绝不会有片刻犹豫。晓月绝不会再自作主张。做今天这样愚蠢的事情。”
她说完这番话。忍不住心里又泛起一丝希望。紧紧盯着小开的嘴巴。看那里面会跳出什么样的字眼來。
小开沉吟半晌。忽又道：“如果我不信呢。”
晓月的十指紧紧的绞在一起。连指节都有些发白。声音虽然还很细微。却充满了坚决。一字字道：“那就请主母杀了晓月。晓月绝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