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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脸去,看着他,露出一个笑容。
常绵特不待见的沉着脸。
裳裳已经回过头去继续给他清洗。
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和这样一个喜怒无常的男人相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但是她别无选择,所以不想纠结太久。
因为纠结过久,心情就会变得糟糕,会伤身。实际上看得淡一点,以一颗特淡定的心却面对他,不管他怎么喜怒无常,她都能做到全身而退。
给他清洗好全身,常绵提醒她病床旁的柜子里有一套干净的衣服,她也就去找出来,小心翼翼的给他穿上,能穿的只有上衣,但是裤子因为他吊着石膏的原因暂时是无法穿的。
她也就拿着被子给他盖住,再看他的眼睛,发现他已经睡着了过去。
他也许是真的累,竟然几秒钟的功夫就睡着过去。
裳裳刚睡醒,没有困意。
虽然很怕他,但是看他一直对她有一种难以言说的信任感,她想着对于病患她能包容就多包容一点吧,但是话说回来,不包容又能怎么样呢,裳裳摇了摇头,自顾自的拿着手机坐在旁边玩。
……
药水在输液管里滴答滴答的下落,常绵睡了一觉勉强睁开蓬松的眼睛,他很多年没有这么憋屈的抬起腿睡觉,睡了一觉醒过来觉得浑身都僵硬得不是自己的。好在他体质一向硬朗,平时连感冒都没有。
他想要抬起手,却发现自己没有插上针管的手麻麻的血液不通。
他低头一瞧,发现心裳裳的头压着他的手,趴在床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