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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带他去急救室!”
领头迎接的长官突然大声朝部下命令道。几个士兵推着担架跑了过来,向长官行了个军礼,接着推着单毕往急救室迅速转移。
“请问您是大连病毒科研基地的长官么?”
老大经过刚才的惊吓,现在惊魂未定,不过他还记得我们来的目的,一见到长官,立即切入了正题。
“我是大连市幸存者避难营守卫部队总指挥官!”
长官的称呼还真长,他说完貌似也没有一个人能记住。不过既然见到大官儿了,我们也便放下心来,单毕还能撑一阵,因为他还有呼吸。被推进急救室,估计经过救治之后,不久便会恢复。
“我们是……”
“快带他们几个去消毒室!检查一下身体是不是有异常!”
长官的话铿锵有力,我们刚要自我介绍,便被一顿命令的口吻打断了。十几个士兵跑了过来,将我们六个人团团围住,押进了一间澡堂一样的密实里。
脱下衣服,光着身子,各自都被推进一间密闭的玻璃消毒室中,门被“嘭”地一声反锁,然后水压突然启动,喷头溅起密集的水线,洒在身体上,像被开水烫了一般,疼痛难忍。
门突然被打开,一个身着防毒服装的人进来,手里拿着一包消毒粉,粗鲁地洒到我们身上,然后关上门,离开了。
消毒粉被水浸泡,沾染在皮肤上火辣辣地疼,不过既然是消毒,自然对我们有好处。索性胡乱地涂抹在身上,用水冲干净。
门被打开了,我们纷纷走出消毒室,捡起搭在墙上的浴巾,将满身的水珠擦拭完全。
就这么赤身裸露地被工作人员带领着,走进一间相对宽敞的大房间,地上整齐地摆放着一排铁床,冰冷无比。
又来了十几个工作人员加上手持枪支的士兵,在门口把守,我们躺在铁床上,被工作人员仔细地检查着。
“你们在刚才的战斗中受过伤没?”
一个给我们消毒的工作人员严肃地问道。
“没有!”
“那被抬进急救室的人怎么受了伤?”
“刚才在加油站不小心被丧尸围住了,受到了咬伤。”
“被咬多久?”
“一个多小时。”
“一个多小时?!你们没记错么?!”
“没有记错,是一个多小时。”
工作人员顿时愣住了,他貌似露出十分恐惧的神情。任何一个正常人,在被丧尸撕咬之后,都不可能熬过半个小时。单毕竟然过了一个多小时还没有变异,这只能意味着两种情况:一种是即将变异,一种是非正常人。
“你们继续检查!我得上急救室去一趟!”
这名工作人员经过详细地讯问,立刻变得焦急万分,他似乎在担心急救室的状况。于是将手里的活儿交给其他人,转身急匆匆地朝急救室跑去。
仔仔细细地检查了大半天,总算完事儿了,消毒工作人员出示证明,我们六个人已经脱离感染病毒的嫌疑。
“不好意思,我们这也是受长官的命令,如果在刚才的过程中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请你们多多原谅。”
工作人员说话客气,十分友善,这令我们感觉甚是舒服。刚才的那番举动并没有对我们造成什么麻烦或者不快,他的态度倒是让我们心生愧疚。
“哦,没关系,我们知道这是避难营的规定。刚才还要谢谢你们在危难之中搭救,要不我们都要死在刚才的战场上了。”
我们感激地回答道,看来这里的避难营才是最合理的,连工作人员都这么认真负责,而且善解人意。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们长官要亲自见见你们,请你们跟我一同前去。”
一名士兵跑了过来,向我们传达了长官的命令。
于是六个人默默点头,随着士兵的带领,来到一个办公室门口,上面赫然写着:席卫民。
“好名字啊!”
我心里默默念道,“卫民,保卫人民,这倒和他的身世颇为相近……”
士兵先进去,跟席长官说明了情况,然后退了出来。“长官让你们进去。”
于是我们六个人慢慢走入席卫民长官的办公室,里面十分狭窄,只放着一个办公桌和长官坐的椅子,再加上一个沙发。看来这位长官十分节俭,给我们的第一印象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