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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传良抱胸扬眉,遗憾而又挑衅对他说:“主帅,好久没打了,来一场吧!”
钱若水早就退至一侧,兴灾乐祸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身为导火索的她,完全没有成为众矢之地的惭愧,俨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悠闲惬意。
“不能入营,但是能观战吧?”被遗忘的钱若水弱弱地问,眼神着带着一抹毫不掩饰的揶揄。
杜恪辰心中直冒火,“看吧,看本王如何闯营成功。”
钱若水很不给面子地叹气,“放心,王爷,我会给你收尸的。”
“你……”杜恪辰咬牙。
褚传良朗声大笑,大手一挥,甲士整齐地让出一条道来,“主帅,请吧。”
大营的正中央就是练武场,场中的高台是比武场,四面飘扬的旌旗写着张扬的“厉”字,无不彰显着大魏第一战神的不世之功。
在练武场边,其他十七营的统帅早已列队等候,每个人的身后都是各营的帅旗。
“末将参见主帅。”
虽然说军无常礼,杜恪辰又是闯营,可到底还是一军主帅,各营统帅对他的服从与尊敬已融入骨血。
在镇西军中,这十八营的将士乃是军中精锐,每一名士兵都是杜恪辰亲自考校挑选,不敢说有万夫莫敌之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独到之到,能在战时发挥不可替代的作用。而这十八营的统帅,更是精锐中的精锐,与杜恪辰不相上下。想要胜一人易,连胜十八名统帅,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除非冉续重生,也不一定有必胜的把握。
“谁先上?”杜恪辰跃上比武台,目光扫过十八位统帅,头皮一阵发麻。
褚传良跟着缓步上台,“末将骁骑营统帅褚传良,请主帅赐教。”
原来他就是骁骑营的统帅。
骁骑营是轻骑兵营,执行的是夜袭、偷袭以及暗杀的任务,与杜恪辰一样轻装上阵。
台下,叶迁搬了张太师椅过来,钱若水堂而皇之地坐下饮茶,叶迁和王赞分列左右,威风八面。
杜恪辰使的是长枪,枪头划出的弧线,宛如闪电撕开天空的轨迹。
褚传良抽出长剑,剑身赤黑,那破鞘而出的声音,已隐约能听到哀嚎声。
战势一触即发。
“你怎么不打啊?”杜恪辰迟迟不见对方进攻,悠然地扭动脖子,“快点打完吃饭。”
褚传良不紧不慢地走近,“老子在想要不要让一让你。”
“手下败将还敢口出狂言。”杜恪辰横枪进攻,逼得褚传良节节败退,持剑挡在身前。
场边,战鼓擂动,响彻四野。
“他们似乎是在消耗王爷的耐心。”钱若水眯着眼观察场上的局势。
褚传良不进攻,一味地防守,杜恪辰讨不到好处,攻势凌厉,却未讨到半分好处。
叶迁说:“褚帅并非王爷的对手。”
钱若水并不否认,“但他在消耗王爷的耐心,王爷失去耐心必然强攻,强攻则消耗大量体力。褚传良打一场,可王爷要打十八场。如此一来,这闯营还未过半,王爷会因为体力不支而败下阵来,闯营失败,那我就得灰溜溜地出营。这样一来,很没面子,你不觉得吗?”
叶迁看着场上胶着的局面,如钱若水所言,杜恪辰是进攻的一方,而褚传良见招拆招,与他势均力敌。
“其实,王爷也不是拿不下这局面,只是他怕伤了自己的爱将,褚传良也吃透他这一点,是以才会有恃无恐。”钱若水一针见血的评论,让王赞惊讶地蹙起了眉。
“慢着!”钱若水起身,施施然行至比武台下,“王爷虽是闯营,可到底是自家兄弟,刀枪无眼,切不可伤了和气。依妾身之见,不如赤手空拳,以免误伤。诸位将军,以为如何?”
杜恪辰扔了长枪,乐见其成,“就依你。”
褚传良不由地多看了她两眼,“好,便不用兵刃。”
“以比武台为界,被打下台者为败。”
二人重新开始。
都是用惯大力长枪的人,赤手空拳的招式略显粗鄙,却胜在实用,招招直击要害。
杜恪辰不再虚耗体力,力求速战速决,一记手刀砍在褚传衣的侧颈处,顺势将他踹下比武台。
第一局杜恪辰胜。
褚传良拍拍身上的尘土,拱手道:“主帅,你又不是第一次带女人进军营,每次都让你大展威风,这一次末将等不会手下留情的。”
钱若水目光幽幽地望着杜恪辰,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