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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陈锐看起来对他没有恶意,在他入狱之后也在百乐给他留着一席之地,没看出关系有多差,就是王圳好像一直对他有点距离,不怎么亲近。”我说。
我跟王圳和陈锐都有过那么点交集,王圳这个人虽然不是传言中那么暴戾,甚至有时看起来还要比沈翊更随和一些,但是他出狱送沈翊那份礼一开始就给我留下了阴影,一面对他就浑身紧张的发毛。陈锐平日里面上很还算平易近人,对手下的兄弟还不错,如果不是站在上帝角度来看,他做的那些事其实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和地步做打算,跟沈翊没什么两样,而且在跟宇轩那次斗争里,我们都撤出去之后,是他发现沈翊不见了,带人回去找才把他带出来的。还有商场那次,也是他带人来解围,从这两次来说,他其实对我们有恩。只是陈锐总让我觉得城府很深,看不透。
沈翊起身去煮咖啡,背对着我说:“他给王圳留位置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之前的吴爷是从香港起家,当权时照那边的规矩,分的堂口多,小势力乱。陈锐是亲眼看着他倒台的,不会不吸取教训,百乐创始之初,他就提出要废除之前的套路,算上他自己在内,只留了三把交椅。在数理上,三角代表的是稳定,对人也一样。”
“三角恋一点都不稳定。”我没忍住插了一嘴,沈翊把咖啡端过来时瞥了我一眼,没理,接着说:“在一些矛盾问题的决策上,参与者的数量为奇数不会造成投票数目相同的局面,但人数太多,又会有一个拉帮结派的问题,陈锐自身的权利会被大大的消减,所以三个人是最好的选择。”
我恍然的点了点头,倒觉得有几分道理。
“那时B市局势动乱,吴爷那辈的几个股东也被他在砚青山上除掉了,百乐是由他和苏远峰共同掌权,没分什么一二,那时候王圳因为没有商业头脑,在里面并没有位置。陈锐当时也找不出既能信任又有能力的人选,就冒险扶持了袁颢,做的还不错,把局势稳定了下来,渐渐开始恢复生意上的交流。只是后来苏远峰莫名死亡,又打破了这份平衡,因为缺少心腹人才,袁颢才随了时机上位,另一个位置就空了出来。王圳之前就恶名远扬,人又很少露面,在很多人心里都有一股威慑力,赶上他又犯事坐了牢,外面传言很多,你听到的那个哈德斯就出自那时候,怕他的人多了,陈锐就以旧友和股东的名义把他捧了上来,一方面可以镇得住场子,另一方面就像你想的那样,也能体现他的重情义。”
“可是这样百乐管事的不还是只有两个人么?”
沈翊嗯了声,“所以才有了现在这个格局的产生。”
我抱着杯子缩在了沙发上,低头看着杯里的拉花,说道:“现在也不是三角啊,五个,虽然是奇书,但也算违背了陈锐一开始的想法,也没见他的权利减少,还是他说了算,大家还是挺服从他的。”
“这种事不能只看表面。现在百乐看起来是五个人,但王圳不能算在内。”沈翊说:“这两个位子其实就是为了补王圳这一个缺,因为那时候陈锐能信任的几个,都不太能担得起太大的责任。管事人变成五个,就是我刚才说的,会出现其中有人结成小团队的情况。陈锐的本意也是这样,让他们两个联盟来处理事务和稳固自己,只是没想到袁颢为程辉争取了一把交椅,两个人凑在了一块儿,把另一个人独立了出来,一拉拢,他们三个结盟,压制了陈锐不少空间。”
没想到袁颢也曾经有过那么风光的时候,想一想,跟现在的沈翊差不多,一个人握着三份权利。
我喝着手里的咖啡,说:“结果后来你出狱之后就撑起了这个独立的位子,破坏了他们的平衡,所以就遭到了他们的针对排挤,怪不得你和袁颢一直水火不容的,原来还有这么层关系,不过你算变相的帮到了陈锐一把。”
“我只是他利用的一枚棋子而已,不算帮。”
“那你现在也有反他的能力了,嘉齐是你的人,王圳也站在你这一面,袁颢也被你击溃没了几分实权,不要说压陈锐一头,你就是想夺权,培养几个心腹,跟手下搞好关系,也不是件难事。”
我随口一言,本没上心,沈翊却侧脸正色看了我一眼,缓缓的说:“我是想要得到更多,跟陈锐去划地盘抢生意,但是我没想过要夺他的权,我们之间会有斗争,但百乐是他一手创建经营起来的,他是百乐的大哥,永远都是,这一点不会变。”
沈翊话说多了又是咳嗽几声,手里的咖啡什么都没加,只喝了几口扔在了桌上,黑乎乎的我看着嘴里都苦,怔怔的坐在那里,不懂他这副态度是什么意思。
我问:“那你最后的目的是什么,做到袁颢那个位置吗?还是挖空陈锐,让他做一个空壳老大,狭天子而令诸侯?”
他倚在身后的靠垫上,闭上眼睛没有回答。
我也把杯子放下,抿着嘴角裹紧了衣服说:“沈翊,我总觉得你在骗我。”
他有那么多**,有自己的计划,也有自己清楚的目的。他口中的这些,对于我来说都是属于另一个世界那么遥远,他口中的志向,要达成,还要经历很多很多年,死更多人,流更多血,把那个祠堂薰透,才能够实现。可他却告诉我,让我带着乐乐回家去等,他做完事会去找我们。我实在不知道那会是多久,他让我觉得虚假,甚至有那么几秒,会分不清这些是不是都只是一场梦魇,而患病的那个人,其实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