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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吭声,安静的涂着药酒,没一会儿看他抓紧了身下的抱枕,柔声问他:“疼吗?”
他愣了下,闷闷的嗯了声,说有点。
我手下减轻了力度,有点心疼,又觉得他这样子有点好笑,说:“打的时候都不出声的,现在知道疼了啊?我还以为你是铁做的,没感觉呢。”
沈易扭了扭头,看我一眼,又栽回去,顿了顿,自己不知道想到点什么,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口气无奈的说:“那时候也疼,你没看我憋着一口气。都多大了,挨打就够丢人了,当着那么多兄弟,鬼哭狼嚎的我还要不要脸面了。”
他的笑容让我恍惚看到过去的沈易,那个穿着校服的他,不再是戴着伪装,很真实的模样。
我想着,手不小心按到了最严重的一条淤痕的边缘重叠处,血印子被药酒一激,他抖了一下,嘶的吸了口气,“你轻点……”
我哦哦两声,在那上面吹了吹,下手又轻了不少,又怕揉不开,让他忍一忍,他就没再出声。固定带下面挡住了一些,我没敢给他解,就没碰,拿了块湿毛巾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沈易一直盯着我,看我的心里毛毛的,擦完就赶快跑。
我让他睡了一觉,半个来小时就看他起来穿衣服,瞥见垃圾桶里的画了,歪头看了看,问我:“这不是娅楠送你的那副画,怎么扔了?”
我脸上发热,叽叽咕咕什么都没说出来,就转移话题问他:“说起陆娅楠,你去养生馆的时候,看到她了吗?”
“没有。”沈易好像不知道,“她在养生馆干什么?”
我说:“她在那里工作,我那天看到她了。”
沈易立刻就去给陆娅楠打电话,一开始神情很严肃,跟她说了几句之后慢慢放松了下来,两个人聊了几句有的没的,然后转过来跟我说:“没事,她同学在那里做兼职,那天只是去替她帮了帮忙,现在已经回校了。”
我应了声,看他把卡装回自己的手机,摆弄着说:“娅楠学校过几天有个给他们老师的送别晚会,你跟我一块儿去吧,娅楠也会上台,去看看。”
我抿了抿嘴,“你的伤还没好呢。”
沈易说:“不碍事。”
我问:“一定要去吗?”
他把手机放下,“你有事?”
我摇头,他把我拽过去,仔细看了看,说:“我怎么觉得你对娅楠有敌意?”
我怔怔,“哪里有?”
他也说不明白,眉头蹙起想了半天,最后吐出一句,“你们这些女人脑子不知道怎么长的,弄不清楚。”
他才认识几个女人,成天跟一帮大老爷们凑在一起玩心眼儿,哪里懂得女人之间的小九九。陆娅楠这事儿我也不打算告诉他,看他的样就知道他压根没往那方面去想,陆娅楠对他,怕也只是单相思,提也没提过,项链是怎么回事就不想了,我也不念念叨叨这些事儿给他添堵。
沈易受伤之后也没休假,只是暂时没去工厂,每天坚持着往百乐跑,做样子给那些人看,让我觉得他赚钱也挺不容易的,没他挥霍的那么简单。
我们去陆娅楠学校的那天,赶上下雨降温,我本以为沈易要穿正装,自己还挑拣了一番,穿的很薄,化好妆出去,还在想要不要拿件外套,结果看到他的那一刻就被自己鄙视了。他根本没刻意打扮,在家穿什么,套了个卫衣就准备走了,看着像个学生,我要是打扮成这样把他带出去,人家还以为我养了个小白脸,忙跑回去换了。
沈易在家里懒的要命,出门怕冷的揣着口袋往车上一坐,侧靠在座位上,眼睛一闭,什么事儿都不管了。我准备了伞,撑开检查了够大,才跟张婶叮嘱了几句乐乐,拿上他给陆娅楠订的花,慢悠悠的把车开到美院附近的停车场,找了个车位停好,手忙脚乱的抱着花准备撑伞。沈易这才把伞拿过去搭把手,真撑起来了,发现伞还是不够大,他把我遮得严实,自己肩膀挡不住,我挽着他的胳膊,往他怀里蹭蹭,把伞推到他那边,“你淋不了雨,顾好你自己,别感染了。”
我说着,正好走到门口,看到陆娅楠在等,一个人站在伞下,孤零零的。
她没想到沈易会带我,神情有点不自然,在我把带着几颗雨水的新鲜花束递到她手上时,才反应过来,眼神避开我,说带我们去礼堂。
他们准备的节目很多很丰富,那位老师年级很大了,在下面看着,掩不住的笑意。
台上几个学生在演小品,我被逗笑了,看沈易,低着头在剥栗子,把皮扔进袋子里,面无表情。他觉察到我看他,就给了我一把他剥好的。我对这个人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他现在笑点很奇怪,跟我们不同。我问他:“你不是来看节目的吗?低头看腿啊?”
沈易挑了下眉,我抢过他手上的糖炒栗子,被他看了一眼,又还了回去,犹豫着问他:“你觉得陆娅楠这个女孩儿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