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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疫过后的广济堂,终于步入了正轨,虽然前來广济堂看病的病人依然很多,但是还能够应付得了,唐风和欧阳雪二人分别诊治,倒也算不上太过忙碌。
这日午后,唐风接诊完几十个病人后,正在和姬无良一起商量下一步广济堂的主打药物,就听广济堂门口出來痛呼声:“哎哟,大哥大,快出來救救我,”
这是包皮的声音,他叫飞毛腿为大哥,但是飞毛腿又称呼唐风为大哥,于是包皮便叫唐风为大哥大。
唐风走出门去,只见包皮正吃牙咧嘴的趴在担架上,黑框眼镜碎了一半,另一半斜挂在耳朵上。
而一旁的飞毛腿也好不到哪去,两只眼睛都被人打成了熊猫眼,那鼻血哗哗直流,直在身前绘成了一条红龙,与身后的青龙纹身前后呼应。
抬担架的二人是飞毛腿的小弟,倒沒受什么伤。
唐风看到飞毛腿和包皮的模样,不禁笑道:“你们这是又跟谁干架去呢,”
飞毛腿捂着鼻子,努力堵住那奔腾的鲜血,迷糊的道:“别提了,大哥你昨天不是发了福利吗,我和包皮一兴奋,就跑到‘红蜻蜓酒吧’去高兴高兴,顺便解决一下生理问題,可沒想到……”
唐风道:“和别人争女人呢,”
飞毛腿一只手堵着鼻子,另一只手高举,道:“大哥,我们对天发誓,真不是这个原因,当时我和包皮陪着两个萌妹子饮酒作欢,听见隔壁包厢有人在谈论欧阳雪医生,欧阳雪医生可是我们心中的女神,怎么能让别人谈论,让别人YY呢,于是我和包皮就一脚踹了过去,”
包皮只是躺在担架上“哼哼唧唧”,疼的满头大汗。
唐风道:“对方就把你们打成了猪头,”
飞毛腿惭愧啊,他两根手指插在鼻孔里,道:“大哥,我们真的沒想到对方还挺厉害的,想当年,凭着我和包皮二人,在酒吧里那可以挑上十几个人,照样打得对方落花流水,沒想到这次碰到了几个猛男,”
这时包皮趴在担架上已是双目流泪,哭道:“大哥大,跟紧帮我治一治我的背吧,我下半身又不能动了,”
唐风一愣,然后掀开包皮背上的衣服,只见一道长长的刀疤从脊柱中央划过,不过刀疤已经长好,显然受伤时间挺长了,那刀疤十分大,应该是用大砍刀一刀劈下,按理说如此重的劈砍,脊椎必然已经断了。
唐风摸了摸包皮的背部刀疤,道:“这是怎么了,”
包皮哭丧着脸,道:“那是五年前我和大哥在城东干架时被人劈伤的,当时我的两条腿都沒有知觉了,我以为要瘫痪了呢,不过后來被人治好了,现在那混蛋一拳打在了我的伤口处,我又动不了了,”
说着,包皮已是鼻涕一把泪一把,道:“大哥大,我不会又瘫痪了吧,”
唐风心中暗暗吃惊,当时那刀口从脊柱划过,脊柱定然是已经断裂了,这脊柱里可都是中枢神经,伤了神经,必然会瘫痪一辈子了。
可是这包皮的刀伤竟然被人给治好了,现在看來,包皮应该是被人又一次打到伤口,脊柱再一次断裂,压迫中枢神经,导致的下半身瘫痪。
想到这,唐风说道:“包皮,你这伤势,只怕我治不了,而且就我所知,咱们金陵市,沒有一家医院有这么先进的手术设备,可以把断掉的脊柱再一次接好的,”
包皮的泪一下子就涌了出來,道:“大哥大,你可是神医啊,你都治不了我吗,完了,我成废人了,我的小鸟现在都硬不起來了,”
欧阳雪在人群中听得暗皱眉头,这些人都是些什么人啊,都瘫痪了,还只顾着那些事情。
唐风皱了皱眉头,说道:“我虽然治不了,但是当年给你治疗刀伤的人却是能够治得好,当时你这刀伤是在哪家医院治好的,”
包皮一愣,茫然说道:“医院,不是啊,我当时被人砍伤在地,也不能动,正好不远处有个摆地摊卖狗皮膏药的老头,当时看到我,那老头就走了过來,在我的背上捏了两下,又给我贴了服黑膏药,临走前,还送了我两贴。
我在床上趴了一个月,就好了,”
唐风听了此话,不由暗暗惊奇,道:“走,包皮,咱们去找那个卖狗皮膏药的老头,”
包皮哭丧着脸,吹着鼻涕,说道:“早不在了,被城管给撵走了,我后來想去把膏药钱还给老头,都沒有找到,”
这时一个老慢支的病人弓着背走上前來,说道:“小伙子,你说的那人是不是脸上长着一个大大的黑胎记啊,”
包皮赶紧点头。
老病人呵呵就笑了,说道:“那肯定就是膏药王冯一贴了,”
“冯一贴,”
“对啊,”老人笑道:“据说膏药王治病,从來都是一贴就好,于是人们就送他一个冯一贴的外号,我当年这椎间盘突出,就是被冯一贴治好的,”
唐风一听,立马向老人要了冯一贴的地址,然后带着包皮就出去了。
飞毛腿手指插在鼻孔里,瓮声瓮气的叫道:“我的伤还沒处理呢,”
唐风沒理会,另外两个小弟抬着包皮就上了悍马,这么一看,悍马还的确适合当救护车用,后舱打开,座位铺平,立马就成了一个标准的救护舱。
按着那老慢支的患者提供的地址,唐风驾驶者悍马,直奔城外郊区的一个村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