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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也没人敢那么跟员外讲话,就更别提此时的员外是有备而来,而且麾下兵强马壮了!
那员外当即怒道:“好你个不识时务的泼祸,竟敢在我的面前耍刁,看来不给你点儿颜色看看,你根本就不知道本员外的手段!”
王姑娘看到这里,早就惊出了一身冷汗,急忙快步冲到员外面前,当即跪下道:“萧壮士不会讲话,还请员外多多包涵,且莫动怒!”那员外眼皮一垂,看了一眼神情紧张的王姑娘,当即伸出双手扶着她的双肩将她扶了起来,口中笑道:“有姑娘的关照,我就饶他一次,不过要想他毫发无损,还
得看姑娘的表现!嘿嘿嘿嘿!”
王姑娘突然发现那员外的双手居然舍不得离开自己的双肩,而且还在肩头捏了起来,当即奋力向后退去,口中怒道:“无耻!”
员外当即就变了脸,怒道:“来人,把那小子给我拿下!”
众人听到吆喝,便抄起家伙朝着萧不二围了上去,此时,那管家高声叫道:“昨天这小子让我们几个吃了大亏,大家可得小心点儿!”
萧不二冷眼瞧了这些家丁一眼,十分不屑地笑道:“来来来,你们尽管一起上,爷我奉陪到底!”
眼见局面难以控制,急得玄乏大师高声叫道:“大家住手,听我说!”
没有人听他的,因为这些人只听员外的!有几个腿快的,早将手里的棍棒点到了萧不二胸前,但见他一个飘移,闪身让过,接着伸手一抓便将那两根木棍抄在手中,继而向前一送,那两个家丁阻遏不住
,身子硬是被推倒在地!村民们看到此处,当即叫起好来,萧不二一招得手更不容情,当即一跃而起,直如蜻蜓点水般在那伙家丁头上逐个跳跃,每一次落下,都如泰山压顶般压得身下
人难以立足,一时间那些家丁竟如玩物一般全在萧不二的脚下活动!
员外越看越慌,心中渐渐有了恐惧之意,当即怒吼道:“你们这帮废物,腰里的刀剑都是用来看的吗?”
此言一出,当即提醒了那伙家丁,大家纷纷拔出刀剑,摆出一副拼命的架势,萧不二微微一笑,纵身上了屋顶,笑道:“既然要动真格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他话声一落,当即从腰间抽出软剑,一个纵身便直掠而下,手中长剑却如毒刺一般分山掠水,眼见那剑就将取人性命,却见蓦地里一个人影闪出,硬是将那长剑
捏在手中,当时便止住了萧不二的攻势!
萧不二一招受挫,心中便有不悦,但是看了来人,当下便笑道:“怎么是你?”
马秋水根本顾不上答话,反身一脚踢出,当即踹翻了身后攻来之人,却笑道:“你的长剑一出,今日怕要血流成河,所以我就只好出手了!”
“这些家伙吃硬不吃软,不动真格的,谅他们也不会老实!”萧不二笑道。
此时,那伙家丁俱是杀红了眼,一个个奋勇向前,恨不得即刻便将萧、马二人碎尸万段!所谓擒贼先擒王,马秋水当然懂得这个道理,只见他一个纵身掠起,直如苍鹰扑兔一般急急扑向员外,一招便锁住了他的喉咙,然后叫道:“都别动,不然我就杀
了他!”
那员外虽未看清马秋水的动作,但是此刻受制却是很明白的,于是当即惊道:“都别动,听他的!”众家丁看到主人受制,难免有些投鼠忌器,一时之间竟然手足无措,这时,但闻一声铜锣响过,两队官兵手持长矛利刃,快步冲了过来,不由分说就将众人围了
起来。眼见官府的人到了,村民们个个睁大了眼睛,静观其变,而员外这边的人却开怀大笑,因为在他们看来,官府的人就是自己人,自己人来了,这场争执就有了胜
算。
马秋水放开员外,笑道:“既然官府的人来了,我看还是交由官府处理较好,你说对吗?员外?”
“那是自然!”员外冷冷地瞪了马秋水一眼,然后压低了声音道:“一会儿再让你好看!”这时,刘县令分开众人,走到了院子中央,那员外一见刘县令,便迎上前道:“刘县令久违了!今天这点小事,却劳你大驾光临,小可面上实在有些过意不去!改
日,在下必定亲自设宴,为刘县令摆酒洗尘!”刘县令瞥了一眼员外,根本不接他的话荏,却清了清嗓子道:“员外,你率众前来,手持利刃,所为何事?你可知你犯了恃强凌弱,擅闯民宅,聚众斗殴的大罪?
”
员外一听县令话锋不对,当即笑道:“刘县令,你是不是弄错了?”
“混账!本官身为一县之长,岂会弄错?更何况眼前事实俱在,岂能容你狡辩?来呀!把员外拿下!”刘县令怒道。
当官的发了话,那些个捕快衙役自然争先上前,不容分说就将员外摁倒在地,那些家丁看在眼里,却无一人敢上前拦阻。
“刘县令,你想干什么?咱们可是自己人,你别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员外道。
“混账!谁跟你是一家人?你是民,我是官,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你莫要混淆视听!”刘县令道。
“刘县令,莫非你真要与我为难吗?”员外道。“我与你为难?是你与我为难!”刘县令冷冷地瞪了一眼员外,再也无心搭理于他,却快步走到王老汉跟前道:“下官有罪,特地登门谢罪,还望不计前嫌,宽恕
则个!”
此话一出,早已惊得王老汉浑身颤抖,急道:“刘县令此话何意?请说个明白,莫要惊煞了草民!”刘县令当即将手一指员外,道:“都是这个刁民,花言巧语,诳骗于我,才使我失察之下错判冤案,致使你双腿残疾,这一切虽罪在员外,但本官之罪却更甚焉,
今日本官来此,一来诚心道歉,恳求原谅,二来却是为你主持公道,平反冤案!”
王老汉听到这里,当即惊得满脸淌泪,口中低语道:“这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
刘县令当即答道:“没错!你且安坐,看我如何为你翻案!”刘县令话到此处,当即指着员外的鼻子骂道:“你这小人,祖上因为资助过王家,才使王家感恩之余,立下世代供你美酒的承诺,然则,王家祖上有言,若是王家不开酒坊,则此承诺可不遵守,如今王老汉并未经营酒坊,自然不必遵守陈规,而你却仗势欺人,硬逼他遵守,还使出各种手段,意欲强占王姑娘,似你这等狼
心狗肺之徒,今日本官若不办你,就对不起这顶上乌纱!”
“王老汉虽然没开酒坊,但却一直以酿酒为生,他既从事此业,安得不守陈规?”员外强辩道。“那好!我问你,王家曾是你祖上的救命恩人,你祖上感恩之余方才资助王家开了酒坊,换句话说,那一代的人,你们两家应是互不相欠,至于后来王家所立的规
矩,乃是为了记念你家的大恩,这是王家的仁义,你怎可利用他家的仁义反过来为难人家呢?”刘县令道。
“这,这都是祖上订的规矩,岂可有违?”员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