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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昵峥的提醒,没有让吕严振作精神,反而阵脚大乱。
虽然是被傅昵峥强塞了‘礼让三招’,但吕严提早说了‘胜之不武’,其意是胜劵在握的,那么现在应该从容潇洒的抵挡三招才是,而不是现在这样……现在怎么样?兵家大忌,骄兵必败!
这般一对一的比试,只有夏译那样的才会说一句酸话:徒逞匹夫之勇。实际上仅仅只有匹夫之勇,能赢了对方吗?现在就看到了,此间高下立见,是一个人素质上的高下。
观看的人在这种情况下,好几个转头看了看皇太孙的反应,其中就有夏译。夏译又看见了赵翊歆噙着笑,目光很柔和的看着……是看着傅昵峥。笑容背后,那是嘉许,是纵容,是宠爱。这样的笑容,是夏译熟悉的,因为夏译也常常用这样的笑容看着比自己小很多岁的幼弟夏诀。
不是比自己小两岁的夏谦,兄弟们年纪差不多,免不了被人相比,无形之中就免不了相争的感觉;和小自己十一岁的夏诀相处,就会好很多,小那么多的弟弟,他要做对了事,是纯粹的欣喜;他要是做错了事,也是一笑置之,成全了自己当哥哥的,如父如兄的关怀。
夏译为自己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而惊心,因为这个想法太跳跃而没有理由,怎么皇太孙看颖宁侯之子,会是哥哥看弟弟的表情。夏译收回了目光,为吕严捉急,吕严该拿下傅昵峥才好。
台上吕严,阵脚大乱的时候,出了一脸一身的虚汗,还没有怎么想自己现在的窘境,怎么想空手搏斗,傅昵峥第三招以至。
傅昵峥此刻才不会装大度,像某些古板的人,对手没兵器了,自己也放了兵器来彰显公平。擂台如同战场,没有公平,只有赢,甚至是不折手段的赢,这是傅昵峥在雄州受到的教导。
第三招傅昵峥用尽了全力,棍子向吕严直劈而来,那是正对头颅的位置,这样的气势吕严挡都不敢挡,急急往右侧闪。
棍子砸在地上,傅昵峥又顺势以棍撑地,身体飞在半空中,拧身足弓,把身体向鞭子一样使用,从左侧踢过去。傅昵峥的左侧就是吕严的右侧,傅昵峥挡住了吕严的去路,吕严想用脚,可是这样近身的距离,脚也没有施展的空间,又只能用双臂挡,在移动的时候下盘本来就不稳,硬对硬吕严的双手更加挡不了傅昵峥全身的力气,被迫往后跌出去……
吕严本来就是后退的趋势,再往后跌,是跌到台下去了。
台上比试一种是打得对方躺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那种方式往往要见血带伤,不适合权贵富家子弟,所以默认了另外一种输赢的方式,就是把人打下台。吕严之前就把三个人打下台,如今过了三招,实则吕严还没有出手呢,就被傅昵峥打下了台。
摔在地上的那一刻,各种懊悔,羞愧,不甘,丢人等等负面的情绪,才袭上吕严的心头。
吕严是输得太惨,太难看了!
最靠近吕严的肃庄郡王之子赵翊璟连忙来扶吕严,关切的问吕严身体是否有事。
除了双臂挡得剧痛难当,吕严并无不适,而且在那阵剧痛过了之后,吕严的身体也没有实质性的损伤。就算有损伤,说出来还能指责傅昵峥下手太狠,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谁都明白的简单道理,只能让吕严更加丢人而已,所以吕严站稳之后,用所有的控制力稳住自己负面的情绪,惭愧的向傅昵峥一礼,表示服输的意思。
输人不输阵,丢人也不能丢到家。
傅昵峥也很痛快的向吕严还了一礼,然后也没有向吕严先前那样做承让之态,实则是相邀的态度。把吕严打下去,傅昵峥就不想再打了,把棍子放回兵器架,傅昵峥也下来了。
“打得太漂亮了。”沈修涛嗷嗷叫,但也是尽力克制住了音量,只在傅昵峥耳边嗷嗷叫而已。
沈修瀚没有那么直白,但也是高兴的,傅昵峥这样的本事比他几个弟弟们都强。实在话,颖宁侯只这么一个儿子,傅昵峥应该强一些,越强越好,才能支撑颖宁侯府的门庭。
傅昵峥一时成为了全场的焦点。韩昭旭顺理成章的又靠了进来,邀上陆浔和赵翊蘅。
“表哥!”沈修瀚和沈修涛对陆浔招呼。
沈修瀚的母亲陆氏是陆浔的父亲永嘉侯的胞妹,所以他们这一辈是表兄弟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