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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我娘似乎是知道我的窘处,只是愤怒道:“据我所知,你一共只见过她两次,又何来的三见付终生?”
我低头淡笑不语,我想她对我大抵是没有任何情愫的,就是因为她根本不曾记得我是谁,而我却清清楚楚的记得她,一刻也不曾忘怀。
那年我六岁,头一次来到蓉城,陪伴在我身边的只有老家奴莫何。
长年的水上生活使得我对陆地上的一切都新奇不已,我拉着莫何从南城逛到北城,迟迟不肯归去。
一直逛到天将泛黑,莫何见我仍旧没有回客栈的心思,便用了强,扛起我便往回走去。
一向乖巧的我死活不依不饶,耍起了脾气,趴在她的肩膀之上挠起了她的胳肢窝。
只因我知道天不怕地不怕的莫何,怕的就是有人挠她的痒痒。
果然,莫何在嬉笑间便放松了手上的力道,我乘机挣脱跳了下来,一溜烟儿的往客栈相反的方向跑。
我有意逗她,也未跑远,只是将她甩在后面,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继续收罗着街头的新鲜玩意儿。
也不知是我贪玩忘记了保持应有的距离,越走越远,还是因为人多,莫何无意间将我跟丢,反正等我想起来回客栈的时候,身后的她早已没了踪影。
我有些慌乱,却也镇定地辨明了方向,准备自己摸回投宿的客栈。
此时已经入秋,天又早已黑透,路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少,再加上我对此间的陌生,说不害怕,还真是假的。
可我晓得害怕没用,于是,我壮起了胆子,伴着月色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