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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辰摇头笑道,“唐董事长,您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贵公子肯定会安然无恙的。刚才我的语气可能略有些强硬,还请您不要放在心上,这样吧,先让贵公子去与周爱和宋家交接,如果你真的想解决那个赵妍的事情,就回到几摩法内亚来找我,我或许会帮到你。当然,如果你信不过,我也无话可说,自然再另找他家合作就是了。不过,至于你们唐家以后的海上安全问题,恕我直言,还是问题多多,当然,这跟我们没关系,而是你们无意中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罢了。”梁辰这番话可谓是仁至义尽了,态度也是极其诚恳了。至于唐子兴倒底会怎么想、怎么做,那就是他的眼光和远见的问题了。就算少了他这个张屠户,梁辰就只能带毛猪了?如果不是真的看中了唐子兴的这种远洋远输能力,梁辰还真不稀罕给他如此之多的优惠条件去跟他合作。
那边的唐子兴愣了一下,赶紧说道,“哪里哪里,辰哥大人大量,不跟我们计较,我还要多多感谢辰哥呢。这样吧,我马上就动身去几摩法内亚,到时候,我们面谈此事,您看如何?”唐子兴倒也是个玲珑剔透的人,一听梁辰的话,反复一想,登时大喜过望,试想想,能对付赵妍这种人的,恐怕也只有梁辰这样威名赫赫的暗秩序大哥了。可以说,他要人有人,要枪有枪,有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有能力有能力,要手腕有手腕,甚至能将蓝家那样的超级巨无霸都整理灰头土脸,在全国总盟都打下了一片偌大的江山,这桩桩件件,唐宇不知道,唐子兴可是一清二楚的,要不然刚才他也不至于跟梁辰那样客气,还主动攀起了交情。现在梁辰居然有出手要帮他解决问题的意向,他哪里还不欣喜若狂?若是说起来,恐怕这件事情还真就是梁辰出头是最好的人选了。
“呵呵,既然唐先生这么有诚意,倒是让我梁辰颇感荣幸。好,就这么说定了,我会让我的人把座标发给你,我随时恭候您的大驾。”梁辰微微一笑,挂上了电话。
看了看旁边冷汗如雨,整件上衣都已经湿透了的唐宇,梁辰暗自里摇了摇头,这小子,可真是一朵长在温室里的花儿,跟他老子比起来实在差得太远了。
“唐大少,刚才我跟唐董事长的话,你应该听到了吧?”梁辰递给他一枝烟,微笑问道。
唐宇赶紧诚惶诚恐地接过烟来,却忘了自己根本不吸烟,结果梁辰给他打火点上,一吸之下,被呛得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我听到了,听到了,辰哥您实在大人大量,我们唐家一定会好好感谢您的,不不不,是报答,报答您的。”唐宇语无伦次地说道,实在被吓坏了。因为最重要的是,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向来以脾气刚硬闻名东南亚的老爸居然对一个年轻人如此低声下气,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这也证明,老爸肯定了解这个家伙,也知道这个家伙的厉害之处。
“好了,你也不用这么紧张,我不会对你怎样的。”梁辰摇了摇头,负手向着驾驶舱走了过去,这个时候,他也无法再跟唐宇交流什么了,如果说多了,恐怕这小子会更加紧张的。
边走边拿起了海事电话,给姚伟林打了过去,“疯子,那边的情况现在怎么样?”
“还可以,我们已经按照你的指示在那个秘密港口附近开始构筑简易工事,目前进展还算顺利。不过当地的这些土著们真他吗烦人,时不时地就来骚扰我们,开始是偷,后来居然发展到明火执仗地一大帮人过来抢了,如果不是我们开枪威吓他们,他们肯定会更加猖狂。”姚伟林在电话里骂道,看起来火气不小。
“索因卡呢?没有让他去跟这些人沟通吗?”梁辰皱起了眉头,想了想,继续问道。
“我带他去跟当地的土著谈判去了,结果人家跟他根本不是一个部落的人,除了语言肤色一样之外,其他的就没有他吗共通的地方,结果险些被人家一通海扁,要不是见机得快逃了出来,恐怕现在你都见不着我了。还有两个兄弟中了他们的吹箭,受了毒伤,现在还没醒过来呢。”姚伟林气得鼻子都歪了,在电话里一通大骂。
“中的是什么毒?有没有生命危险?其他人呢?有没有事?”听到自己的兄弟中毒,梁辰的一颗心抽紧起来,一连串地问道。
“听索因卡说没什么事,只不过是一种致眩晕的蛇毒而已,并不是见血封喉的那种。不过至少也要躺上三天。草他吗的,如果我的兄弟有事,我今天晚上就带人把这个部落全他吗敲了,一个不留。辰,都不是我说,对他们还保持什么克制啊?要搁我,一路杀过去就是了,敢惹我们就全都杀光,杀到最后,他们不怕也得怕,不服也得服,不就完了?至于这么费事吗?”姚伟林愤懑地说道。
“愚蠢,五十万人,你能杀几个?全都杀了,这个地方我们要来又有什么用?再者说,我们又不是侵略者去搞侵略去了,只不过是找个地方落脚而已。再者说,人家是主人,我们是客人,哪有客人一进主人家就开杀的道理?那不是强盗吗?你还真以为我们是去干强盗的勾当搞新殖民主义去了?真是糊涂。杀杀杀,你一天就知道杀,军人的武器是用来在战场上使用的,是用在平民身上的吗?这个道理你现在还不懂?”梁辰气不打一处,劈头盖脸地一通狠骂,骂得那边的姚伟林讪讪的,倒是再也不敢说话了。
“行了,你那边继续保持克制,记住了,不要伤害当地的土著,如果真要弄出什么流血事件,看我到时候去了怎么收拾你。你现在不仅仅只是一个军人了,还应该有政治家的觉悟,应该从政治的角度去考虑问题,听到没有?现在记个号码,一会儿通过卫星电话把我们的坐标发过去,我们要迎接一位帮我们建港口的贵客。如果他到了,你先安顿他。”梁辰边骂着,边电话号码告诉了他。
随后,想了想,梁辰再次拨通了一个秘密的电话号码,电话响了几声后,接通了,“小柏,是我。”
“辰哥……”柏文安的声音在电话里激动地响了起来。好久未见辰哥了,况且现在朝阳风雨飘摇集体跑路,他真是很担心,一听到梁辰的声音,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好兄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一个真正的特工,应该在任何时候都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梁辰也有些感伤,劝慰着小柏。
“是,辰哥。”柏文安吸了下鼻子,声音逐渐恢复了正常,显然,这个曾经的小偷兼城狐社鼠,现在已经真正成长成熟起来了,向着一个情报大家的方向发展。
“你现在在哪里?”梁辰问道。
“我在H省,最近J省风声较紧,除了留下一部分不易被发现挖出来的人,剩下的,全都撤出来了。我们一直在监视那边的动作,国安局最近发力了,疯涌而出,狠查我们,查封了我们所有的产业,也抓走了我们不少人,不过都是最外围的边缘人,核心骨干力量并没有受损。当然,这也得益于白厅的暗中通风报信与不配合。对了,辰哥,白先明白局现在已经提为J省公安厅副厅长了,而且主抓刑侦工作,小泽说,这是陈书记积极运作的结果。”柏文安用稳定的声音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