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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秦婉月美眸之中，露出一道担心之色。
若不是为了秦家、为了自己，沈纵哪里会落到这个地步？
“沈纵……”
她身形急剧萎顿，急急伸出小手，总算是赶在他摔倒之前，将他的头部扶稳。
“咝咝”的声音。
从沈纵的头部，冒出极大的热气，尤其烫手。
然而，一时之间，秦婉月无暇顾及这些，默默咬牙承受着，不顾手上被烫得通红一片。
“喂，沈纵，你醒醒……不好，一定是净气丹的药力发作了！”
她连忙回过头去，大声对着自己带来的侍女喊道，焦急不已。
“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过来，把宁神草给我！”
“这个……”
几位秦家的侍女对视了一眼，面露难色，摇了摇头。
“婉月小姐，你忘了么？这种名贵药材，前不久家里刚用光……家里还没拨下款子，没能买来，我们身边自然没有。”
其实，这话是说的委婉了。
秦家的家业日渐没落，一些名贵的药材，一旦用完了，自然不会继续补充。
“……怎么会这样？”
秦婉月心如炭烧，急剧地咳嗽了几声，脸色苍白一片，毕竟她刚才一战，自己也是受着不小的伤势。
“对了。”
忽然之间，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明眸一亮，望向了在场的其他学子。
“谁都可以，谁身上有带着宁神草之类的镇定草药的，我秦婉月，将来一定十倍返还，另有重谢！”
“这个……”
一众学子面面相觑地看了一眼，望了一眼杨家的方向，短时间里，却是无一人站出。
十倍奉还的价格，确实让人心动不已。
然而，别说他们没有，就算他们有，杨家在此，他们难道还能给秦家出头不成？
杨家是南风城权力的象征，就连武府的长老，在他们面前做事，都得掂量一番得失，何况是区区学子？
秦婉月见他们依然没有反应，思虑了片刻，连忙继续说道。
“还有，他沈纵，是天梯大会的冠军赛胜利者啊，你们难道，不相信他的潜力么？将来，他若成才，一定不会忘记今日之恩的。”
“什么成才啊，笑死我了。”
一个灰衣男子忍不住开口，回了一句：“谁会相信，一个死人的潜力啊？”
“你……”
秦婉月的秀眉一蹙，美目里透着一丝绝望之色。
没办法了。
这些人之中，有一些甚至还是自己的朋友。
然而，关键时刻，没人愿意当着杨家的面，出手帮忙。
“婉月姑娘……”
杨战捏紧了拳头，紧紧皱着眉头，攥着怀里的空间玉佩，几经踌躇，刚想动身。
然而，他的肩头处，却已经无声无息地搭上了一只大手。
“大哥？你……”他回过头去，心中一凛。
一直在慵懒打着瞌睡的杨家长子，此刻终于睁开了眼睛，透出一道锐利无比的光芒，摄人心魄。
“别过去帮她。除非，你不再是杨家的人。”
……
须臾的工夫，有几个“好心人”走上前来，不由劝慰着说道。
“唉，婉月姑娘，要我说，算了吧。何必为了一个药奴，自降身份，委曲求全呢？”
“是啊，沈药奴服下那么多净气丹，阳寿已尽，要不还是问问他有什么亲戚家属，好好照顾着。对于他沈纵来说，还是给他个痛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