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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椅滚到门槛处,他似乎遇到了难题,那高出地面一寸左右的门槛挡住了轮子,尝试几次想把它前抬起来都没能成功。我见状走过去,“需要我帮忙吗?”
他轻瞥了我一眼,眼中疑似懊恼,却没拒绝。
我伸手圈住他轮椅后杠,将椅子下压,却低估了他的体重,轮椅纹丝不动。只得手臂用力下沉,终于轮椅滚过门槛,没作停留,推着他步向邻门,依法炮制地把人与轮椅又推进门槛内,收手时问出心内疑问:“能告诉我,你从哪里得到那些判断的吗?”
“你。”
甩出一个简单的字后,黑色金属门毫不客气地关上了。
气恼地回到屋,正要关门时突然想,既然他还不太会使用轮椅过门槛,那他之前是怎么进来的?
房东这儿子无疑是个性格乖戾的人,甚至连点人情世故都不懂,与环境有密切关系。只是,他的那些推断......令我不禁站在镜前观察自己。
右手手指曾轻微骨折过,灵动性可能不太好,学过简单的防身术,肢体上总会带有一些潜意识的行为。这些是能通过观察得到结论的。
楼下有间画廊,因为是他母亲租给我的,可以从那边获取讯息。
可是,父母、生日、追求者、百合花,这些他是如何知道的?
几乎是,精准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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