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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银银一挑蛾眉,很坦白的摊了摊小手,“真是抱歉,我对术数机关,无能为力。”
若她有这个能力的话,之前就不会用暗卫他们做探路石这种生硬的办法,去解这些机关了不是?
几个囚犯闻言,顿时大失所望的唉声叹气起来,“这可怎么办?恐怕还没等宫狱的援兵到了,我们也要早先饿死在这地牢里了呀!”
这时,突然有个囚犯疯了似的大呼小叫了起来,“这哪是什么机关,这分明就是鬼打墙,是鬼打墙啊!!”
众人闻言,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大惊失色,纷纷失控的议论起来。
“都,都说前日一战,宫狱竟然用了弱水宫密不外传外卖的控蛊僵尸!连这么邪门的僵尸都能为他所掌用,说,说不定弱水宫找到了控鬼术也不一定啊!!”
“老子也听说了!还说前夜来的可是能上天入地的随影楼的影者,竟然三两下就死在了这些诡异的僵尸手里,被生生撕碎的连尸骨都不齐全了!!”
“啊,没想到传闻中的僵尸这么厉害可怕!若,若我们遇,遇上的话会不会,会不会……。”
“闭嘴。”骨银银蹙眉冷喝一声,伸手揉了揉眉心,“若真是鬼怪,你们以为自己现在还有命在?”
若真是鬼怪在故弄玄虚,她不可能会感应不到,就算真的是,先不论真正的鬼怪们根本就没有这么无聊做这种事,何况,对付这种东西,于她这个做过食鬼使者的白骨精来讲,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偏偏,现在分明就是一种她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机关术数在搞鬼!!
早知道这群家伙这么无用,只会扰乱军心,惹自己头疼,她就不该顾虑那么多,直接杀光他们了事!
众囚犯听得骨银银言语中的不悦和若有似无的杀机,顿时大多都闭紧了嘴巴,只有那几个别本就对骨银银既忌惮又不怀好意的囚犯嚷嚷了起来,“没有本事就别在这里以领头人的口气对我们指手划脚,一个黄毛丫头,装什么深沉,玩什么高高在上的把戏,你……。”
“还没过河呢,就开始拆桥了,真是有意思。”骨银银在这里头一次弯起了,起了皮的还残留着宫狱狰狞齿痕的唇,好笑的睨向了说话的邋遢老头囚犯,莹绿的瞳孔中却没有一丝的笑意,只有彻骨的冰冷,森然的死气。
一个很少笑的人,突然就这么笑了,还笑的那么诡异,眼神又截然相反的那么悚然……所以邋遢老头见骨银银如此,都免不了不由得心下一悚,连反驳回去的话都不能自控的失了不少底气,“你你……你个毛都没长齐的臭丫头,别以为你把我们放出来,我们就要对你卑躬屈膝感恩戴德,你有本事带我们出得去也就算了,没本事还在这耀武扬威虚张声势,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
骨银银这次没多费唇舌去打断邋遢老头刺耳的废话,只是素指一捏,将适才趁这些囚犯不注意,偷偷暗藏进了指甲里的幻香毒粉直朝邋遢老头弹射了过去。
幻香本不是颗粒,是松散的粉状,所以即便骨银银弹射的并不精准,但借助弹射力却能迅速在空气里分散开来的幻香,却很容易的被来不及设防的邋遢老头吸入了不少进了肺腑之中。
所以,不待邋遢老头喋喋不休完,毒药就已经在他体内起了效用,让他与之前在玄字层的大胡子侍卫一样,成了一座依旧保持着刚才颐指气使的动作神情,一动也不动的雕塑人。
原本众囚犯的心神视线都被邋遢老头吸引了过去,所以并没有看到骨银银这样微乎其微的弹指小动作,然而,邋遢老头的现状,他们却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几乎一下子的时间,所有人都很有默契的安静了下来,甚至静的连呼吸声都没有,落针可闻。
他们见过那个侍卫的死状,所以都彼此心知肚明,邋遢老头现在的样子,是何人所为!
淡淡的扫了一眼都不约而同乖了下来的囚犯们,骨银银吹了吹指尖,面无表情,“我从不需要无用之人。”
原本就如惊弓之鸟大气也不敢出的囚犯们听到骨银银这样冷酷的话,更加吓得抖如筛糠。
他们都不是蠢钝的愚民,如何不懂骨银银的言下之意?她分明就是在告诫他们,她的‘好心’早就在刚才那个死老头激怒她的时候已经耗尽了,现在不是在玄字层地牢,她可不介意把他们这些没有丝毫用处的废物全都像对付死老头一样处理掉!
虽然之前本就抱着拼死一搏的心态,可真的一旦到了死亡威胁的边缘,人类怕死的劣根性,依然会跳了出来,自是让这些囚犯恐惧不已。
再这么耗下去,天就要亮了……骨银银不耐烦的冷哼一声,慢吞吞的从百宝袋里掏出了一个陶罐,一边漫不经心的把玩着陶罐上精致的图案,一边慢条斯理的倒数起了数,“十……九……八……七……。”
如惊弓之鸟的囚犯们一听骨银银开始倒数起了数字,不少人都直接吓得从地上跳了起来,是逃跑的逃跑,求饶的求饶。
骨银银对他们的反应也不理会,径直只倒数着数字,“六……五……四……三……。”
求饶的囚犯们见骨银银根本对自己的求饶不感兴趣,仍旧倒数着如死亡警钟般的数字,顿时吓得尿裤子的尿裤子,吓晕的吓晕了……
待骨银银很快就数过了二字,就要数到一时,一个囚犯突然举手从人堆里站了起来,怯弱的讷声道:“姑,姑娘……我……我知道这阵如何解……。”
虽然此时囚犯们比较嘈杂,说话之人的声音又弱又小实在很难听清,不过耳力非常人可比的骨银银却是听得分明,故,她扬手一指似蹲似站的说话男子,扬眉,“说。”
这个说话的男子,虽然脸上与其他囚犯一样布满了污垢,不过给人感觉的看起来,大致应该是个年轻的文弱书生的样子。
此时被骨银银指着点名,这文弱书生囚犯吓得小身板一抖,怯怯的抖着两腿,站直了起来,一接触到骨银银冰冷妖异的眼睛,吓得连忙低垂了双眼,“小……小……小生自幼读圣贤书,所……所以……小生略……略懂天文地理……。”
“说重点。”骨银银隐忍住想揍人的冲动,捏紧了手中的陶瓷罐子,冷斥一声。
谁知文弱书生却被她突然的出声骇了一跳,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一脸的诚惶诚恐变成了惊恐,张着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啧。”骨银银见状,无语的捂住了眼睛,此时她真是恨不得揪起这该死书生的衣领,恶狠狠的问问他,“你究竟是不是个男人,啰嗦软弱的与娘们到底区别在哪里!”
嘿,谁知吓得瘫坐在地说不出了话的文弱书生听了骨银银这话,居然还生气的反驳了起来,“小生当然是个男人,还是个会逛过*的纯爷们!不信我就脱了裤子给你看看!!”
“……。”骨银银扬起一条蛾眉,面无表情的看向书生。
而原本沉浸在死亡恐惧中的囚犯们听到书生这样不要脸的反驳,先是齐整的默了默,而后,实在有人受不住的捂嘴憋笑了起来……
听到自己小伙伴即使捂住嘴,却也能够听得到的窃笑,文弱书生这才反应了过来,赶紧低下了情急之中与骨银银不甘示弱抬起的脸和眼睛,吱吱唔唔的说不出了话,两手只是狠狠的揪起了自己一头鸟窝般的头发。
倘若眼尖的骨银银刚才没有看错的话,这个酸书生应该是脸红了吧?虽然这死书生脸上的污垢够厚,但那脸皮已经红的跟猴屁股似的了,再厚的污垢,又岂是能遮掩的住的?
莫名的,被骨银银好不容易营造了起来的紧张氛围,在书生这一闹之下,又趋于了轻松的状态。
骨银银自是不满的出声,“你说你有可破此阵的方法,还啰嗦什么,还不快破。”
众囚犯听了,也着急上火的纷纷起哄书生,“酸秀才,姑娘让你赶紧破阵,你倒是听没听见啊!”
“就是啊,你该不会是在吹牛吧,没有那本事,就别揽这个瓷器活儿啊!”
“就是就是,你一个逛窑子不给钱被抓的穷酸秀才,还是别特么逗我们了嘛!!”
原本做鸵鸟状,把头埋在了自己膝盖里的酸书生听骨银银的催促怎么也不肯再抬头了,可一听到自己相处了那么久的狱友小伙伴这么挤兑自己,登时就从地上跳了起来,红着一张脸,指着众人怒道:“小生自幼读圣贤书,知三纲五常,晓道德礼贤,岂会乱打诳语诓骗人,你,你们别老拿小生这件一失足成千古恨的事情屡屡埋汰小生!!”
囚犯们见他如此,起哄的更加喧闹了起来,“嗳哟呵,酸秀才知乎者也起来还一套一套的,不错嘛!”
“说我们污蔑你,拿出证据来啊,有本事你就把这阵破来给我们证明证明,别在那空口说白话,还不打诳语呢,你怎么不说你是和尚啊!!”
“哈哈,对对对,还什么一失足成千古恨呢,你又不是不能碰荤腥儿的和尚!再说最先提起这破事儿的不是你自己嘛!!”
许是这下被他们挤兑的狠了,践踏到了清高自诩的酸书生的自尊心了,所以,酸书生忿忿的撂下一句,“你们给小生等着!”
然后,酸书生便一甩脏乱褴褛的衣袖,默不作声的开始研究起了地上的血脚印来。
骨银银见书生终于开始干起了活,便一扬手,示意让这些一看就是在用激将法的囚犯们安静下来。
囚犯们见自己歼计得逞,不用骨银银提醒时,大部分人就已经乖乖闭嘴不再激怒酸书生了。
书生倒是不负众望,为了一口恶气,还真是干活干的十分的认真,连狗的样子都学了,在地上是嗅来嗅去的……
不一会儿,书生一抹地上有干有湿的血迹,在指间一边研磨,一边脸上严肃的喃喃道:“按照九宫格迷宫的演算,就算是回到原地打转,也不可能花这么短的时间,路程这么短,而且既然有路口进来了,为什么就找不到原来的路口出去了呢?况且此处机关再怎么变幻速度奇怪,也不可能快过这么长的人群,而无一人发现一点的破绽,除非……这个圆轴走道根本就没有机关!!”
“你的意思是,这极有可能是一个让进来之人误以为这里是机关阵法或者鬼打墙的障眼法?”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书生后面的骨银银,蓦地冷冷出声。
听有人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观点,书生一拍大腿,不禁笑着接话道:“就是这个理!你说的太对……。”
话说到后面,一边扭头看向自己身后说话之人的书生,在看清了是骨银银之后,顿时就说不出了话,蹲在地上的双脚一软,又是没用的软倒在了地上,抖得像只小鸡似的。
得了破阵之法,骨银银沉郁的心情豁然开朗了起来,竟难得好心情的调侃起了酸书生。
只见一手勾起书生又要低下去的脸蛋,她微微弯腰,缓缓倾身靠近酸书生,眼中的冰冷眸光在壁上的青铜火把的火光照耀下,竟摇曳出了一缕暖暖的妖冶光泽,伤唇微勾,“这么害怕女人,你还敢去逛窑子,呵,到底是你去*,还是妓在嫖你呢,唔?”
惊诧与骨银银话的酸书生脱口而出的问道:“你,你怎么知道我怕女人,才去练胆逛*的!”
话一出口,酸书生脸一红,尴尬有余间,他也这才发现此时此刻的骨银银离自己有多近,不但自己能清晰的闻到她吞吐的甜美香气,还有她身上混合着咸咸海水味道的白萝花体香,更重要的是,两人现在这*的姿势,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美貌女人,正在*一个脏乱书生的诡异桥段!!
又窘迫又羞臊的酸书生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红透了一张脸,僵在地上,僵着全身的动作和面部表情,不断抖动的唇就像坏了的发声机一样,只会咿咿呀呀的吐出一个字了,“你你你你……。”
“呵呵呵……小样儿,还挺可爱的。”骨银银心情极好的轻笑了几声,玉指调皮的一点酸书生沾满了污垢的花鼻子,随后,才仁慈的松了酸书生的下巴,转身去寻出口去了。
只剩独独看到了她这惊鸿一瞥笑容的酸书生在原地呆若木鸡,那红透了的脸颊就跟烧红了的烙铁似的,几乎都可以煎鸡蛋了!
左右的囚犯们听到了骨银银这空灵清脆的笑声,纷纷好奇的伸长了脖子,欲要一观这个从见面开始,就一直冷若冰霜的美人笑起来究竟是个怎生的美景,只可惜,在骨银银转身回去的时候,那奇迹般的笑容,竟然全都消失不见了!
大失所望的众人纷纷一溜烟的挤到了木讷的酸书生跟前,压低了声音悄悄问书生,“喂,酸秀才,你这是要桃花开了呀!这样的冰山美人独独只对你一人笑诶,我们这些兄弟可是连大饱眼福的命也没有!所以你可得老实交代,这冰美人笑起来,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酸书生不言不语,连眼睛也不带眨一下,动也不动,就跟个榆木疙瘩似的。
众人见之奇了,连忙伸手在酸书生的眼前挥了挥,可是书生仍旧是那副雕塑样子,众人这才一脸唏嘘的,齐刷刷的看向了正在往墙面走去的骨银银,无不喟叹,“没想到啊没想到,就算这冰美人姑娘不用毒,照样能轻而易举的将人给弄成失了神魂的木头人,厉害,厉害啊!”
自从听了酸书生的那番话,方才醒悟过来的骨银银便心思电转,彻底的想明白了过来……他们会一直在原地兜兜转转走不出去,就因为他们一直自以为是的认为,只要一直走直线,再厉害的阵法迷宫,都能够走出去,而施此障眼法之人,恰恰就是利用了人这个思想常理,反其道而行,做成了这个根本不是迷宫的障眼陷阱!
“好厉害的心理战术,像极了宫狱你的作风,却一点也不像你的手段。”已经走到了墙边的骨银银嗤笑一声,微微踮脚取下了墙上的一只青铜火把在手中,开始对青黑的墙壁一寸一寸的进行检查,时而以指骨敲击,时而附耳在墙面上倾听。
——题外话——
哎哟喂,介个书生可是个老熟人了,你们猜他是谁?嗯,晚上的一章你们马上就可以看到小夜夜了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