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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氏放不放出来自然只有弘历说了算,欣琪自小产之后倒是不长陪伴圣驾,更是不得圣心的,这话自然不得若欢信服。晚上的时候,欣琪带着若欢悄悄地藏在了和敬回宫的路上,果然一身男儿装扮的和敬身后是长青,也就是那晚那个握着霓裳的手的男人,欣琪只见一面便认了出来。
若欢愣了愣,转头拉着欣琪小声说:“此男子长得倒是俊秀,你何苦坑害人家?”
不出意料之外的若欢又得了欣琪的一个大大的白眼,早已经习以为常的若欢并不在意,只是努力睁大眼睛瞪着欣琪冲她吼了句:“少拿这种眼神瞧我,别忘了我可是咸福宫堂堂正正的嘉妃娘娘,你不过是一个小小贵人!”
的确,若欢是咸福宫的嘉妃娘娘,欣琪也的确是一个贵人而已,只不过在欣琪的眼里,若欢的这个嘉妃的位份不过是方便她们行事的最好的盾牌,对她来说只此一个含义,至于尊卑位份,欣琪嘴角噙着轻视的笑意,她压根没把若欢放在眼里,若欢这样的智商,不值得她为此费一丁点力气。
那日秋风瑟瑟而起,吹打着欣琪鬓边的粉红玛瑙串成的流苏,在阳光下闪着琉璃的光,晃得若欢的眼睛有些睁不来。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便尽早动手才是!”欣琪这才松了口气,于是跟在若欢身后准备跟她一同回宫,可是若欢走了两步突然停下,回头打量着欣琪,竟然问出了一句“你确定魏长青就是魏官女子的哥哥,亲哥哥?”欣琪正思索着要怎么说才能让若欢信服,甚至她还想着要不要举出一些来例子让自己的话语更有说服力,可若欢却笃定地又转了头,昂头大踏步地走起来:“世上还能有几个姓魏的!”
世上的确有很多的姓魏的!欣琪无奈地摇了摇头,快走了两步去跟上若欢已经走远的步伐,若欢的思维真不是一般人能够跟上并且能够理解的,有时会觉得她反应太过慢让人急的很不得掰开她的脑袋看看她在想着什么,有时又会觉得她太过神游,让人有无法追上。才走几步,身后的小宫女就拉住了欣琪的袖子,小心地朝着伸手的某个方向努了努嘴吧,小声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声,神色有些慌张难懂。反而不同于小宫女的慌张,欣琪嘴角的笑意深深,甚至还带了一丝你不能耐我何的洋洋得意。
景阳宫自那日霓裳举着圣旨进来过之后,倒是热闹了许多,不过弘历手里的圣旨也不是人人都能够拿到的,出乎大家意料之外的钟粹宫的婉贵人竟然是第二个跨入景阳宫的人,其中门道众人都看不明了了。自那日梨花事件之后,倾暖倒是觉得浅影是个有意思的人,而且浅影的心直口快很是合倾暖的胃口,俩人说起话来倒是很是轻松。屋檐下摆放了两个凳子,中央的圆桌上是花意和玲珑备好的点心,其中一味红枣花生酥很是可口,浅影尝了之后夸赞道:“果真是极好的,若是配上花枣茶更是备有一番滋味,只可惜花枣茶只有在养心殿才能喝到!”
提起花枣茶,提起养心殿倾暖莫名地欢喜了起来,她的花枣茶能够和弘历的养心殿挂上关系的确是值得庆贺的事情。更可贵的是弘历如今还是喜欢喝她的花枣茶,这样才是暖心的举动。浅影见她笑的欢喜,也明白其中道理,拿了帕子擦了擦手,环顾了一下院子内,虽然没有精贵的花早树木倒是很是干净,若不去看那屋顶的琉璃瓦,倒是像极了百姓家的院子,让浅影不免感叹道:“没曾想你还有这心思,若是换做旁人被关在这里指定是要疯了去了!在宁寿宫跟着太妃学了不少东西?”
猛然提及太妃倾暖倒是觉得微微不舒服,自己心中愧疚自是有一番的,于是便小心问了浅影:“太妃如今身子可好?”
浅影淡淡地抚了抚脖间的项圈,面目平和:“你怎就不问我为何要来这宫中禁地来看你?”转过头看着倾暖,她的眼眸是很美的琥珀色,淡淡如菊的气质让倾暖躁动的心跟着也平复下来,“你还是那般的不知主动?为何不主动问我,若我不开口说,你是否一直不打算去问?”
倾暖红了脸,她的确是不善于提出问题,她总是喜欢做一个静静的倾听者,那是她的性格。屋檐下飘下一片落叶落在第二个台阶之上,浅影的语气突然变了一个调子,带着无能能够理解的忧伤:“瞧瞧如今景阳宫依然是红墙金瓦的模样,虽无往日风华却也落落有致,你可知你的这些优质的圈禁生活可是有人在背后助你一臂之力?”
上次梨花帐子的事也是倾暖回来看过才知,难道这个一直话不多又不常外出的婉贵人有通天的本领,竟然知道这般多?看着倾暖惊愕的表情,浅影也是淡然勾了勾唇,那笑带着一丝深邃的味道,无法琢磨透:“此次前来乃是皇后娘娘所托,娘娘让我来看看你这里缺什么,一会儿你列个单子给我,我拿去长春宫,娘娘自会替你解决!”
说起君宜,倾暖更是震惊,想起霓裳逼迫自己写下来的那封信,字里行间全是威胁之意,她早已夜夜担心,她怕君宜看后伤心也怕君宜为难霓裳,更重要的是那些都是私密之事,难不成浅影也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