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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他相识的时候,他待她那样好,给她起了这个名儿,教她写字。
红鬃马下,舍身相救,以命相搏。
都说生死关头见真情,那时那景真真切切。
一个少年郎待她如斯,她早已经倾心相许,赤诚相待。
二叔浪迹天涯杳无音信的时候,她熬过后娘的柳条鞭子耳刮子,熬过爹爹的冷言冷语和责难,熬过小屋的阴冷潮湿,熬过残羹剩饭,熬过私娼妓灶上的腌臢……却仍旧欢心期待,只为他待自己的一片深情。
夏日里她在江边洗衣裳,光着脚踩在石头上,他看着她的脚说:“长歌,再不曾有人有你的脚好看咧。”
现在他与别人*做了夫妻之实,又捧着个粉头的脚说好看!
她陷在过去和眼前,反反复复,五脏六腑皆不得安宁。
明明眼前的这人将她的心浇灌的成了一块冰,却还是不能控制的想起从前他待自己的好,想起他对着自己温柔体贴的时候。
十五的灯会,狮子街的小娘子们抛灯留帕子,他却拂袖不顾,只为一身布衣的她嫣然一笑。
到底何时,他不再是从前的徐自如了?
“娘,我走了!”李长歌像是猛然从这反反复复的纠结中挣脱出来,大声对四娘说道,自然她不是真对四娘说,他是要让隔壁的徐自如知道她知道他来找粉头了。
李长歌的声音,徐自如再熟悉不过,原是交股而坐的徐自如忽的一把推开红儿,扯着衣裳便往踉踉跄跄的往外冲喊道:“长歌,你等等!”
李长歌原本就没有走的快,她故意大声说便是要看看徐自如作何,偏这人又追上来了,只随便裹了一件衣衫,一出屋子便冻得只打哆嗦,带着腿毛的长腿搂在外面,满眼都是歉意。
李长歌转过身来,看着他哆哆嗦嗦,衣衫不整的样子,拼命使自己做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道:“哥好好捧着人家的小脚儿过活。我生的脚大,配不上哥,回去我让我二叔去退亲咧!”
“好长歌,她只是个粉头,那里比得了你。你等我把衣裳穿咧!”徐自如见李长歌并未暴怒,心中稍稍安心,忙又进屋子里头去穿衣裳。
那红儿听了徐自如这话,早自己穿了衣裳呸了一句道:“你们好哥哥好妹妹,奴算是两面不是人了,真是脱了裤子像个狗,穿了裤子就不认人咧!”
李长歌哪里管的里他们二人的事儿,径直出了本司三院的后门,风一吹酒劲便上了头,踉踉跄跄往前走。
“长歌,等等我,你听我说咧!你退亲我可不应!”徐自如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李长歌有点晕乎儿,又不想此时和徐自如纠缠,不由的想找个没有人的地方藏起来,谁知道一把被人搂一个进院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