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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如卫灵秀所想,待麻沸散的药劲渐渐开始消散,石二牛便因身上剧烈的疼痛开始挣扎起来。因着此时还是略微的挣扎,卫灵秀并未在意,只想着再一剂麻沸散下去,撑过今日,最疼的时候便能顺利度过。
她这般想着,便起了身。
麻沸散这种药物,因能麻痹人,所以军中并未给每个大夫都有配备,而是由药官统一保管。大夫们需要使用时,自去领了需要的分量。
卫灵秀此前不过是负责步兵营的小大夫,自不比将军们身边的医官,她药箱之中也没有麻沸散。
她起了身,出了帐子四顾了一下。此时正值巡防交换之际,几个换防下来的兵士见她立在帐外,便前来招呼了一声。
昨夜她将已经断气的石二牛救了回来,这件事已经在先锋营传了开来。先锋营的兵士们都知晓了如今军中有个才十五六岁的小大夫,竟然能活死人医白骨。此时见卫灵秀俏生生的立在帐外,立时便认了出来。
卫灵秀正寻思着托人去药官那里去了麻沸散来,此时见几个兵士过来,脸上便露了笑。赶忙与那几人说了此事。
那几人里恰有人与石二牛相熟,见是为着石二牛的事,自是应承了下来,接了卫灵秀的牌符小跑着便去了药官处。
见那兵士去取药,卫灵秀便安了心,又回了帐子。此时石二牛身上麻沸散的药劲已然完全散去,他额头上开始冒出豆大的汗珠,脸色也开始渐渐泛黄。
大牛在一边也开始坐立不安起来,见弟弟开始挣扎起来,又不敢上手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卫灵秀。
卫灵秀见状朝他安抚的笑了笑,自取了金针,温声道,“不妨事,我先用金针为他止痛。待会儿服了药,自然没事。”
她一边说着,便开始行针,又安慰大牛,“他身上是外伤,瞧着凶险,但只要救了回来,便没了性命之忧,只需好好养着。况且,他这样的岁数,恢复起来也比旁人要快一些。”她这里说着,手上行着针,效果出来的很快,石二牛昏睡着的脸上渐渐又恢复了平静。
待收了针,卫灵秀回身时,石大牛脸上只剩了满满一脸的钦佩。见他呆愣的模样,卫灵秀也不禁扑哧一笑。
便是此时,方才拿了牌符的兵士撩了帘子进来,手里却并没有待回所需的麻沸散。
“药呢?”卫灵秀疑惑问道。
那兵士脸上有些无奈,回道,“卫大夫,药官说没有麻沸散。”
“怎么会没有呢?”战场之上多是外伤,止痛的药应是常备药材,若是没有,这才是奇怪的事情。
那兵士摇头道,“药官说,这一批药材是与粮草一块儿送过来的,原本是有麻沸散的。只是在过渭河时,恰有一车落入了河里,正是载有麻沸散的那一车。所以如今药官那里并没有这药,只能等着与下一批粮草一块儿送来。”
石大牛在一边听着,便有些焦急,向着卫灵秀连声问道,“那可怎么办?”
卫灵秀闻言,不解问道,“若是药官处没有这药,为何昨夜就能取来?”
那兵士并不知晓昨夜究竟如何,只能摇头。
心里焦急起来,卫灵秀接回了自己的牌符,想了想安慰了大牛几句又向那兵士道谢,便立时出了帐子。既然昨夜霍临川的护卫能取来麻沸散,那她也只能去问他,从哪里能得了这药。金针的效果只能持续半个时辰,且并非根本的法子,要持续的止痛,还得是药物更有效果。
她心里有事,便少了许多顾忌,小跑着几步就到了霍临川帐前。
见帐前有一名护卫执着长枪立在一侧,便询问了几句,却被告知,霍临川此时并未在帐中。她追问了几句霍临川的去向,那护卫却说什么也不肯告诉她。
二人正在争执,另一名护卫恰好返回此处。那护卫认得卫灵秀,见两人争执,忙上前询问。问明了情况,那护卫松了口气,笑道,“卫大夫不必焦急,昨夜元帅便是遣了我去寻的药。”
卫灵秀听了心中一松,忙问他那麻沸散自何处得来。
那护卫想了想回道,“昨夜元帅见二牛伤势不轻,又因着谈大夫的帐子距离此处不愿,便遣了我去谈大夫那里寻了麻沸散。倒不知药官处没有此药。”他一边说着,便给卫灵秀指了方向,面带歉意道,“卫大夫自个去一趟吧,如今元帅不在帐内,咱们不能随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