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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北疆军火炮轰鸣,已方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副指挥大人也只得带头逃跑趁着舟船交错,遮蔽了江面,后阵战船调头逃走,逃走的不足一半,余者尽被云家军官兵剿获或击沉
北疆水军大破朝廷水师的消息传到孟津渡大营,整个大营帅帐一下子寂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在等着副帅王晋的决定,胸怀大志而无大才的王大帅还没拿出个准主意,一个探马惊慌地奔了进来,跪地禀道:“报——!大事不好,北疆军行军元帅云铮亲领大军,趁我水师交战之时,仗着船只众多,已经在蔡阳滩涉水偷渡过河,眼下北疆叛军前锋已在十里之外!”
“什么?”王晋和一众将领尽皆大惊,王晋惊慌失措地道:“快!马上摆开阵势,与叛军决一死战!”
哪里来的及摆什么阵势,伪朝军根本没有料到云铮会有本事不走孟津渡过河,现在又正值中午时分,大军从南边运粮来的车马上卸下营帐粮草,加固工事的加固工事,煮饭的煮饭,加固工事的刚把铁栓砸下去、煮饭的才把米下了锅,而北疆军的兵马却是一路疾行而来,哪容他再集结摆阵
伪朝军的探马远出二十里地探听消息,等到发现北疆军气势汹汹而来,军中还有云鹰帅旗时,立即拨马便走,可是他们的战马原本就不怎么雄峻,而这些探马之前的训练更是荒废得厉害,打马赶路的速度比步行快不了多少,等他到了大营,扑进孟津前军营帐时,云家军官兵衔尾急追,已到了十里之外
王晋在身边幕僚的陪同下匆匆登上一处山坡向远处望去,鼓角轰鸣,兵甲铿锵旌旗飞扬如云,数万北疆精兵如同一座移动的森林徐徐而来,寒光闪闪的兵刃刀枪,高高飘扬的各色旗帜,一时气壮如山
大战在仓促之中开始了,喊杀声震耳欲聋,伪朝军久不骑射,不擅弓箭,北疆大军新配备的火器得以威力大张,各种火炮、火枪的咆哮声不绝于耳,交织在一起,犹如连绵不绝的滚雷,低低压过天际
凄厉的呼喊声不绝于耳,滚滚硝烟里,无数的士兵挥舞着刀枪,还没有冲进北疆军的阵营就纷纷仆倒在地
鹰扬卫第一、第二、第三卫这三个卫,是此次云铮南下大军中最精锐的三个卫,已然第一批进行了全火器装备换装,此次正是云铮拿他们做火器部队试点的时候虽然伪朝叛军知道如果这次战败,已经急红了眼的皇帝陛下恐怕要拿他们军户的家人开到,已经有些悍不畏死的气魄了,可是血肉之躯终难抵挡枪弹的攒射,在火枪、天女散花炮、连发手弩横扫过来的铁弹丸和弩箭中,空有临时悍不畏死精神的伪朝军死伤无数、寸步难进
伪朝军此时也杀红了眼,没有退路就只能前进,他们踏着同伴的尸体,用无数的生命为代价,拼命消耗着云家军的弹药,促使他们换装火药枪弹的间隔加大,借以逼近了双方的距离
北疆大军中这时开始冲出许多士兵,伪朝军一见大喜,以为对方终于肯刀枪相见了,虽说云家军的战斗力大家伙心里都清楚,可再怎么战斗力强,肉搏一下也比现在这样大老远的挨打强这些为了家人性命一时勇悍起来的伪朝士兵纷纷举起兵刃,吼叫着冲了上去
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五十丈、四十丈、三十丈,近了,更近了,冲过来的北疆军士兵都齐刷刷地扬起了一只手向后方扬着,然后忽然立住身子,猛地向前一挥,天空中好象飞过来一大片破砖头,借着一掷之势,那些北疆军都丢开刀枪,直挺挺地向前仆倒,趴在那儿一动不动了
伪朝军的顾家好汉们冲锋的脚步明显变慢了这是怎么回事?傻瓜也知道一定有古怪,可是古怪在哪儿?
“轰轰轰轰”,一连串的爆炸声之后,是发出高频颤音,犹如鬼泣神号的声音,钢铁、铅丸、铁钉、铁片、陶片、瓦片……发出种种破空的尖啸,泣吟着掠过天空,密密匝匝没有一处可以躲闪,各种暗器从身前、身侧、身后激射而来
片刻之后,无数人仆倒在地,丢掉了刀枪拼命地打滚哭嚎,这些不怕死的汉子发出的尖叫声都有点渗人,一些人抱着自己血肉模糊的脸,瞪着一双流淌着鲜血和不知名液体的眼睛,跌跌撞撞地跑着,摔的再狠都察觉不出疼痛
那种凄厉的惨叫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北疆军刚刚装备不久的手雷发挥了大作用,很少产生致命杀伤,却可以制造大批的残废,足以摧毁人反抗斗志的手雷雨点般落入伪朝军阵营中
北疆军士兵不断的重复着冲锋、投掷、卧倒的动作,廉价的手雷瓦雨横扫,血肉之躯当者披靡,一场没有正式近战接触的大战立即战局急转,而北疆军后方的天女散花炮抬高了炮口,仍然向伪朝军后阵官兵不断倾泻着弹药
犀利的火器尽管尚有着诸多缺陷,可是对面的伪朝军同样是步卒,而且弓箭威力极弱,他们既不能迂回包围、快速冲锋,又不能进行火力压制,近战肉搏,尤其是在手雷的恐怖威力下,对于从来没有经历过这可怕一幕的军队,士气的影响是无法想像的
好不容易近战开始了,已经胆魄尽丧、死伤遍地的伪朝军如何能够和人数占绝对多数、士气高涨如虹而且原本战斗力就远胜他们的北疆大军对抗,一边倒的屠戳又在大溃退的过程中展开了
刀光枪影,血肉纷飞,死尸若堵,哀叫如嚎,北疆军呐喊着往前冲,猝不及防的伪朝军兵败如山倒,地上遗尸越来越多,呐喊吼喝之声远传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