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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料到屋子里其实特别热闹,几乎主要人物都在,使得文瑞森本来特意安排给刘言的大屋子也显得特别拥挤。众人神色沉重,看样子也都知道了刚刚突发的重大事件。显然,这些人除了沉默寡言,也都写满一脸不情愿,南应龙估算着,应该是刘言临时召集了大家伙,单纯文瑞森本人的话,起码霍兰星顿就不买他的帐。此时文瑞森和霍兰星顿作为最高领袖之一,居然并排坐着,只是两人互相厌恶,把椅子尽量往外倾斜,显得有些滑稽,萨巴给没办法,过去坐在两人中间。他当然不知道,霍兰星顿刚才一进门就一脸“关切”地问候董事长被自己打断的手“好了没有”,文瑞森对他实在难以忍受,几乎就要发作,铁翔却起了重要作用,连忙站起来好声好气地劝他俩,也不知为什么,他俩也都买铁翔的帐,各自气呼呼地坐下了。
南应龙一进门听到刘言的后半句,心里也凉了半截:“……人数太多,我估计全力以赴的话,也还得两天才能把大家治疗完毕。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才是当务之急,我要有所行动,也得第三天,等大后天,我立即就动身……”
铁翔站起来说:“我说,你就等几天吧,忙完了这件事再去,怕什么?我知道,这几天要是不亲自去表态的话,绿园能把这件记者专机被击落的事件详细地编造一个栽赃我们的绘声绘色的故事版本并且大肆渲染,可是你不能同时干很多事,忙完了这个你也不能马上去,我建议你休息一段时间,等恢复元气了再说。你要是力气不够,去说什么都没用;只有养好精神,去了跟他们练练,一个个都砸服了,也就没那么多穷毛病了!他们能造势,咱们就不能造舆论?别忘了咱们这边的通讯可比他们发达得多……”文瑞森“咳”了一声,示意他别提哪种科技先进这类敏感问题,铁翔也知道失言,连忙喝水掩饰。
霍紫悠坐在文瑞森靠着的沙发一角,幽婉地说:“心焰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没想到他能……”
“不然,”霍兰星顿摆摆手,“不该霍心焰的事,现在就连毕修莱和小萨拉丁也说了不算了。现在绿园真正大权在握的,是一个叫谭觉的后天解禁者。”其实在场所有人中唯有他和霍紫悠清楚霍心焰其实是火种本身的秘密,其他人概不知晓,尽管沙塑心参与了高层会议,却没机会告诉宁永夜。但霍兰星顿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这是自己的筹码。
“他已经成了掌权者了?”铁翔惊异地提高了声音,站了起来。其实田志立不够级别参加这个临时的高层会议,不然他会比铁翔更吃惊。并不坐在一起的方恬和单知语也不约而同地变了脸色。不死原菊心虽然没多话,可作为他来说,眉毛一挑就已经算是动容了。
“哦,呵呵,看来认识谭觉的人不少啊?”霍兰星顿来了兴趣,他本身也对谭觉的身世很好奇,“能不能说说他是个什么人?”
文瑞森示意铁翔先说说,这也算是首先向霍兰星顿示好的表示,起码附和了后者的倡议。铁翔瞧了刘言一眼,说:“霍大爷……霍教主以前跟我说起过,我的侄女——也就是我表哥温启泰的女儿,还在谭觉手里,我才知道这个谭觉已经成了南方很有势力的人物了……真要说起来,我对他了解不深。这个人是我的小学和初中同学。准确地说,小学是同班同学——我早上了一年学,他因为从农村出来,晚上学了,比我大两岁,却在一个班。初中则仅仅是同届校友了,到初二下半年他老爹高升,他也转到贵族学校了,自那之后也再就没见着。小时候嘛……谁也看不出谁将来是好人是坏人,怎么说呢,他谭觉小学的时候就是普通孩子一个,没什么特别的。当然,用成绩而论,他是个出类拔萃的学生,学习成绩一直不错,性格么不算开朗。要说他区别于常人的特点就是特别热衷于当班干部,甚至用他老爹的钱不断地发动同学为他投票。反正他这人挺会来事,有组织能力,讨老师喜欢,在同学里面威信也高,所以一直都是班干部。虽然初二以后没见过他,不过听说他上大学了,起码也是个学生会干部吧?说他当学生会主席,我也不惊讶……”说到这里他觉得自己说了句屁话,人家现在当了与文瑞森平分天下的大人物,又怎么会当不上学生会主席?“后来他到监狱也看过我几次,还给我充过卡……不过我也并不感激他,因为他不怀好意……”
单知语补充说:“我和方恬的丈夫滕跃,都是那所爱华贵族学校的,这所高中是全封闭式的,主要是大官和大商人的子女就读,谭觉是市长的儿子,也……也算是我们的高中校友吧。”
刘言问道:“小单,你不是和心水是同学吗?”
“是……是啊……”单知语和刘言对话还是有点不习惯,不敢去正视他,支支吾吾地说,“心水她家境虽然一般,但学习成绩拔尖,是被我们学校挑过来的。我们学校有这么两个班全都是各地挑来的学习尖子,很多富家子弟也通过关系拼命挤进这两个班……所以……我爸爸靠关系让我去了这个班,我和心水就成同学了。谭觉比我们小三届,我们高三毕业,他才初四毕业,中考一结束就被学校找来做开学前的准备工作了,我们毕业前办手续的时候,跟他也有过接触,这人话不多,挺随和的,不过感觉城府比较深,一般不跟人直言。后来省城滨都一个名气很大的实业家聂深,在烟州投资搞了个私人会馆,这些官二代富二代都在那里办了会员卡,谭觉就常在那里,有时候……还让我也去。”虽然没继续说下去,但大家都知道,私人会所少不了漂亮姑娘,漂亮的富家小姐就更受青睐了。
刘言说:“我给大家解释一下。小单的父亲是旧世界的烟州首富,方恬丈夫的父亲是那时候的烟州电业大亨,是我父亲……我养父单位的最大领导。他们之间相互都认识。”他看了看铁翔:“我记得当时管城建的副市长叫谭鹏程,这就是谭觉的父亲吧?”
“是啊,他老爹贪污腐败媚上欺下纵容黑社会无恶不作……”他补充了一句,“我猜的。……你们都瞪着我看干什么?当官的不都这样吗?”其实谭鹏程还有个侄子叫谭敬奇,是当时社会上一个青年流氓组织“九大狂人”的老三,铁翔自己还有个从未见过面的远亲“菜刀宽”,是个在烟州地面上也很响亮的通缉犯,后来跑出国了。不过这种小儿科的玩意,肯定不适合在这种决定全球命运的场合说了。实际上,铁翔并不是不知道自己说话幼稚,看上去笨拙可笑,可他却有意为之,反正驾轻就熟。
尹心水接茬说:“其实谭觉我也有接触。是……大宇宙联合历法前2年,那时候我是大三,警校组织实习,我也去参加了,当时是一个交通事故,本来是交警的事儿,可发现了一把枪,于是就转到刑事案件了。那枪是当时一个娱乐大亨陈卓星的儿子陈飞扬的,他、谭觉,还有三个学生一起去郊游打猎,出了交通事故,就剩下谭觉活下来了。但这个案子疑点重重,当时的刑警队都觉得不大对头。但是谭市长对此很是关注,给办案带来了相当的阻力,加上谭觉一直保持沉默,起码外表是受了巨大打击的样子,精神受了刺激,我们也不好催问。再后来就没接触了。钢谷掌控世界后,慢慢老的领导班子都被清下来了,谭市长也未能幸免,谭家没了权势,自然也就没落了。不过谭觉不完全是靠父亲,他学习成绩好,也有一定的组织领导能力,天生是当官的料,转而考体制内科研人员。机电部是完全靠关系,主要是得苗正根红,钢谷自身的子女都不够安排的,何况别人?于是他就报考了生化部,而且考上了,这仍然是不小的荣誉,在我们那一片很轰动,媒体报道过,总共出了那么两个人,一个是……是卓芷筠小姐的男朋友任鹏飞的父亲任植,一个就是谭觉。再之后……我就不知道了……”
一直淡然端坐的不死原菊心冷冷地说:“接下来就该我说了。谭觉这小王八蛋是个演戏的天才,来到生化部后勤勤恳恳热情真诚助人为乐……我呸!这个小畜生,我这几百年阅人无数,竟然让这个只活了二十来年的小狗崽子给骗了!他一看钢谷要内部整顿非机电专业的学者和非炼金一脉的外来解禁者时,立马顺风倒,大量栽赃告发生化部的元老们,亲手把往日的同事一个个投进监狱,折磨致死,这还算人吗?我看重新发动这个古老的‘三一律’,也多半是这驴杂种的主意!他妈了个……”
文瑞森没好气地打断道:“不死原先生,你要说话就好好说,这是很严肃很神圣的高层会议,当着先知大人,你能不能文明点儿?”
不死原很想一拍桌子站起来痛骂他,不过他也强忍住,不论怎么说都得照顾刘言的面子,便不疾不徐地回道:“你听信谗言害了整个生化部,还亲手杀害了我的虎步恩师,你的罪孽罄竹难书!瞎子,你没资格跟我说话。你比谭觉好不到哪里去!”
文瑞森涨紫了面皮,颤抖了几秒,又缓缓地吐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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