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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正是悬圃县公安局早晨刚刚上班不久,肖子鑫局长让办公室主任通知开局党委会的那个时间……
而县城的一隅,狱医屈学强和管教雷永生在徐小权的朋友们簇拥下来到江心岛立交桥对面的“水之恋洗浴中心”,常春胜、蒋光明、李成田、马明启和另一个人热情地邀请雷永生和屈学强两位警察上去洗头……
实话说,平时,作为狱医屈学强和管教雷永生他们根本就没来过这种地方,如今身临其境,酒就先醒了一半。呵呵,一看头顶上的大牌子,再看自己的警服,自己都觉得心里有点儿不太好意思,要不是喝了酒,说不定他们转身就要押着徐小权返回看守所了。
可是这会不同,两个人你推我让,谁也不肯先进,常春胜跟几个同伙鬼笑着,说:“哈哈,没事儿哈,今天是领导特许的,谁要是告你们,找王哥保证好使!走,我先进!”说着带头走了进去,其他人也随之鱼贯而入。
洗头房里很大,其中一多半是女人,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仿佛是一个模子出来的:穿一身小得不能再小的衣服,尽可能裸露出诱人的部位;女人高耸的双ru,男人装模作样,眼里闪烁着乐陶陶、色迷迷的目光。
疯狂的音乐声震耳欲聋,溶化了洗头房里的嘘叫声、喧嚷声以及各种各样的嗡嗡声。许多穿着“休息服”短装的小姐,在旋转的灯光中,展示出各自媚人的魅力,引来一双双好色的贪婪目光,盯视着那些颤抖的**和白嫩健美的大腿。
看见一下子进来七八位客人,小姐们故意抖动着胀鼓鼓的胸脯走上去,紧挺的**只差滚了出来。
“哎哟来了先生?请!”
“几位?”
“八位客人——”有**声疾呼,招呼向里边通报。
常春胜把一个小姐拉到一边,低声说:
“我们你就不用管了,主要是给这两位先生找两个好一点的小姐,明白不,快点……”
小姐笑着点头:“嘿嘿放心,大哥……”
……
大约一小时后,常春胜、蒋光明、李成田、马明启和另一个人先后都出来了。片刻,雷永生和屈学强也出来了,只差徐小权没露面。这些人,个个洗得满面春风,红光万丈,呵呵,浑身那叫一个舒服啊,常春胜、蒋光明、李成田、马明启争着算帐买单,雷永生、屈学强先走出了大门。他们回头望望,仍不见徐小权的影儿。
“怎么样?”
“还行!”
“玩啦?”
“操……”鬼笑。不回答。也是,既然到了这种地方,不玩,人家小姐和朋友们又那么热情洋溢,你不玩都不好意思。这时,徐小权在常春胜、蒋光明、李成田、马明启和另一个人的簇拥下嘻嘻哈哈走了出来。
看看徐小权还在,雷永生又是放心,又是闹心,他不知怎么放这家伙走,既然王守义有交待,有暗示,这家伙又始终没事人儿似的跟着吃喝玩乐,给他机会他也抓不住,肿么办?总不能上前告诉他“你赶紧跑”?时间已经不早,雷永生忽然灵机一动,想趁赶紧去打车为借口最后再给徐小权一个机会。他对徐小权说:
“徐小权,你在这等着我去叫车,得赶紧回去了。老实点啊!”
“老弟,你就把心放肚子里,我肯定不跑。”
不用说,水雾蒸腾的浸泡加上芬芳青春的按摩,还有小姐的热情周到服务……出来后个个满面红光,神清气爽之余,好心情已经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舒畅极了。原先一直戴在徐小权手上脚上的铐子镣子自从给他钥匙打开后,现在还提搂着在手上呢。
看雷永生下了高高的大理石台阶,要去打车,另一个对看押管理羁押人犯负有重大职责的屈学强自然明白他什么意思,原本是水火难容两个阵营的人在一吃一喝再一泡一打的友情之间,他已经感觉真的轻轻松松就跟这些人泡成了哥们儿。
反正管教雷永生打车去了,狱医屈学强也不示弱,紧随其后也跑下台阶去打车。剩下一个重罪在身却早已卸下刑具的徐小权真是“千载难逢”了。此时,他已完全无人看管……
七八个朋友一见,乐了,常春胜推他一把:“我考,你tm倒是赶紧跑啊!”
徐小权一跳。
昨夜看守所里的哀嚎和忧虑此刻似乎得到了最好的注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于是,徐小权把手铐子、脚镣子朝地上一扔,去tmd,一不做二不休,几步跳下台阶就钻进了出租车,蹿了……
等到那雷永生、屈学强“打车”回来,哪里还有什么徐小权的影儿?除了地上丢弃的明晃晃的刑事器械,再有就是刚刚一起洗浴的“朋友”常春胜、蒋光明、李成田、马明启和另一个人。不言自明,徐小权已经脱逃!
“徐小权呢?”
“人呢!”虽然事先已经知道这个结果,但此刻徐小权一旦真的逃跑了,心里毕竟有些害怕,酒也醒了大半。更让他们上不来气的是,执行特殊任何期间,跟如此重大的犯罪嫌疑人在一起又吃又喝又跑到洗头房来**最后竟在这种地方把人给弄丢了,回去后如何交待,又将承担怎样的纪律处分或将被追究怎样的刑事责任,他们又岂能不懂?
人其实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矛盾、复杂,有时候自己都说不清一些事情当时自己究竟心里是怎么想的。直到事后,再想起来,仍然说不清……
他们急忙问那四人,到了这时,那几个人把头摇得跟拨lang鼓差不多,都推说自己刚才在大厅里面,没注意徐小权,一问三不知。
最后,当狱医屈学强和管教雷永生确认虎口脱险的孟徐小权再也不会回来了,真的是借助这个洗浴中心跑了之后,大错已经铸成的时候,两个刚刚还心情舒畅大爽如今一下子失魂落魄的警察意识到他们不得不承担这个可怕的事实,只得硬着头皮给局里打电话,报告情况……
后来又给肖子鑫局长打电话,那时候他们已经吓哭了,还在附近找人,听到肖子鑫局长的命令后,坐着那辆叫来的出租车回公安局报告去了。
徐小权究竟是看病路上意外脱逃?还是狱医屈学强和管教雷永生有意放虎归山?
一时间谁也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