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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天,杜松梅又请顾太成和另外几个‘混的好’的去吃饭,顾太成回来说还是为了聂晶晶的事儿,但收没收钱没说,不过应该是没省下,但对费柴明显的冷淡了,有次在基地门口遇到,不过是勉强点了下头就开车走了。费柴虽然觉得有些失落,但又觉得原本就和自己没关系,是好是歹也就那么回事,所以最终也没有放在心上。
就这样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由五月而六月,由六月就到了七月,眼瞅着大家就都要结业了,而大家也日渐忙碌了起来,无论是学业还是关系,都是要跑动的。
费柴精心准备了一篇论文,也算是数年前那篇论文的后续之作,在上交基地的同时也通过电子文档发到了国外的地质灾害预测论坛。对方很快就发回电子邮件告知:已在审核。费柴也没在意,毕竟这次主攻方向是结业论文嘛。另外还凑了些头头尾尾的给栾云娇、顾太成等人,至于老韩老付和孙少安,本身是业务干部出身,虽然知识结构明显落伍,但凑篇论文还是不在话下的。
论文交了上去,大家原本以为可以放羊了,谁知管理一下又严格了起来,天天都得上课考勤,说是还要计入结业成绩,于是上课的人一下子又多了起来,而课程却只不过是些叮咛大家要廉洁奉公一类的课程,真正是属于贪官不爱听,清官也不爱听的课,可大家还是硬着头皮坐在教室里,表面上看去一个个坐得端正,其实都设了静音在下面玩手机。
如此又熬了几天,论文成绩下来了,出乎意料的是费柴那篇历尽辛苦写出的论文只落了个中下等,堪堪及格而已,同一课题小组的人各个却都比他成绩好,最离谱的是他帮栾云娇弄的那篇拼凑文,居然得了甲等,而且作为了学员范文。这让栾云娇差点没乐疯了,但同时也觉得对费柴不公,顾太成甚至说要去基地领导那儿问问明白,却被费柴劝住说:“别去了,我知道问题在哪里。”
原来在国内写论文有个通病,那就是必须得引经据典,你要是没个前辈名家的典籍出处,就不能认定你正确,若是你要提出什么新看法,新理念,不从前人的典籍里找点依据,哪怕是牵强附会的也行,否则即便你爱因斯坦似的天才,也得不到好成绩。而费柴的论文恰恰缺乏这些东西,故而成绩不好,相反帮栾云娇和顾太成拼凑的论文反倒成绩好就是这个道理。
虽说论文成绩下来了,大家也基本算是顺利结业,但是还有个待分配阶段,所以政治课要上,廉洁课也要上,而且课堂纪律管理也是一样的严格,饶是如此,大家还是上下跑动做最后的冲刺。费柴却闲的没事情做了,顾太成等人都忙着跑路子,连金焰也常常把孩子甩给保姆,自己往外头跑,费柴在基地内难得找到一个人说话,也就把自己放松了,常往城里跑,把北京周边的各个景点都走马观花的看了一遍,又感慨当初还想着节假日和杨阳四处浏览一番呢,现在却是人去屋空,好在时常有网上联系,杨阳已经读完了语言学校,下学年就要进入大学了,这对费柴来说也算是个安慰。
除了四处游玩,费柴也抽时间去看了看张琪,见这丫头却实在大学里好好读书,就又给了她一些钱,算是鼓励。
又过了几天,费柴正打算去定陵看看,却被通知第二天的课程很重要,有特别讲师来授课,不得缺席,否则前面所有成绩作废。就奇怪了:“到底是什么特别讲师这么重要?”问顾太成等人,也不知道,结果一上课才知道,原来是一帮子穿囚服的,以前都是系统里的干部因为‘放松了思想’所以犯罪入狱。费柴就想起朱亚军来,于是就在这帮特殊讲师里找,果然给他找到了。
朱亚军果然是个人才,一堂课讲的声泪俱下,居然还有人给鼓掌,这让费柴觉得他这个老同学以前是不是学表演的。下课后,费柴就去找朱亚军,其实朱亚军在台上就看见他了,两人见面自然十分亲热,费柴见十几个特殊讲师就只有两个管教干部,两个武警管理,就说:“管这么松,不怕你们跑了啊。”
朱亚军说:“跑啥啊跑,又不是掉头的罪。而且能来这儿的基本就是个福利,当是出来旅游了,而且回去后有的能减刑,像我,回去后不久就办假释了,到时候你要是分的近,给口饭吃呗。”
费柴笑道:“别说那么难听,老同学了,我又是知道你的,还不是一句话的事。”说完又想管教请假,想带朱亚军出去吃饭,本以为还要费点口舌,可谁知一提出人家就准了,只说了两个条件,一是不要走远,二是按时归队。费柴再一看,大部分的特殊讲师还都有人请,有熟人,心中暗笑:这说不准大家还能在里面见面呢。
这帮特殊讲师整整讲了三天课,就住宿在培训基地里,可在费柴看来,这非但受不了什么教育,反而倒像是老同事聚会,不过人家既然搞了,就按着人家的规矩来。
特殊讲师授课完毕临走前,费柴又请朱亚军吃了一顿饭,算是践行。
这之后,大家就彻底轻松了,上下跑动的不消说,彼此请客喝酒的也不少,毕竟在一起一年了,多少也有些感情。有时候觉得酒喝的太多想谢绝一些,人家却说:“哎呀,下次见面还知不道什么时候呢。”所以听了,也只得去。
陆陆续续的有分配下来了,有得好好去处乐不可支的,也有那得了不好的地方继续努力了,更有那分配还没下来着急的,总之各种表情都有,而事实也确实像早先预测的一样,那高研班的也有成了副的,中研班的也有成了正的,不过这种情况极少。
眼见着顾太成、孙少安等人都有了去处,费柴也是有些着急的,但并不全是因为怕做不成官,更不是怕正的变了副的,只是担心好歹也来学了这么一场,别再跟去年似的来个赋闲,去年还有个赵羽惠投怀送抱,今年怕是没有那么好的命了。
虽说是担心,但脸上还不能露出来,毕竟人家都在跑关系的时候自己一天也没跑过,现在再说担心的话,也得不到别人的安慰,相反怕是幸灾乐祸者居多,因此也就强颜欢笑的硬挺着,这天晚上才接了学友一个酒局,还没散场,上厕所时却发现自己有好几个未接电话,多是栾云娇的,两人平时很谈得来,于是赶紧回过去,却听栾云娇说:“我在工体,你赶紧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