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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朱亚军办公室,朱亚军没有到办工作后面去坐,而是和费柴一起并排坐在沙发上,就和他一阵的闲聊,从当年的趣事一直谈到老同学的近况。他们读的是地质学校,女生凤毛麟角,因此当年的花花事也是很大的八卦,这一聊就是一个多钟头,期间也有人进来汇报工作啥的,朱亚军都几下就打发走了,因为他聊性正酣。
费柴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就对朱亚军说:“我说亚军,我还是先去政治处报到,你这儿事儿也挺多的我看。”
朱亚军说:“别啊,这么多年没见了,报到的事儿还不简单嘛,我叫老刘过来就是。”说着拿出手机就拨了一个号码说:“老刘啊,费工已经来报到了,正在我办公室呢,你过来一下,把手续什么的都带上,几下就办了,系统内部调动,整那么复杂干吗?”然后挂了电话笑着对费柴说:“搞定,咱们接着聊……你说那年,张翰生和翠霞到底有没有……”看来男人八卦起来比女人还厉害。
不多久,一个略微谢顶的中年男人笑着敲门走了进来,他应该就是政治处的老刘了。进来先喊了声局长,然后又和费柴热情地握手说:“哎呀,可把你盼来了。”接下来的话虽然好像是对费柴说的,但脸却转向朱亚军那边说:“费工的到来,我们局的技术实力可增长了一大截啊。”
就这样,老刘又叫了两个人来,就在朱亚军的办公室把费柴的报到手续办完了,其间朱亚军一直和费柴聊天,就好像老刘等人是透明的一样,其实老刘官拜政治处主任,却被朱亚军当人事科长使唤,看上去居然一点也不生气。
中午的时候,朱亚军执意要带费柴出去吃饭,费柴推辞不过,只得应下,却见朱亚军又喊了办公室主任,就知道这顿饭是姓‘公’了,然后在家的领导班子成员能去的也都去了。朱亚军趁势在饭桌上隆重介绍了费柴,以及费柴和他的同学关系,大家自然都笑脸相迎,彼此客套不已。费柴心里明白,朱亚军此举就是为了让大家,包括费柴本人知道,他现在是朱亚军的人。虽说费柴本人是非常优秀的技术人才,很讨厌机关里结党这一套,但是昨晚老岳父的话还犹在耳旁,而朱亚军毕竟是老同学,因为倒也忍得下。
中午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喝了些酒,费柴借着酒劲就问了一下自己的工作安排问题。朱亚军笑着说:“不急不急,你才回来,家里肯定有好多事要安排,而且你这种人才,咱们局不得充分利用下?所以我看有关费柴同志的具体工作,咱们还是开个班子会议研究一下。”虽然语气是建议,但是现场的人没个反对的,费柴自然更不好说话。可就在这时,一个副局长,费柴记得刚才介绍时此人姓魏。魏副局长忽然说:“对了朱局,我看费工恐怕还闲不下来啊。”
朱亚军转向魏副局长慢悠悠地说:“老魏您的意思是……”
魏副局长笑道:“没错,就是那个。”
费柴听的一头雾水,老刘笑道:“朱局,魏局,你们打什么哑谜啊,赶紧说了,看把咱们费工给急的。”
朱亚军就笑着对费柴说:“老费啊,是这么回事,最近我们和市里举办了一个地质讲座,来听课的都是各单位的正副职和经发办主任,已经开课三天了,我们几个都轮流上去讲了一通,这下你来了,正好也给这些搞行政的上上课,讲的好了,对咱们局以后工作的开展可是大有好处啊。”
费柴点着头,可他不明白给一干行政官僚讲地质课干什么,而且作为一门科学,那也不是一个个把月的短训班就能学好的。
正想不通的时候,魏副局长就解释说:“费工啊,咱们南泉市历来是个资源贫乏地区,一个地区经济要发展,总是依赖地区资源进口是不行的。毕竟经济发展是大趋势嘛,这新的一届领导班子对我们局的工作是很支持的,我们也正好可以抓住这个发展契机啊。”
这下费柴算是听明白了,说白了是经济搞不起来,就想打地下的主意,八成是想搞个勘矿大跃进啥的。其实费柴对这种地方性的勘探乃至采掘很是反感,说的严重点,这就是断子孙的活路嘛,可是他也深知自己位卑言轻,又初来乍到,这根本就不是自己能管的事儿,所以就对桌上一干人等说:“我现在调来咱们局了,只要是分配下来的工作,哪里有挑三拣四的道理啊。”
朱亚军把手往他背上一拍说:“我就说嘛,我的老同学,个个儿都是能干的!那就这么定了,下午我亲自送你去会场。”
这时,办公室主任沈星提醒道:“朱局,下午市里还有个会,指明要局里一把手去,要摆名牌的。”
朱亚军一愣,拍着自己的脑门儿说:“哎呀,我怎么把这个忘了……这可怎么办啊。”
费柴说:“我这么大人了,哪里需要人送,把会场地址告诉我就是了,我自己去。”
朱亚军一脸难色,仿佛他不去送一下就亏待费柴一般,沈星见了马上说:“朱局你放心,我下午送费工过去,并且还得和会务组交待一下,安排食宿什么的正好一并解决了。”
“老同学,意思了啊。”朱亚军又对费柴说:“老费啊,本来还想在大家面前好好介绍介绍你的,可是你看……”
费柴说:“别这么说,都是为了工作嘛。”
朱亚军于是对沈星说:“小沈啊,那我的老同学就交给你了,一定得安排好。”
沈星马上说:“没问题,您就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