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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存儿缩了缩身子,顶着清晨的寒意叫来司机。
司机大概看见了刚刚余克凡对她的训斥,有些不乐意的怯怕,但最后还是开车送她去医院了。
开到山脚下,忽然下起了蒙蒙春雨,朦胧了人希望的眸光。
蓝存儿怔忡地望着车窗外,觉得自己就像这雨雾,飘渺虚无。
“冠群,我来了。”
来到医院,蓝存儿强迫自己不去在意余克凡的话,笑着面对她的衣冠禽兽。
“哦,宝贝,这么早,怎么不在家多睡一会儿?昨晚没睡着吧,瞧你的黑眼圈,不好好休息,宝宝怎么会来报到呀?”
余冠群抱着她的腰,让她坐到他腿上,摸着她的肚子。
他不说还好,一说,她的委屈她的无奈就忍不住爆发了。
“怎么连你也把生孩子挂在嘴边啊?别一大早就说好吗?我知道的,拜托你别老是提起。生不出来又怎么样?难道你也封建到要休了我吗?”
说着,她委屈得眼圈全都红了。
“哎,宝贝,别哭啊,都是我不好,我不提了。有没有孩子,我都要你。”
“好了,你别说了,我知道你这是安慰我。”
“我不安慰难道还要骂你吗?我舍不得,不如你来骂我,来骂我,出出气。”
余冠群抓着她的手,往他的脸上打,哄她开心。
蓝存儿看他满脸认真及悔意,终于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笑了吧,笑了就不许生气了。”
余冠群的下巴枕着她的头顶,温柔地笑着,心却闷闷的,他知道,肯定又是他爷爷说什么让她不开心了。
两人依偎着紧抱着,蓝存儿感到舒心了,她困倦的双眸渐渐眯上,嘴里模糊地说道:
“衣冠禽兽,我好久没这么叫你了,好怀念,这么叫着你的时候,仿佛我是你的主人,一点也不会有现在的烦恼。我喜欢孩子,可我现在也讨厌孩子,我怕说到孩子的话题。真的。”
“睡吧,你受委屈了。以后不会让你承受这样的委屈了。”
一会儿,余冠群觉得房间有点冷,她的手臂一直是冷的。
不得已,他摇醒她,说:“蓝蓝,别睡了,我送你去公寓休息,这里没带衣服,会冷。”
蓝存儿睁开迷蒙的双眼,看着被隔离的祝丽涵,她为难地说:“那她怎么办?”
“有护士看着,别担心。我送你过去。”
“好吧,我也真的累了困了。”
他抱起她,她没有挣扎,此刻,她只想忘记许多烦恼,睡死过去。
傍晚,余克凡吹着凉风,频频往大门口望。
一个白天过去了,他的孙子和孙媳妇都没回来。就连可以问一问的展若晴,也告辞回家了,说是要去看受伤的祝丽涵。
他也感到被冷落受委屈了。
怎么说,他也是一家之主,理应别人围着他转的,但是,祝丽涵一受伤,整个家的人都走空了,全都跑到医院去,把他这个老头子遗弃了。
“老太爷,您要开饭了吗?”
洪礼民走过问余克凡。
“哎,阿洪,冠群一整天都没回来,我怎么吃得下?连那专门跟我作对的丫头,今天早上被我说了两句,也耍大牌地不回家来了。他们两个人,真是反了,眼里已经完全没有我这个爷爷了。阿洪,我的心,真是寒啊!”
“呵,老太爷,您多心了,少爷不是这样的人啊,他处处孝顺您呢。刚刚他主动打电话来,叫我们不用等了,他昨晚没休息好,就在公寓那边住一晚不回来了。”
洪礼民把余冠群的话转告给余克凡,心里预料到余克凡肯定会发火,所以,说完,他就低下了头。
余克凡绷起脸,沉声说:“走,我们吃饭去。”
啃了半天饭,他食不知味,老想着孙子不回来,被蓝存儿勾走了心,不顾他这老头了,刚毅如他,竟也感觉到了暮年时的凄凉。
他生气地把碗一摔,扬高声音说:“走,我要过去看看,他们把我这个老头子撇下了,还能过什么好日子。”
“哎,老太爷,要不算了吧,年轻人,逼得太紧了,心里会抵触的,我家小丫头就不喜欢被我管。您看要不不要去了?”
洪礼民知道余克凡的脾气,这样一去闹,肯定没得好收场,双方都怄气,所以,他加以劝止。
“去了再说。”
余克凡的决定仍然不能被人说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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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里,一片漆黑,余冠群给洪礼民打完电话,动也不想动,他们已经睡了一个白天了,还想继续睡下去。
“衣冠禽兽。”
蓝存儿也醒来了。
“现在几点了,怎么天都黑了?”
“现在是晚上了。”
“哎。”
蓝存儿叹气,好想一直这样睡下去,什么也不用去面对。
“怎么叹气了?”
余冠群心下一紧,她的心情越来越难捉摸了,总是容易忧郁,一点也没有以前的活泼了。
“我想继续睡,你陪我。”
“所以你才叹气?”
“不可以吗?”
“可以。”
余冠群的心渐渐加温,这一刻温情,他也感觉过了很久了,不由得他又抱紧她,甚至习惯性地搭上她的腿,压住,就差没枕上她的胸口了。
“呵呵,死性不改。”
她搔着他的头发,撩拨着。
“那我更彻底些。”
话未说完,他已压上她胸口。
起先,他只是动也不动地枕着,直到她的心跳渐渐加速,让他的身体也急剧升温。
枕着的那颗头颅开始不安分地四处摩擦,让她情难自禁地嘤咛出声,也更加催化了他的情 欲。
急速地解除两人的衣物,毫无障碍地贴合,他的吻由上而下,细致地滑落至她的小腹。
本以为,她已被他爱抚得失去了理智不再像这些日子以来带着怀孕的恐惧进行他们的亲密接触了,怎知,一声极不雅又破坏气氛的肚子叫饿声活生生地响起。
其实,两人睡了一整天,早已是饥肠纠结如拉锯了,所以,即使余冠群很怒火这破坏他好事的声音,却也不敢太大声抱怨,因为,他也不能确定不是他的肚子在叫啊!
“谁的肚子在叫?”
“呃?”
蓝存儿沉浸在他的柔情之中,哪里会注意到这碍事的声音呢,她的眼睛只瞄得到他赤裸又结实又有力量感的胸膛,不由得吞了吞口水,有点馋相的样子。
蓝存儿还没回答他,余冠群的肚子倒很合作地叫了一声,他气馁地倒在她身上,嘻嘻笑着,很狡猾很坏痞地逗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