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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要见本官?”叶观站在衙门大门前,看着下面那些鸦雀无声的兵丁问道。
那些人没看见叶观的时候叫嚷的山响,可是看到这钦差的仪仗和那些锦衣卫的气势之后反而又害怕了起来。钦差啊,那是朝廷和圣上派下来的天使,冲撞了钦差,那可是抄家的下场。
想都这里,有些兵丁就暗自后悔跟着他们趟这趟浑水干什么。
看见场面一下子冷了下来,站在一旁的马升和陆完等人急了。马升他们要的就是情势失控,最好是刘世清这一营的人与叶观发生冲突,然后冲突之下,这些兵丁与叶观的人大打出手。那么他在那里面的人就会找机会干掉叶观。只要叶观一死,那么他马上就带兵来镇压这些终于刘世清的士兵们,最好来一个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然后他在联系大同府的官员联名上书就说刘世清的余孽图谋不轨,刺杀了钦差之后又妄图谋反,然后自己派兵镇压。只要自己非但无罪,反而有功。反正人都死了,那些终于刘世清的士兵也被自己找到机会杀了个干干净净,没有了确实的证据,加上自己身后人在朝廷里运作运作,朝廷还不得捏着鼻子认了。
陆完看见冷场了日,心中也是暗自着急,暗骂这些乡巴佬没见过世面,不过是钦差的仪仗就吓得不敢作声,要知道本官我为了扬名立万,连皇帝都敢冲撞的!他要的就是挽狂澜于既倒的风口浪尖,他在风口,叶观在浪底。可是现在浪还没起来,水面就要平静了,那他还搞个屁,所以也在想机会把事情挑起来。
“诸位将士们,你们看,这叶钦差不是出来了吗?叶钦差肯定是要为你们做主的,你们还不赶紧向他呈冤啊!”陆完看见事情有平息的状态,赶紧在一旁扇阴风。
“是啊,诸位同袍,叶大人出来了。咱们今天就要听叶大人如何处理刘守备一案。反正我老李的命是刘都司救得,要是处理的不好,我的命大不了还了刘都司去,咱们都是直挺挺的爷们儿,难道就这么怂了?”站在军中的一名千户装扮的男子马上就接口。
“对,咱们要公道!”
“还刘都司一个清白!”
“咱们要粮饷!”
“我们要田地!”
看得出来老李还是有些人缘的,那些士兵里马上就出来了不少附和的声音。
本来已经要平静的水面有掀起了涟漪。看见群情激昂的士兵们,那些锦衣卫感觉事态严重,有的不自觉的抽出了腰刀,明晃晃的刀锋在冬日的阳光下熠熠生辉,他们严阵以待把叶观围了起来,却让那些士兵更加气愤起来。
“来,往爷爷这里刺!爷爷们在边塞打鞑子的时候,你们这些少爷兵还在京师里添你娘的奶-水呐!”一名看起来五十多的老兵,穿的破衣烂衫,脸上也有许多骇人的疤痕,可是浑身却有一股剽悍的气势,冷笑着面对着那些拿着绣春刀的锦衣卫,一把把身上的破冬衣扯了去,露出满是伤痕的身体。
这人的身体上密密麻麻都是纵横交错的伤疤,胸口更是有一道让人看起来不寒而栗的巨大的伤疤。光看这道已经愈合了的疤痕,就能看出当初这位老兵经历过了怎么样的生死大战。
眼下,正是这位保家卫国的老兵,却露出了一身的“荣誉”,冷笑着朝着一名年轻的锦衣卫的刀尖上走去,脸上没有一点的恐惧之色,似乎他早已看透了生死一般。
那名老兵倒没怎么样,反而是那年轻的锦衣卫面有愧色的看着自己的上司,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也是!老子在这里当了一辈子的兵,落下了一身的病,到最后只有被拖欠下来,半年不发的银饷和满身的伤痕与出门都怕瓦片砸头,在屋里怕房子塌了的破屋,一辈子的光棍,咱们还有什么怕的?”一名三十多岁,发髻散乱的男子也拨开众人走在了那老者的身后。身上的衣服是补丁摞补丁,很多地方已经看不出衣服原来的模样了,因为早就被补丁和污渍所掩盖。
“干他娘的,那些大官整日里厮混在勾栏酒肆,有了功劳就是那些官儿的,上战场就是咱们这些苦哈哈的。好不容易出了个刘都司一样的好官,可是还被人害死了,到现在也没有落下一个好名声,这世道还有什么盼头!”一人在某些人的授意下开始火上浇油。
“对,这钦差什么东西,一来咱大同府就整日里在衙门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那里有为咱们这些人考虑过生死?还当他奶奶-的大头兵,老子今日里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一人把话题越引越歪,口号喊得很响,可就是闷在士兵里不出头。
看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陆完故作无奈的站到一旁等事情继续发酵,脸上带着焦急之色,似乎正在为事态失控而感到焦急,心中却正在想着怎么等到事态发展到高-潮的时候再出来力挽狂澜而思考。
马升等人更是早就让忠于自己的兵丁在大同城外的兵营里随时待命,只要等到叶观被干掉后马上就派人来镇压这些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