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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老四面临可能出现的最大亏损,一听说赫儒依有解决办法,立刻亮了眼睛。
赫儒依道:“今年是咱们村里种药材的第一年,一切都在摸索阶段。可到了明年,董四叔你心里就应该最有谱怎么去运作了。所以我建议你与村长他们协商组建一个合作社,指导农户种药材、采收药材、炮制药材,统一标准,然后大家种植出来的药材你负责与药材商洽谈,最后大家一起卖出去。”
“农民要加入合作社,就要每年缴纳会费,会费具体标准由你们商定,但最好要够会内的开支。运营合作社的时候需要社长,社长一定要是有威望的人,不仅要全体药农信服,也因为将来可能涉及到和官府打交道,所以目前来看,村长是好的选择;副社长就是要负责具体事务的人,要有很强的专业知识,比如说董四叔你;这样看来,族长就要被抛下了,没关系,可以设定一个他适合的岗位,叫‘名誉社长’,名誉社长在合作社中只负责监督作用。除此之外,还需要技术指导,我之前在给大家授课的时候就培养了几个班长,这些班长就是技术员,每种药材都需要一个技术员。”
“整个合作社不是说你帮着管理、帮着销售就可以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负责监督药品安全。咱们种的是治病的药,而不是要人命的药,所以在监督药农种植的时候一定要告诫大家药品安全的重要性,咱们做得是最良心的买卖。”
“合作社要去官府做一个登记,毕竟这是一个团体,以后有可能慢慢壮大,将来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就不好了,这个登记就像是商会一样,合理、合法。当然,和商会不一样的是,咱们的合作社是一种集体的经营,所有人都是同进退、共命运的,这样,合作社反而像是个大家庭。合作社是大家庭的话,合作社里的领导就是家长了,孩子犯错,家长是要承担责任的,所以,一旦合作社里卖出的药材出了问题,那么追责的时候这几位领导就首当其冲。拿人家的钱,就要挑起相应的责任。我想这你应该理解。当然,咱们村里都是亲戚里道的,谁也不会缺德到明知故犯,送你们进监牢。如果有那不讲理的、爱占小便宜、心里见不得人好的,不消我说,你们平时也会多加注意的。”
董老四点了点头。
“我家现在为大家做的就像是合作社的雏形,我家收的这个中介费就是类似于大家向合作社交的这个钱。你不能否认我们赫家在这里存了许多义务帮助的心,否则就这几个钱,做什么都是不够的。合作社成立之后的会费,是按亩数收还是按什么收,那就是你们的事情了。当然合作社成立之后,我也是不建议像我家这样,把农户的药材全部都收上来。因为收上来之后不是简单的在那放置,你要三五不时地去检查,万一药材发霉,那就彻底卖不出去了,全村的药材都放在我家,我们需要耗费多少精力那是没法想象的。所以我也希望董四叔回去能和大家说清楚这点,多收的百分之一的保管费绝对不是胡乱要价。话说回来,药材在我家发霉,得由我家给药农赔偿剩余损失,可如果在合作社发霉了,这损失谁负责?合作社里即使给大家发完工资剩了钱,也赔不了多少,还会让农民不信任合作社!所以这事儿万万做不得。自己家的药材自己管理,临要卖了,排好顺序,一家一家卖。”
“我这都是给你们做个参考,其实合作社想要运营并不难,如果村长和族长同意,村里人基本不会反对。你回去和村长商量看看,如果再有推敲不出的,我也可以再与你们一起讨论。”说了这许多,赫儒依拿起茶碗,饮了口已经温了的茶。
“好,我这就回去和村长他们商量。”赫儒依的话让董老四跃跃欲试,也希望尽快和村长他们通一下气。
“还有村里人要卖药材的事儿,也麻烦董四叔了!”
“那是自然!”本来十分萎顿的董老四,得了赫儒依的法子,立刻精神起来,恨不能哼着小曲儿走,鉴于赫家如今的规模,他才忍住了,可这脸上的笑意是怎么也藏不住。
“小一。”张氏把赫儒依拉到了身前,抬手抹了抹赫儒依额前的发。“我的女儿,之前你遇到的都是什么人啊,这么让步还是要欺侮你。”
赫儒依拉着张氏的手靠在她旁边,“娘,我生气归生气,但我不怪他们。事是我自己做的,我就要承担这个后果。我曾经对他们一片真心,可换来的确是双重的背叛,其实,话说回来,假如不是我自己做出了那档事儿,如今错就全在他们了。他们不好,之前的我也没好到哪儿去。即使无知,也是犯了错。”
“可是,娘,我觉得谁都有年少无知的时候,只不过我犯的错误大了些,如果不是在赫家,换成任何农户家,不打死都怪了。可是爹娘包容了我,也给我机会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有错误不可怕,怕的是直面错误的勇气。娘,我知道过去你一直不敢触碰这个话题,其实我又何尝不是?但是,我们不面对,就没机会改正,我很庆幸娘给了我这一年半的时间让我思考,也让我意识到自己该做的是什么。”
这是张氏母女第一次摊开这个话题,张氏心疼地看着赫儒依,道:“终是我这个做娘的不够好,让你小小年纪承受了这么多。”
“娘,别人家十四岁的女孩子不是下地干活,就是在家里天天做饭、洗衣,就算是刘晓乐,只比我大一岁,家里条件在村里也是拔尖儿的,现在都做了人家的便宜老婆,所以,和他们相比,我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