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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听兰院除了赵蝶和荀灿,根本就没别人住。倒是有几个洒扫的丫鬟婆子会去,不过都是清早去打扫,完事就会离开。赵蝶与荀灿说话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按说是没人会在那个时候去听兰院的。
赵蝶再看向刘仝,难道这也是他随口瞎说的?
恍然间,赵蝶想起了早晨那个撞门框的小丫头。她本是有些武功在身的,自认听力不差,在那小丫头去送信的时候,她竟没听到一点脚步声,直到那丫头敲门,她才知道听兰院来人了。难道听兰院是被监视的?
正在赵蝶胡思乱想之际,严助也在做着激烈的心里斗争。
严助本是刘栋身边的红人,若不然刘栋也不会让其担任八府巡按的重职。常在御前行走,对于后(那个)宫的情形多少有些耳闻。在皇帝摆群臣宴的时候,也观赏过那些被皇帝视为珍宝的舞姬们的表演,跟赵蝶比起来,那就是小巫见大巫。
凭严助对刘栋的了解,若引荐赵蝶进宫,先不说她极有可能得尽皇宠,对他这个引荐人,那赏赐也是必不可少的。
严助把玩着酒樽,有些后悔在刘仝提起将赵蝶送给皇上的事时,没有爽快地答应下来,此刻再冒然提起,倒显得他太急功近利了。固然送人进宫可以得到皇恩,陶王这边,怕是买不到好了。
为官之人,最会盘算如何将可以到手的利益最大化,若真舍下一头可就太可惜了。
思前想后,严大人开了口:“确实是可怜呀!十岁就成了孤儿,那得受多少苦啊?若以后能过上好日子,也就算值了。”失去了明着表功的机会,还可以来暗示嘛。
刘仝一听,便知道严助是有意帮忙的,适时接话道:“正是如此。本王也是可怜她二人的遭遇,才将她们带回来的,若放在我陶王府,确是屈了她们的旷世奇才呀!严大人你看,以她们的才华,若送进宫去,可能博得一席之地?”
严大人爽快一笑:“适才老朽也细细观赏了这位赵蝶姑娘的舞姿,品味了赵灿姑娘的琴技,绝对不是普通人可以企及的呀。慢说一席之地,再往上一步也不是不可能的。”
二人你来我往,刘仝不明确地要求严大人帮忙,严助也不明确地表态他愿意帮忙,就这样打着官腔,都生怕自己失了先手受制于人。
立在琴案后的荀灿,听着二人隔靴搔痒的话,忍不住一阵腹诽:真是一群老狐狸,办个事这么不痛快,行就行,不行就不行,扯这些有的没的,图着多唠几句场面混和么?
她哪里知道,刘仝不开口求严助,那是避免留了蓄意往宫中安插眼线的嫌疑,严大人不主动说举荐,那是想落刘仝个人情儿,同时,若以后这俩姑娘有什么不妥,那是刘仝求他的,跟他没关系。
这真是老狐狸遇见花狐狸,这事儿就这么干吊起来,没法儿往下进行了。
回过神来的赵蝶忽地跪倒,朝上恭恭敬敬地叩了三个响头,说道:“民女对王爷的知遇之恩,没齿难忘。王爷可怜我姐妹二人,民女感激不尽!只是,民女也不想叫王爷为难,在王府叨扰了十余日,给王爷添了不少麻烦,民女想着,明日就带着妹妹离开吧。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说着将头伏在手背上,跪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