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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二十九日起,幽州、并州边境要塞陆续上报发.雁门郡马邑城更遭到匈奴袭击,虽为试探,左大将胡掖狼骨仍派出两万族兵投入进攻。常年居住在草原深处的他虽曾听闻高勇军强大,却从未亲见,故而难免心存轻蔑。于是,抵达马邑城外当日,心高气傲的胡掖狼骨对大且渠善意的提醒置若罔闻,只扫一眼马邑城防,便匆匆下令进攻。
在其看来,两万族兵往那里一摆,连西部鲜卑都要退避三舍,更何况一个小小的马邑,或许踏平雁门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马邑城上,先期接到禀报的娄兆、应晟并肩而立,各自举着千里眼打量二里开外的匈奴大军。
“这个左大将叫啥来着?”浓重的襄平口音从娄兆的嘴里发出,带着辽东人独有的豪迈,其间还隐约夹杂着并州方言,听上去辣中带酸,颇有滋味。
应晟呵呵笑道:“胡掖狼骨,一个垃圾名字。记不记都无所谓,反正都要在神武将军炮下魂飞魄散。”说着放下千里眼,拍了拍身旁粗壮黝黑的炮身,触手冰凉,却又充满神威。“这家伙就是移动麻烦,否则用之攻城在轻松不过了。”
娄兆撇起嘴道:“老弟,你就满足吧。能将十来斤的铁球轰出去八百来丈远,连人带马砸个粉碎,就算是城墙也能啃下一块。这样的东西还要移动便捷...老天爷最讲究公平了,给你这个,就必然限制那个。不过,听说行军炮已经有了眉目,说不得将来你的机步师能尝尝鲜了。”
“可不是吗,全师上下早望眼欲穿了。神机营尉月月写信跟研究院的同窗联系,希望能套出些话来。可惜啊,若非看管严格,还真能知道些机密东西呢。看,匈奴开始集结准备进攻了,城上的十门神武将军是不是该准备一下了?”应晟的小眼睛眯了起来,死死盯着一片黑点的匈奴兵。
娄兆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一边向亲兵挥了挥手示意各部准备,一边做到篝火旁拿起一个火把来到神武将军炮尾,闭上左眼,只以右眼瞄准,还煞有介事解说道:“准星、照门、啥子左大将……”说着,单手转动小轮,调整射击角度,直至三点一线。“好,就是这里了!啥子左大将真够意思,居然举个大尾巴作靶标,不狠狠的轰一下都对不起他!老应,这第一炮咱就当仁不让了啊,第二炮归你!嘿嘿,点火,射死你丫的!”
轰一声响,一片夹带着火光的白烟从炮口喷出,连带着炮身巨震,将一枚铁弹发射出去……
应晟急忙举起千里眼向大尾巴望去,只等了不到一息,边见一团烟尘崩起,大尾巴下一阵慌乱。“老哥,你地手艺不精啊,大尾巴还在呢!呵呵,来看小弟的吧!清炮膛,准备再来一炮!”
一击不中,娄兆自嘲的笑了笑,此时匈奴骑兵已经开始了冲锋,步卒也跟随其后向城墙杀来。“传令下去,匈奴骑兵进入射程后,按照平日演练,由远及近,梯次射击,尽量把敌人逼到中间!好了,各炮就位……点火!”
火绳迅速燃烧,眨眼间炮声隆隆声传数里,早已受到惊吓的匈奴骑兵一阵人喧马嘶,尤其是刚刚遭到“点名”的中军附近,更是一副鸟兽散的模样!堂堂威震一方的左大将居然抱头鼠窜,丝毫不顾礼仪。其余人等也丑态百露,想尽一切办法躲避,无处躲避者,干脆拽过族兵当盾牌。
只可惜,炮声过后,弹丸并未落在脚下,却狠狠砸在冲锋地骑兵阵中……一团血雾飘开,代表一个族兵连人带马被轰得粉碎!一个深坑出现,飞溅的沙石波及附近十数名族兵,引起一片人仰马翻。每枚弹丸都似一个爆裂的毒瘤,带给匈奴骑兵惨烈的果实。
左大将胡掖狼骨立时目瞪口呆,耳边回响起当初别人地告诫,可惜都被自己当作耳边风不屑一顾。“咦?没了?”一轮九响过后,马邑城头恢复了平静。睁着双眼瞅了半晌,虽见城上汉军忙碌,却未听到隆隆炮响……“哈哈!汉军的破东西坏了,儿郎们,杀过去,抢汉家女人去!”
然而狂喜地笑容刚爬上脸颊,那刻骨铭心炮声轰然大响。十团白烟喷涌而出,耳中霎时涌进破空呼啸之声!本能的,左大将胡掖狼骨跃下战马向旁边扑倒“轰!”一阵地动山摇沙石横飞,待烟尘散尽,睁眼观瞧,只见自己的爱骑早已成了一片碎肉。
无尽的恐惧迅猛袭来,左大将胡掖狼骨一跃而起,抢过一面大盾拔腿就。他算是彻底相信汉军的家什能打到八百丈远的传言了!
可惜,他这一退,并未看到马邑城内腾空而起一片黑线,画过长长的弧线,射向仍旧狂奔中的匈奴骑兵。仅随其后,第三次炮声隆隆,不过这一次的目标是跟随骑兵地步卒。可怜匈奴步卒太相信手中的木盾了,结果炮声一响,纷纷躲在木盾背后,以致一枚弹丸愣是杀伤十数人!若非炮声频率低,且数量少,匈奴人恐怕早就转身逃跑了。
借助互相壮胆,前进并未停止,只是步履中出现动摇。
此刻,前锋骑兵正在经历着炮弩带来的地狱怒火,整整一个神机营百部炮弩密集发射的高爆箭,雷鸣声中造成了远远超过神武将军炮的震撼!硝烟飘散中,冲锋的匈奴骑兵队中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呈椭圆形的空白地带,之前其中狂奔的骑兵早已成了一片血肉残骸!
恐怖,匈奴人从未见过的恐怖!
但是,左大将未下令收兵,其余族兵便只能硬着头皮前冲。这一次,骑兵也开始动摇了。
“很好!”娄兆满意地点头道,“神武将军炮继续射击,重点照顾步卒;炮弩箭负责遮断敌骑、步连接;床弩、怒火连珠炮准备!老弟,一会让你看看怒火齐射的壮观场面。嘿嘿,说实话,这样地景象一年都看不到一次,你算是可以一饱眼福了!”说笑着转身对亲兵道:“让城里的弟兄分批登城参观,免得厮杀时吓得尿裤子!”
很快,一队队全
地兵卒分批登城,亲自体验战场气氛,感受怒火、大震撼。
实话来讲,娄兆如此亦迫不得已,中原、西凉战火不断,可北方却在乌桓覆灭后享受了一段长时间地安宁。五年兵役制,使得全军各师都替换进来不少新兵,没有战场经历的新兵。步卒不似骑兵,没事可以到草原上打秋风当作训练。步卒所能做的就是训练,以自己为假想敌地训练,然而此举终究无法模拟出战场独有的杀伐暴戾,因此,几个步兵军的长官分外珍惜这种实战机会。在他们看来,步军虽然负责镇守地方、卫戍边疆、担负为机步军输送兵员的重任,却也要拥有不输于机步军的战斗力!
“床弩准备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