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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入五月,扬州开始了连绵阴雨,大河小溪水位暴涨,个别地段甚至爆发了山洪,接连冲毁了不少村落。好在各方积极施救,损失并不是很大。平衡的结果就是各方全力发展自身,鼓励农桑、激励商贾、拓展贸易、增加收益,战争打的是钱粮,打的是综合实力。
扬州牧刘繇自从成功与徐州联盟之后,北方压力大减,从而抽调兵力西进,再次与孙策对峙起来,并且首次占据了优势地位,咄咄逼人的压向孙策,更在董袭的策划下发动数次偷袭,虽说没能攻下一城一镇,却也搅得孙策治下混乱不堪,兵士伤亡千余。然而,取得如此战绩并未让刘繇高兴起来,只因会稽郡守王朗三天两头的送来奏报,言及驻扎会稽郡的高勇军种种“恶行”,吸收壮丁组建地方警备队就不说了,还明目张胆的发布告示分派土地,使得会稽郡城的流民一日之间流失的干干净净,甚至城内商贾、富户也耐不住利诱纷纷举家外迁,原本富庶繁华的郡城日渐凋敝!王朗于信中哭诉,郡城税赋难以维持郡府正常运转,郡兵无饷可发,吏员无俸可领。长此下去,不出两年,郡城将彻底变为荒城!
“唉!”叹息一声,刘繇无奈的放下奏报,“元代,你看看,会稽郡都成什么样了!自从被高勇占据之后,州府政令无人遵领,甚至税赋都难以维继。前门拒虎后门迎狼,高勇是铁了心要吞会稽郡啊!你说我高兴不起来,也是啊!北边有个笮融阳奉阴违,仅有的几个部将也各怀鬼胎。也只剩下你、朱皓、孙邵和刘勋四人忠于州府,可惜……”
董袭苦笑道:“州牧无需担心,会稽郡只当暂借于高勇,早晚要收回来的。只是目前仍须借助高勇的力量牵制孙策。毕竟其在扬州驻扎有近五万步卒,战力一流,连山越蛮族也不得不收敛起来。只要有这支兵马在,孙策行事将顾虑重重。如今州牧已与徐州联盟,北顾无忧。一旦西边稳定下来,袭建议立即调兵。无论如何也要夺回九江,取回九江治权!”
刘繇点点头,神情毅然道:“好,此事由你全权谋划,务必谨慎小心。”
离开州府,董袭略感疲惫,无论与孙策对战,还是与甘宁斗智,均是耗费巨大精力地工作。“唉,何时可见光明?何时可归故里?刘州牧啊。属下实不愿打击与你。只要北方的高勇一天不衰弱,会稽郡就一天无法收回。或许过个三五年,想收也收不回来了!”
心头郁闷之时,前方一匹快马飞速奔来,董袭抬头一看,竟是自己府上的亲随,“何事如此慌张?”
亲随翻身下马气喘吁吁道:“禀老爷。广陵郡守拜见。已在客厅等候。”
“广陵……”董袭眉头微皱,“难道是陈登!他来干什么?难道说……也许这是个机会!嘿嘿。笮融你的死期快要到了!”
董府客厅,看到来者果然是陈登,董袭露出欣喜地笑容,急忙躬身抱拳道:“原来是闻名遐迩的陈太守,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啊!请上坐,家仆款待不周,还望海涵!”
“哈哈,董兄客气了,登冒昧登门,能得一杯清茶款待已然足矣。”说着享受一般将杯中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好茶,比广陵城内茶商贩卖的好太多了!”
“非是自垮,若论茶叶,放眼扬州,惟有此地最负盛名!”董袭一招手,立刻有人再次奉上。“陈兄登门必有要事,扬州、徐州比邻而居,自当互相帮助。”
陈登点头道:“既然董兄豪爽,登也就开门见山了!此来别无他意,只为联合徐、扬二州之力共同对付九江笮融!”
“这……是如何说来?”董袭揣着明白装糊涂,困惑的望向陈登。
陈登苦叹一声:“唉,一言难尽啊!自笮融控制九江郡后,纵兵掳掠、危害四邻,还打劫商队、征收重税,致使广陵郡商税锐减,也在过往客商心中留下阴影。特别是今年以来,笮融变本加利,不但抢劫过境商队,还派兵越境进入广陵郡洗劫村落、祸害百姓,仅三个月就已焚毁村庄二十七处,掳掠广陵百姓超过千人!之前因为徐州危乱,登一直无力清算。如今……”
董袭皱起眉头,略显无奈道:“不瞒陈兄,笮融不服州府政令已久,刘州牧也有心清剿。怎奈孙策不断挑衅,给我方施加很大压力,难以抽调兵力对付九江。不过,既然陈兄愿意联手,倒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兵力上,多了负担不起粮草辎重,少了又难以彻底解决笮融……”
陈登闻言已知其意,当即承诺道:“广陵可出动郡兵八千,自备粮草!”
“八千似乎……笮融手中可有兵卒近两万啊!”董袭面露难色。
陈登哈哈一笑,自信道:“八千郡兵,全副幽州步卒装备,由高将军特派军官训练教导!”
一听此言,董袭双眼一亮:“好!袭立刻去请示刘州牧!”然而,刚走到门口,却猛然回头,疑惑着问陈登道:“陈兄,广陵郡使用地军械比起高勇手下兵马……”
陈登微微一笑:“相差无几!”虽然很想说差了一代(幽州指派教官评语),可话到嘴边却改了过来,眼下还是消除外患赢得发展时间最为重要。
日头缓缓升起,可是东阿城的战斗仍在继续。交战双方喊杀震天,一边厢弩箭连绵不绝,一边厢磊石滚木倾泻而下,也就是高勇军中独有地重甲步兵防御超强能够抗得住轰砸,换作其余兵马早已败下阵来。乐进平静地注视着城上的战斗。迄今为止。54机步师已经发起了三次进攻,仅弩箭就耗费掉近三十万支。东阿的城门也已攻破,怎奈守军很是顽强,硬是用填人地方式死死的阻挡了高勇军前进的脚步。尽管重甲步兵结阵强攻,却仍受阻。难以进入城内半步。
“伤亡多少?”乐进看一眼匆匆跑来的卫队尉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