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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儿脸色顿时有些怪异了,支支吾吾道,“准是准备了,老将军说,库房里的东西随姑娘挑,就是全部拿了做陪嫁都成,还给姑娘准备了两万两,喜欢什么自己买,他不懂女儿家喜欢什么,要是姑娘不知道,就让公主帮着。”
说准备了,其实也可以说没有,谁家府上库房里没东西啊?
家里没个主母,还真是不行,琉华公主宁愿什么都用买的,也不愿意过她的手,便道,“蒹葭阁里有卖嫁衣凤冠霞帔的,若是来不及绣,就去挑一套。”
珠儿低着脑袋,关府下人个个都低着脑袋,这还用说么,不买肯定不行啊,府里压根就没两个绣娘,要等姑娘自己绣嫁衣再出嫁,老将军都回来了。
临墨轩,冷木回来把事情禀告给知晚和叶归越听,知晚听得眼眸越睁越圆,哭笑不得,“男子想溜进南苑难比登天,女子想进北苑就简单的多了,回头不会许多大家闺秀效仿关凌吧?这样闹腾,再水一方可吃不消。”
茯苓忍不住捂嘴笑道,“还是那小厮领错了人,傻乎乎的也不知道多问一句,互不认识,竟然也上了一个桌子。”
知晚笑道,“也不能全怪小厮,关凌借的是容景轩的牌子,那也有后苑优先权,乍一看牌子区别不大,拿那样令牌的都是与在水一方有些关系的,又恰好走在了一起,小厮误以为两人一起也在所难免,关凌能与他同桌吃饭还喝酒,放心跟他回家,想必对连郡王也中意。”
太后寝宫,琉华公主下午借京畿卫,晚饭皇宫快宵禁了还赶进宫面圣,这么大的事不可能瞒得过太后的耳目,听小公公禀告皇上赐婚关凌和连郡王,还赏赐黄金良田时,太后的眼睛亮了,“此事当真?”
小公公连连点头,“此事千真万确,若非夜深了,徐公公都要亲自去库房挑选陪嫁。”
太后点点头,小公公便退了出去,嬷嬷帮太后卸妆,笑道,“说来,连郡王还是太后您的侄孙儿呢,关老将军在军中威望颇深,要不是关姑娘没有京都大家闺秀的温婉气质,做不了皇子妃,关老将军又不愿意她给人做妾,不然说与四皇子是门好亲事。”
其实太后早惦记关凌了,只是关老将军回来后,眼睛直接盯上的是越郡王,加上芙蓉宴上,关凌一舞倾城,求亲的人差点把关府的门槛给踏破,不过关老将军择孙女婿的标准太高,一般人达不上啊,没想到最后便宜了连郡王,不过连王妃是太后的侄女,这门亲事太后肯定赞同啊!
关老将军疼关凌几乎可以与镇南王疼叶归越相提并论了,太后笑道,“明儿你去库房挑些好东西,送去连王府,这些年连王府落寞,怕是连个像样的亲事都办不好,不能委屈了关老将军唯一的孙女儿。”
嬷嬷有些担忧,“连王妃这么多年都不曾进宫,心里肯定怨恨太后,她愿意帮太后吗?”
太后眼神一凝,身为许家女儿,由不得她不帮!
第二天,徐公公去连王府宣旨的事轰动京都,十九年前,盛宠一时的连王府一夕之间落寞,十九年无人问津,没想到还能得到皇上的赐婚,莫非当年先皇后一案已经平反了?
不然,皇上怎么会把关老将军的嫡孙女赐婚给连郡王呢,这等于是让连郡王掌握了兵权啊!
徐公公宣完旨,从怀里掏出一个红绸缎给连王妃,笑道,“前尘往事暂且不说,连郡王总归是皇室血脉,不可丢了皇室的脸面。”
连王妃握着那红绸,眼眶湿润一片,连连叩谢皇恩,徐公公扶她起来,又去扶连郡王。
这时,外面传来公鸭嗓子,徐公公蹙眉,太后懿旨?
徐公公用眼角余光去看连王妃,只见她温婉秀丽的面庞上闪过一抹恨意,转瞬即逝,但却让徐公公心惊,连王妃恨太后?
徐公公本要走的,却莫名其妙的留了下来,公公宣读太后懿旨,赏赐了一堆好东西,说的话也与徐公公相似,不能寒碜了,太后赏赐的东西是给连王府撑脸面的,连王妃听了就冷笑了,“太后的懿旨,恕我不敢接,连王府就算再落寞,给郡王娶妃聘礼还凑的起。”
若非太后算计,连王府何至于落寞至此,她又怎么会凄苦半辈子,需要她的时候,百般呵护,不需要她了,弃如敝履,她许容不是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听儿上半辈子过的凄惨,她不允许他下半辈子被人利用!
公公拿着太后的懿旨站在那里,这是他第二次宣太后的懿旨有人不接了,还没回都偏偏有皇上的人在场。
徐公公挑了挑眉头,看连王妃的眼神满是赞赏,太后和皇上几乎只差那层窗户纸没捅破了,皇上既然要用连王府,若是连王府与太后走到一起,这不是打皇上的脸吗?
更何况,连郡王与越郡王是兄弟,打小就玩的开,越郡王得罪太后的事,京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太后此举还真的耐人寻味。
公公不悦道,“太后也是体谅连王府的难处,连王妃别不识好歹,惹恼了太后,你吃罪的起吗?”
连郡王望着连王妃,吃惊于她的大胆,在他印象,母妃一直是个爱哭的女子,没想到也有这样刚硬的时候,便道,“太后的好意,连王府心领了。”
公公脸色一变,还真以为攀上关府,翅膀就硬了,连太后都不放在眼里了,徐公公笑道,“王妃,既然太后是顾及皇家颜面,您就且收下吧,把这门亲事办的风风光光的,皇上也高兴。”
有徐公公帮着说情,连王妃这才接的懿旨,等宣旨公公们走后,连王妃就把太后的懿旨扔在了桌子上,毫无半分敬意。
反而是看着徐公公给的红绸,小心的打开,里面是一张万两的银票,还有城东一个五进的桩子,并六百亩良田。
连王妃眼眶当时就红了,紧紧的握着红绸,皇上总算是相信王爷和先皇后是清白的了,只是她们做的太隐蔽,没有证据平反冤屈,皇上心里明白,却也奈何她们不得,不然不会这样让徐公公给她这些。
连郡王走到王妃身侧,王妃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哭道,“母妃总算是等到这一天了,母妃苦撑着不敢随你父王去,就怕你孤苦无依……。”
连郡王看着王妃,沙哑着嗓子问,“母妃,你知道父王是冤枉的是不是,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万妈妈看连郡王把王妃摇的直晃,忙把屋子里的丫鬟婆子赶出去,然后道,“郡王爷,王妃这些苦成这样,要是知道什么,早就说出来了,你别逼王妃。”
连王妃摆摆手,哭道,“母妃知道,母妃一直知道,是太后,是皇后,是她们害死了先皇后和你父王,当日母妃要跟你父王一起去御花园吹吹风,是皇后,是她挡住了我,不然你父王也不会出事,你父王和皇上还有镇南王是好兄弟,先皇后一旦生下大皇子,皇上肯定会立为太子,她们为了皇位,逼死了先皇后和你父王,害的大皇子生下来便夭折,她们已经把连王府害成这样了,多年来对我们母子不闻不问,若不是镇南王时时接济,处处围护,连王府肯定不在了,这么多年,母妃想通了,母妃就是死,也不要你再被她们利用……。”
万妈妈叹息一声,出去守着,虽然府里的丫鬟都是可靠的,其实也不怕有太后的耳目,当年王妃不就质问过太后,结果呢,太后和庆阳侯对王妃再也不管不顾,权当没有这个女儿了,哪怕这些年有一丝一毫的恩情,王妃也不至于至此。
连郡王听王妃说,可是说来说去,也只是怀疑,并没有实质的证据,不由的失望,他也知道当年陷害一事做的隐秘,不然镇南王查了这么多年怎么会查不出来?
出了连王府,徐公公便去了关府,彼时关凌还醉醺醺的,摇头晃脑,要不是珠儿和琥珀帮忙,连接旨都跪的东倒西歪,徐公公摇头轻笑一声,并没有责怪之意,他还记得这小姑娘天生力气大呢,关老将军男儿气概,素爱饮酒,她这也算是将门虎女了,北苑的酒都是酒中酒特供,后劲大着呢,也不知道她喝了多少?
徐公公宣读圣旨,关凌就跪在那里直打哈欠,压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就连圣旨也都是珠儿帮着代接的,还一脸恐惧胆怯的看着徐公公,见他没有责备之色,这才稍稍放心,还是老将军有远见,把姑娘托付琉华公主照顾,要是换成别人,今儿还不知道会如何呢。
临墨轩,知晚闲坐在小榻上,身侧的小几上,罢放着一盆青翠欲滴的松树,正兴趣盎然的修剪着。
外面,一阵脚步声传来。
柏香一脸灿烂笑容进来,福了福身子,掩嘴笑道,“郡王妃,皇上赐婚关姑娘和连郡王了,还有信国公府大老爷真的被皇上派遣到边关任职去了。”
知晚嘴角微微上弧,眸底明亮清澈,“冷木还没有回来?”
柏香摇摇头,“还没有。”
知晚转了转盆栽,又剪下两个累赘枝丫,笑道,“告诉门房一声,一会儿信国公府仇姨娘来国公府,不必阻拦。”
珠帘轻晃,姚妈妈迈步进来,见她脸色有些怪,好像有些高兴,有好些不高兴,茯苓忙迎了上去,好奇道,“娘,你今儿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