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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直升机的劲风压制下,原本跑在路上的敌人躲进障碍物后,杨光他们趁着这个当兵贵神速的索降到路面,据枪低头冲向路边,在陈航的短暂掩护下迅速朝前跑,一路所向披靡,在敌人的子弹缝隙里将对方击毙。
在这么多的敌人以及精良的火力下,战狼分成三组,韩冬和徐骅一组,杨光和厉剑一组,刘猛虎和他们的长官靳成锐一组,三组左右攻进,精准的枪法和快速的反应不知道救了他们多少次。
负责后边的杨光将一个拿着mp—9冲锋枪的敌人击毙,紧接着枪口一转,瞄准铁箱后面拿着迫击炮正在校准的敌人,将一颗子弹精准送进他额头。
这次狙击的距离非常近,野狼强劲的力道把他打得后翻,脑浆溅出。
面对这样的场面,杨光没有停留哪怕一秒。她打完之后又将枪口瞄向下一个。
而厉剑负责他们的上方,他抬着枪,干掉几个在屋顶上乱跑的敌人时,一颗子弹嗖的钻进他腿边的土里,溅起尘土飞扬。
“有狙击手,红狼掩护我。”厉剑说完和杨光加快脚步,在移动间找到那名狙击手。
杨光站在厉剑的背后,给了垃圾堆里的敌人一枪后调侃的讲:“放心上,我会保护你的。”
厉剑本来想抬枪给那个狙击手一下的,可半途看到二楼的敌人,那人已经把枪伸出了窗户,临时变道的厉剑这枪没打准,把那个人的耳朵打了去,顿时房里传出呼天喊地的嚎叫。
二楼的敌人倒在地上,捂着血流不止的耳朵哇哇大叫,惊动了趴在他上面的狙击手。
那名狙击手为防暴露位置,他趴在屋顶上往后退,可在下去的时候他微微抬了下头。就在这一瞬间,一颗金属弹头的子弹朝他疾驰而去,从他的左脑穿过右脑,血花四溅。
“碰!”的一声,那名狙击手从屋顶滚落,掉到地上。
杨光倒着后退想:那个人真惨。
他们一行六人安全通过空旷的路面,跑进小巷子里。
靳成锐确认方向后,带着他们一路往特警队员的地方跑去。
陆面的枪声仍没消减,空中的陆航保持一定的高度在他们头上盘旋。
头上有架嗡嗡叫的直升机,毛司尚的人总觉得不安,好像头顶有块悬空的大石头,随时有可能滚下来咂死人。
毛司尚是个三十七八的中年男人,面容周正,放在外面肯定是受欢迎的大叔,并且看他从容淡薄的气质,应该是个脾气不错的人。
他在听到手下的报告后,起身走出大楼,看着到处充斥的枪声和迫击炮的轰炸声。
他这栋大楼是最新的,并且七层楼,站屋顶属于鸟瞰路边园的状态。看了会儿,在注意到枪声在哪一块后,对副手讲:“往那里增派人手,我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是。”满脸横肉的副手带着人走了。
看他亲自带人去,一个长像阴柔的男人冷笑了声。“没大脑的东西。”说着看向毛司尚。“司尚,我们快走吧,反正这里已经被发现了,没有再留在这里的必要。”
“走。”“但不是现在。”毛司尚转过身看着阴柔的男人,困扰的讲:“头上的直升机吵着我心烦,汶丰,你给我想个办法把它弄下来。”
他这是用着商量的口吻说着命令的话。
阴柔的男人微顿,望着他不像开玩笑的脸,点头。
汶丰全名叫胡汶丰,曾经是一名特种兵,因一些事被强制退役,在一些巧合下,他和毛司尚成为了朋友,慢慢的就跟着他干了。
他望着毛司尚进屋,便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精心保养的m24狙击枪,熟练的将它组装好,拿了一个弹夹就出去。
在暗夜潜行的陈航,仗着直升机的夜视功能,他看到地面上的一切,而地面却看不到他这一优势,成为路边园村庄的强有力压制。
现在他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带着几个扛着火箭筒的人朝长官他们跑去,便朝他们飞去,想给颗炸弹把他们炸飞。
像这种村庄做战,里面说不定有平民,并且他们离自己的战友们也不远,为确保安全的陈航飞得很低,几乎是贴着房屋飞过。
直升机的巨大轰鸣由远而近在头顶响起,胡汶丰拿着枪,穿着伪装服在草丛里迅速奔跑,他跑到横肉男人的附近,趴在草丛里架枪瞄准。
他是毛司尚的左膀右臂,装备自然都是顶好的,拥有夜视仪的他看到飞过来的直升机,将枪口瞄准它的油箱。那是直升机最脆弱地方,只要打中那里,直升机就会漏油或爆炸。
刚好,陈航并不喜欢这遍空旷的草地,他飞得悄微有些高,在感到微震和金属划过的声音时,知道地面有人在对他开枪,并且还不是简单人物。
他立即拉高直升机改变道路,往旁边的平地飞去。
看到他逃跑的胡汶丰,收起枪立即离开那里。
在陈航和那名狙击手纠缠时,杨光他们已经杀出重围,离特警只有十来米的距离,她甚至还看到黑暗中从窗户里吐出的火苗。
杨光撞了下厉剑,低吼。“掩护我!”便抱着枪直冲向那间土坯屋。
她撞门而入时大喊着:狼群狼群。
特警队员们的老大是尤英铭,他在向上面请求缓助后,知道来救他们的将是那群平均年龄不超过二十三岁的年青小伙,便告诉战友们,来救他们的是狼群。
听到她的大叫和破门而入的声音,在院子里戒守的四个特警都反过头,看到她滚了个跟斗站起就往屋里冲,脸上不禁大松口气,但他们听到外面没有停止的枪声,没有完全松懈下来,他们跑到门边想把门关起来,可在看到离他们不过十几米的战狼们,不知哪来的勇气,四人轮流架起枪朝敌人射击,只是他们的枪法不是很精准,有时明明打中敌人,对方还能跑出许远,导致他们对同一个目标时不得不多开几枪。
在他们的帮助下,战狼小组前进的更快。
靳成锐把街道上最后一个敌人击毙,对韩冬讲:“进屋。”
而前面冲进去的杨光直奔黑暗的房间,她一进去就闻到浓重的血腥味和汗臭味,这让她有点作呕,可她硬逼着自己忍下来,在绿色的视野下找到队长尤英铭,见他伤着手臂,丢给他一包止血贴便走向最为严重的伤员。
伤员的枪口血流不止,他在抱怨的喊:“队长太疼了,我忍不住了!”
旁边的战友在安慰他,一些也中枪无法战斗的特警大吼:我们离不开这里了,我们都要死在这里!被尤英铭一石头打得老实下来。
杨光顾不得所有人,按着他大腿上的弹洞安抚他。“再疼也得忍着,你是名战士。”
听到她镇定老成的话,伤员扭过头看到她,惊喜的大叫。“是你!是你!”这名特警就是在码头上被她救过一次的金丁。
“是我。”杨光抽空应着,把药箱放在地上打开,拿出手术刀对他讲:“这是我第二次救你,但我得告诉你这次情况比上次糟糕多了。”
“我相信你,有你们在一定不会有事!”金丁像看到他们离开这个鬼地方那幕似的,他紧紧的抓住杨光的手臂,兴奋的不得了。
杨光没再说话,她把麻药粉散在伤口上,神情严肃的把情况告诉他。“子弹打中了主血管,现在我必须找到那根血管把它打个结。”这会很痛,十分的痛。
她说完不等金丁变脸色,用手术刀划破他伤口周围的裤子,又划破他浸了血的皮肉,割断他的肌理破坏他的细胞组织,在他惊恐的大吼大叫、哭爹喊娘下把手指伸进去,去找他的主血管。
屋内的所有人听到他惨烈的叫声,个个都纠起心来,有两名战友爬到他身边,紧紧的握住金丁的手。
“丁子你忍住,等军医给你包扎好了我们就离开这里,千万要挺住啊!”
金丁在杨光进来前就流了一滩血,现在他的血流更快,皮下组织的毛细血管所流的血,与主血管相比要小的多,可忽略不计,现最主要是找到断开的主血管。
杨光让那两名特警队员压住他,以免他乱动造成血流更快。她在摸索一阵后终于找到那条血管,只是它随着金丁的抽搐而不断的往里缩。
杨光抽出手,拿压脉带的时候拿出两包血浆。“你们谁是军医,快给他挂上!”再不给他补充血浆,他非得流干不可。
“我来了!”一个灰头土脸的特警队员从窗户边撤下来,迅速把血浆给金丁挂上。
现在是紧急时刻,杨光没空质问他一个军医是应该先救人,而不是去保护人!在部队里每个人的职责都非常明细,稍有差错后果便不堪设想。
在杨光给金丁大腿上紧紧捆住压脉带后,再次把手指伸进他大腿,夹出血管将它打结,然后再迅速的用止血带捆住他长长的伤口,紧紧绑死。
刚等她做好这些,外面便有了动静,听脚步声是长官和战友的。杨光没有理会他们,在长官和尤英铭交谈时转向其他伤员。
“我们来晚了。”靳成锐向尤英铭伸手。
尤英铭跟他握手,诚恳的讲:“不,你们来得很及时,再晚半小时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靳成锐点头,没跟他太过热络,扫了圈房间和院外问他这里的情况。
尤英铭事无巨细的告诉他。“我们总共来了两个大队的人,共五十名特警队员,中队长谢昊和八名队员牺牲,另外二十二名重伤无法战斗,我这里可以战斗的还有六人。”
“另外那些战友在哪里?”
“我们在战斗中被冲散了,他们现在应该在村庄的南面某间屋子里。”
“我们现在先把伤员和牺牲的战士送出去,你有意见吗?”
“不,我有意见!”尤英铭冷静的坚决的讲:“我还可以战斗,我必须留下!”
“你得留下来带领他们。”靳成锐没有在这事上和他浪费时间。
确实谁走谁留问题后,靳成锐在无线电里呼叫陈航,要他把直升机停到这间房左侧五十米外的主干道上。
靳成锐在进来的时候就观察过地形,这里最近的可降落的地方只有那里。
五十米不远,但在子弹的时速下,那是个非常远且困难的距离,再加上他们还要带着伤员及战友们的遗体。
陈航在收到长官的命令时,还在跟那个狙击手周旋,他想扔下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长官说的接应点,可这个狙击手不解决,他心里总不踏实。
回了句“收到”,陈航决定放弃寻找,前去接应他们。那里有十几个伤员在等着他的帮助,如果去晚了,可能会造成更大的牺牲,他不可以这么任性的一意孤行。
陈航拉高直升机,在那名狙击手近乎气急败坏的枪声下,将他狠狠甩在身后,朝新的目标地飞去。
靳成锐说的那个接应点也很窄,直升机想要在那里降落须得万分小心,避开周围的电线和房屋,同时还要注意敌人的子弹和炮弹,是件相当相当危险的事情。
和长官再次联系的陈航,没有急着降落,他在周围盘旋,看见在遇到狙击手之前想要去炸掉的敌人在长官的附近,立刻把这事告诉他们。
收到陈航的提醒时,靳成锐正带着杨光和特警队员们离开房间,他们刚跑出去没多远,就感到一股强大的劲流朝他们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