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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意料之外的事情,其实就在情理之中。比如说,魏淅和她的海龟表哥兼男友让我感到非常的意外,但是马上我又觉得这件事实在很正常。晋晓鸥就是追着魏淅过来的,魏淅出现在这里,再正常不过。
这里是魏淅他们的营地,有简易的帐篷。魏淅并不是一个人跑过来的,她也有自己的武装力量——我觉得好像我是在说伊拉克的某个民兵派别一样,但事实的确如此。
不过,魏淅的力量明显的不如晋晓鸥强大,他们这里只有8个警卫,看上去都是我们的同胞,不像晋晓鸥那样搞成了一支多国部队。除了这8个穿着山地迷彩,全副武装的警卫之外,还有两个向导,在他们的营地旁边,还有几匹马。
看得出,魏淅并不是仓促跑到这里的。或者至少,海龟孙定超已经先来一步,把一切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
真正让我意外的,兰若淅小护士竟然也在这。而就在不久以前我跟她通电话的时候,她还和她姐姐姐夫一起在家里吃饭呢。我不知道她是自愿,还是被魏淅强迫着一起来的。如果是后者的话,我还得想办法把她拉到我这边来。
魏淅大小姐女者见到我的时候,还是一如既往冷着一张脸。我要说的是,她的那张脸上已经布满了红斑,我不能说她丑,说看上去很恐怖会更贴切一些。相比之下,孙定超这只海龟对我还是比较热情。
“啊哈”超见到我,就笑来,他示意周围的警卫解除对我们一行人的戒备和敌视,说:“古警官,我觉得有一句古诗正好适合形容我们现在的状况,那就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从海龟这种说话的语气,我觉得魏淅脸上的红斑貌似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可就算没问题,要是我的女人脸上长满了这样的红斑愁也愁死了么还能如此的谈笑风生呢?也许,只是我自己心理素质太差吧。
他们的警卫下了枪,我当然也让王靖和黎雅放下了枪。我说:“我这个人比较喜欢直爽一些,这么说吧,也许我们志不同道不合过,现在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魏淅小姐似乎是偷偷拿了别人的什么东西跑出来的吧?”
魏淅冷冷的哼了一声:“事实刚好相反,我只是拿走了被别人抢走的东西。”
我:“好吧,不管怎么样,晋晓鸥在找你。你这个侄女应该不是找你回家吃饭的。而坦白的说,我们也是被她胁迫着带到这里来的。他们的飞机在沼泽里迫降,我们逃了出来们往另一条路走了。我希望我们互相能够合作,对我而言晓鸥,以及她背后的晋有为和他们的集团一个涉嫌贩毒,非法使用武力动不明真想的群众加入邪教组织,还有,非法扣押警务人员等等,他们的罪名很多。随随便便枪毙几十次都是够的,你是聪明人,帮助我们将这些匪徒捉拿归案对你来说很有好处。”
孙定超呵呵一笑。微微地摇着头说:“警官。这时候打这些官腔就没意思了。我也承认。我们是志不同道不合。可我们确实有一个共同地敌人。晋家地恩怨我就不说了。我和魏淅表妹只对一件事情感兴趣。那就是我们地研究。
而晋晓鸥他们。感兴趣地则只有利益。准确地说。毒品。”
我们之间地关系怎么说都不要紧。至少暂时我们形成了一种合作关系。我首先叫兰若淅给王靖和黎雅处理他们身上地伤。顺便给肖找一身干爽地衣服换了。我用眼神示意黎雅从兰若淅那里了解情况。以便明确下一步该怎么做。
孙定超对我使唤他们地私人护士倒是表现得很大方。至于魏淅。她正在思考什么问题。压根就没有理我。他们地营地里有火。在寒冷地夜里。火是好东西。
孙定超和我并排坐在火边。很客气地给我递了一支烟。说:“为了表示合作地诚意。我先给你介绍一下目前地情况。我是一个礼拜以前到达这里。并展开准备工作地。我们地目标是找到血斑鬣地栖息地。现在可以肯定。它就在这一片大山之中。我们现在所处地位置是荏山脉地南端。这个山脉距离荏县城地直线距离是123公里。但是。进山地道路异常地崎岖和复杂。在两个当地向导地带领下。我花了整整3天地时间才进入了山区。然后。我们在这里建立了一个临时地营地。魏淅表是乘私人飞机到市。又租用了一架直升机过来地。”
难怪晋晓鸥直接就动用了一架支线飞机飞过来。她肯定知道魏淅和孙定超之间在山里早有准备。她如果再慢吞吞地开车追过来。可能连魏淅地影子也找不到了。
孙定超说:“晋有为欺骗了我们,他给了我们大量的资金,说是用来支持我们的研究。他利用了我们的成果,自己培植成功了罗蕾莱草,并利用变异植株,把它培植成了纯粹的毒草,用它来提炼毒品。据我所知,这种毒品的麻醉效果惊人,纯度和利润也相当的惊人。为了追逐这个利润,晋有为可以说是已经不择手段,敢于凌驾法律和公理。”
罗蕾莱草?我记得晋晓鸥说的是净土草。相比之下,“罗蕾莱”这个词比较洋气和浪漫,她是传说中莱茵河上的女妖,用歌声迷惑河上行船的水手,然后将他们先奸后杀。不过对于我来说,净土草听起来更直白,也更实际一些。
我觉得,像我这种不思进取,刚大学毕业的时候就盼着能够混吃等死的落后青年也许并不少。而像晋有为这种,已经有了万贯家财却为了赚更多的钱而不择手段的人,恐怕也同样不在少数。我们就像两个极端,奇妙的是,我们的命运竟然交织在了一起。
其实我觉得我还是要高尚一些,我除了有点不思进取之外,从来就没有想过去害人。
现在我对孙定超关于晋有为的控诉不太感兴趣,我问:“有手机吗?借来打个电话。”
“手机?”孙定超很好笑的看着我,说:“古警官你真幽默,你觉得这里半径两百公里会有手机的机站吗?”
我说:“那不一定,移动的广告不是说他们的网络覆盖已经遍及全国各的每一个乡村吗?移动不行还有联通通不行还有天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