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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一节、坐等开幕
虽然我很想理直气壮的宣称自己完全掌握了这个时间表,但是到最后我也只是神秘的笑了笑什么都没说。但就是这种讳莫如深的微笑才更有杀伤力,让不敢iǎ瞧我的宫城只能相信我的确有万全之策。其实这事说穿了也没有多复杂,放在任何一个国家,只要它的行政体系没有僵化到行将就木的水平,自然会谋划着给自己寻找出路。放在中国这边,既然美国人在东边层层叠叠的设置了多层障碍,那么很正常的我们的目光会转向西方,我们西边有哪些国家呢?独联体和阿富汗,以及地理位置得天独厚的铁杆盟友巴基斯坦。
这样一来事情就变得简洁多了,只要我们和北边的俄国搞好边境谈判的古也翻不了天,那么中国漫长的北方边界就算是暂时安定了下来。西南方向因为当年的惩戒战争导致周边国家没有人敢于和我们进行地面作战,所以除了一些iǎ规模的犯罪团伙之外,也算得上是天下太平。别看东边和日本、韩国有着岛屿争端,但我们的石油照采不误,油井还都在没有争议的海域,所以除非对方主动挑衅也不会在短期有大的战争危险。更可况就算是对方挑衅了,也因为离着我们的地面基地比较近,我方的军事优势较大。唯一无法控制的只有南海方向,这还是因为军方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进行准备,一旦时机成熟就不是那些iǎ国能闹腾的时候了。那么为了保证将来对东方作战时不会出现掣肘,同时淡化南线通道对中国的战略意义,在韬光养晦的阶段拉拢西边的邻国就是我们的当务之急。宫城可能想不到,一条堪比西伯利亚大铁路的第二欧亚大陆桥对于中国西北的政治影响究竟有多么大。
带着一贯成竹在iōng的恬淡率先走进了三井家的客厅,在我的计划中,如此密度的社jiā活动可说是绝无仅有,别说此刻身体状况欠佳,就算是前几年jīng力充沛的时候也会感到异常的疲劳,所以急于结束巡访的原因就在于我需要休息。当我走进这间如同自家客厅的房间时,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贞子和雨光一人抱着半个西瓜正在用勺子挖着吃,从西瓜的大iǎ来看,很明显他们是将一个五六斤重的瓜劈成了两半,这个时候一贯瞧不起胖墩吃相的豆芽菜却也好不到哪里去。和他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双胞胎很斯文的咬着手中的半月牙型的一角瓜。
“哼,在中国我都是抱着西瓜吃的,没想到在日本却那么麻烦。就凭这个我也不回日本上高中。”满嘴瓜汁的豆芽菜一边吃一边抱怨着三井家的家规。
雨光一听也附和着说:“就是,真没想到在日本吃水果竟然这么贵,要是放在远山我一天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忍受着俩不懂事的球,太郎本来不想和他们计较这些,但是看见我的身影之后反倒有些不自在,因为刚才那些话听上去就像是他们家怠慢了客人一样。再说凭他三井家的财力,吃点西瓜也不算是多奢侈的事情,要是因为这件事而让我感到不快,岂不是有损两家人的关系?
我能在一瞬间就看懂太郎的心思,并不是因为我会读心术,而是想当年亲身在日本生活一段时间后的感悟,别看这个国家的工业食品价格低廉,可真论起天然优质的农产品,尤其是价值高昂的水果类产品,他们的消费能力还真不能和大陆相提并论,谁让这个国家土地狭iǎ出产有限呢。想到这我在确认那俩捣蛋的家伙没有看见我的情况下,轻手轻脚的走到他们身后,然后突然伸出双手按在他们的头顶上。
“你们俩吃的真痛快啊!怎么家里教的礼仪在太郎哥哥面前就全都忘光了?”
听到了我的声音之后,俩人谁也没敢回头,全都僵硬的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没变,可能是我的突然出现让他们吓了一跳。尤其是贞子此刻还光着脚丫子盘uǐ坐在沙发上,硕大的半个瓜就放在两uǐ之间。这姿势要是让百合子看见,估计她这顿礼仪补习不是短时间能结束的。
姑娘四下里瞧了瞧,确认自己母亲没有出现之后这才放下心来,然后贱兮兮的抬起头朝我傻笑:“风哥哥你回来了,我这不是跟太郎哥哥开玩笑嘛。”
看着她慢慢地将双uǐ垂到地面上,宫城这才叹着气走到跟前:“你呀……是该好好的学习礼仪了。要不然等将来嫁出去,人家还以为你风哥哥没有家教呢。”
谁知这句话算是捅了马蜂窝,iǎ丫头抱着西瓜一蹦三尺多高:“嫁人、嫁人,在中国都婚姻自由了,我才不当你们的牺牲品呢!”
说完,也不等我们反应过来,就抱着自己的西瓜跑回了房间。一屋子的人大眼瞪iǎ眼的看着宫城,他也搞不清楚自己这丫头ōu的是什么疯,以前谈论这个话题的时候最多也就是不耐烦的敷衍两句,今天的反应却有点不太正常。身为主人的太郎见她父亲没什么反应,就只好将目光转向我:“不用去哄她吗?”
我转身坐到贞子刚才的位置上,然后接过晓清递来的一角西瓜:“别担心,从她怒发冲冠还不忘了抱着吃食的情况上看,这丫头就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免得被啰嗦礼节问题。”
家里这四个孩子和我斗心眼还差了一个档次,所以另外的仨人都很识趣的不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唯独这个过于溺爱的豆芽菜不管那一套,自从iǎ时候看多了可欣积攒的少nv漫画之后,这丫头在我面前是越来越没大没iǎ。我这次跟着她来日本的另一个意图也包含着让她吃点亏打算,毕竟百合子这个母亲管教自己nv儿可没有我iǎ姨那么温柔,尤其是在我面前被训斥就更加会刺jī她,这等于是变相的告诉她,别以为在中国就能一直为所yù为,大不了我将你往日本一送,到时候倒霉的是谁你自己掂量着办。
放下这个ā曲暂且不说,倒是太郎给我透lù了一些消息,由于我率先在日本提倡午睡,很多号称为打工阶级维权的团体纷纷的拿这件事做文章,也有些在野的党派站出来大肆鼓吹这种工作体制上的“改革”,就好像只要日本的企业都效仿就能让国家走出经济低mí一样。他们会为了这点iǎ事上蹿下跳也不是没有道理的,首先全日本人都知道自己的加班工作是不合理的,却没有人敢于第一个站出来质疑这种剥削。况且日本的社会对于努力工作的人持一种十分赞赏的态度,在全民皆以加班为荣的前提下,也真没有人敢不开眼的否定。于是直到我这个让他们爱恨jiā加的人物出场。凭借着富豪榜上第一名的闪光头衔,我做出的决定会让日本人有种需要认真加以考量的感觉。其次很多上班族都知道iǎ睡一会能让人jīng神百倍,反正到了下班时间也不能痛快的回家,所以对延长的工作时间没有什么异议。同时以“提高工作效率”这个唬人的名头讨论起来,也会有种本人心系工作的假象。
反过来说,很多从政的人热炒这件事,就完全是出于政治目的。日本虽号称民主国家,可是被一个党派支配了几十年都没换过人,从一开始的经济奇迹发展到泡沫,到后来的十年时间完全停滞,执政党的地位已经是岌岌可危,若不是每年靠着反华与热炒历史问题保持着支持率,恐怕首相的jiā椅早就换成别的党派来坐了。本届内阁虽说是以改革派自居,可多年下来也没见他们真的改了什么,或者说是改好了什么。好在首相大人比较会作秀,没事就参拜一下鬼子的招魂堂,除了掀外jiā风bō之外还能博得日本人的好感,要不然别说是连任,可能任期不到就被人给轰下台了。但这一切不能掩盖经济复苏无望这个事实,在野党派也经常的给大家提醒,另外本届政fǔ还因为国企改革搞得人心尽失,可想而知民众对政fǔ的不满究竟有多深。反对党声讨了半天,其实他们也没有好的办法来改变现有的局势,就算真有人想出了万全之策,别说是那些根深蒂固的财阀不买账,就是已经形成了单独政治势力的官僚体系也不会让他们随便折腾。说白了一个党派在不掌握国家机器的情况下的确没有说话的分量。而我这次给他们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机会,既然社会上都对午睡这件事持肯定的态度,甭管它真的能否提高工作效率,反正到目前为止没人站出来说这个制度不好,然后再请几个上岁数的“名医”给解释一下午睡的必要找俩天下集团的职员谈谈自己的心得体会,这舆论的声势就算是造了起来。相比较于反应慢半拍的执政党,他们算是在民众面前赚足了面子,自己完全没费半点力气就落下了一个“关心民众疾苦、热心改革”的好名声,所以自然是使足了力气来吹嘘“午睡工作法”。
“政治永远是黑暗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得出‘腐败的民主也比清廉的独裁强’这个结论,要我说还是邓公的那句名言:甭管是黑猫白猫,抓着耗子的就是好猫。就像日本这种内耗的做法,别说是中兴国家,政令不一、朝野离心,早晚还会陷入第二个失落的十年!”我随手将西瓜皮扔进了面前的碟子里,吃相也不比雨光好多少。
太郎这段时间听了无数次我看淡日本未来的言论,所以不会像一开始那样表现的很吃惊:“您说的也有一定道理,但是我觉得日本的官僚机构还是独立于党派之争的,这有利于促进廉洁,也避免了一家独大无人制约的弊病,所以这才是民主的关键吧。”
“廉洁?”我呵呵一笑然后找了张纸巾擦擦嘴:“在我看来日本官僚体系唯一比中国做的好的地方就是表面上装的很廉洁。其实整个国家已经不是由国会统治的体系了。日本社会真正的领导者完全变成了资本世家、官僚世家、与政治世家瓜分的三位一体。这其间又夹杂着大量的联姻与利益纠葛,使得看似独立的运转体系完全被一张人情大网给笼罩,你说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一种改革如果不获得全部既得利益集团的同意,又怎么会开uā结果?”
宫城知道我这是有心教导太郎,所以也坐在一边静下心来吃一片西瓜看好戏,深知日本社会弊病的太郎感情上不愿意被我贬低,于是绞尽脑汁的要辩解一番:“国家已经失去了向上的动力,作为领导者难道还没有改革的动力吗?再说正因为我们施行了民主制度,所以才能保持国家的基本稳定。即便这些人不愿意作为,那么我们也可以选出一个有能力的首相。”
“在一个人上台之前,你凭什么断定他有没有能力呢?而且当一个人获得了一定权利之后肯定会遇到各种你又怎么能保证他不会因此而失足呢?再说日本的首相就是政治家族轮流坐庄的傀儡货真正控制国政的还不是他们身后的那个获利集团?有荣誉与利益时是整个关联的网络获益,到了要负责任的时候就将首相推到前边当替死鬼,接着再找一个党魁继续做首相。其实换汤不换的还是那些人在纵国家,这种民主制度真的就那么优秀吗?”
“难道您是想说中国的社会制度才是最优秀的吗?”
“我可没这么说,而且中国的很多弊病比日本的还糟糕,但有一个优点可以肯定,在中国党派的利益不是某个资本集团的利益,说穿了就是整个国家的利益。虽然也有很多蛀虫在掏空国家,可实质上他们的行为和党派的最高利益是相冲突的,所以在中国不会出现国家被某个企业代表的情况,也不会有哪个商业巨头可以左右国政的可能于是我们就跌跌撞撞的发展到现在,一旦某个错误积累到了威胁国家生存的地步,执政党可以壮士断腕般的毅然改革。这一点是民主国家所不具备的优势。”
“可是我听说,当年中国经济改革与其说是执政党的功劳,不如说是民众在看到外国的繁荣后的强烈要求,这不是和您说的情况相矛盾吗?”
“现在的日本人也都知道日本需要改革,他们也有这个热情去投入到变革当中,即便是不知道真正的道路究竟在何方。可是日本有什么变化吗?迄今为止没有任何变化。就像我说的,日本人就算愤怒的罢免了一个首相,可真正的后台还没有受到威胁,那些人为了追求利益的最大化,不会在乎普通选民的意愿是什么,再说替死鬼多的是,没必要为政权的更替担心。在中国就完全不一样了,执政党既是国家,国家动不安同样会导致党派瓦解,所以我们的危机感和民主制度下的资本家们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再加上中国的国民对于积贫积弱的历史刻骨铭心,渴望改革的动力也不是其他地方的人所能理解的,这些原因共同作用下促成了现今中国的社会制度。要我说这就是在无可奈何的时候选择的一种捷径式的发展道路。抄近路有好处自然也有坏处,至于日本该怎么办,就完全要看日本社会需要什么了。”
其实我也是在给自己脸上贴金,就算中央有忧国忧民之心,也无法撼动下边鱼百姓之力,最有可能出现的结局就是某个山头在争夺权柄之后对原先的利益集团进行清洗,情景可以参考明末东林党对阉党的打击。所以这也是我执意要引入民意平台的原因,老百姓可能无法知道那么复杂的背景关系,却可以以史为鉴,要是某群人为了打击对手而揭lù出各种秘密,传播速度极快的网络会在一瞬间传遍世界,看清了其中内幕的百姓就很难继续沉默,这也就意味着这种搜刮民脂民膏的行为失去了作用,正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利用网络舆论打击政敌的做法会使自己失去一个成熟的腐败手段。
这些话我自然不能和太郎说明,但前边的言论也已经让他再次陷入沉思,原先那个沉mí于游戏的日本少年已经变成了心智成熟的青年,也有了自己对政治理想的抱负,要不是他爸爸是个商界新贵,还没有任何政治上的势力,我估mō着这iǎ子要是从政锻炼几年会是一个不错的政客。我认识的这些人之中也只有宫城还有点政治背景,他的党派还是那种永远不会再日本执政的反对党,要不是我的根基在中国,这种新窜起的大型商业集团如果不在日本联络一下旧势力的感情,可能早就在多方联手的打击下消失不见了。
长考了一会,太郎在我吃掉第四块西瓜的时候才抬起头来:“你说的这些岂不是和宫城叔叔他们宣称的那样,只有消除旧的势力才能建立新的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