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四节、特殊待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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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于商人之家,孩子们也自然对经济问题有一定的见解,尤其这利益共沾的原则更是了然于心,天下间有赚不完的钱,一个人或者一个企业是不可能将其一网打尽,于是为了获取更多的利益,自然要找到一帮盟友来帮忙,同时瓜分战利品的时候还不能太小气,这世间有太多分赃不均而自取灭亡的例子,我家的孩子目光可没这么短浅,所以贞子向我展示的额外收入不仅是和店员们瓜分后的,还是和其他仨孩子平分之后的净收入,这也让我惊讶于她究竟敛了多少钱。再火爆的生意也有歇业的那一天,对于这四个将功赎罪的犯人来说,春节就是他们名正言顺的假期,尤其是除夕这天他们可以痛痛快快的休息,不用担心我母亲督促他们完成作业,也不用害怕我突然出现检查工作情况。要说唯一让他们有点遗憾的地方,就是今年我爸很守时的回到家中过年,这让心虚的小胖子有些坐立不安。

“现在才知道害怕?还好不算晚。”我坐在沙发上调侃着雨光,然后将头转向双胞胎:“过了今天,你们要是想回家看看,我这就去安排。反正你们工作的很努力,学校认为这可以抵偿今年的实习课程,只要开学前回来就行。”

还没等这俩孩子表态,坐在一旁的贞子却瞪着我拧着眉头:“哼,偏心眼”

她这种表现落在双胞胎的眼里当然会有一番别样的解读,于是连忙表态自己愿意继续接受“改造”争取早日赎清“罪孽”。

我伸出两只手一左一右的捏住了豆芽菜的脸蛋,并且不停的做着扩张运动:“你怎么就这么小心眼呢?要不是你在一边煽风点火会有今天这种局面吗?我还没追究你做的好事呢,你以为用日语和那些日本游客说我的坏话就神不知鬼不觉了,想骗点小费也用不着贬损我吧?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就该把你发配到生态农场去当个农业工人”

拼命的挣脱了我的魔掌之后,豆芽菜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站在一个我够不着的位置先是揉了揉发红的脸颊,然后就朝我做着鬼脸:“你敢让我去当农民,我就给你的蔬菜上洒泻药”

“胡说”我爸不知不觉间站在了贞子的身后,故意黑着脸吓唬她:“你怎么知道哪棵菜是给他吃的?要是害了别人可罪加一等”

我爸的出现有效的震慑了无法无天的丫头,自从她亲眼见到雨光趴在床上的悲惨样子之后,便由衷的对我爸产生了敬畏的感觉,即使她自己一根汗毛都没有少,可依旧害怕六亲不认的省长大人有一天会痛下杀手。

如果不是出了年前这档子事,我们家从任何一个角度看都可以算是其乐融融的五好家庭,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自打我爸亲自出马教育了一次不上进的小子之后,我家的威望那算是如日中天的中国第一家庭。不仅在社会影响力上达到了一个新高度,据说连我爸辖区内的下属官员也老实了不少,因为谁都知道得罪了这样一位上司是甭指望能法外开恩了,他不亲自将你绑缚刑场都算是好的。远山本地的风气也为之一正,自新区长上任之后有所抬头的各类宵小们再次躲藏了起来,不提那些因为雨光而遭到打击的小混混,很多富人的子女也老实了不少,他们要是再想开着豪车急速的招摇过市,警察会毫不犹豫将其拦下并开出罚单,严重的就直接扔进拘留所,你要是想亮后台拉关系,那绝对没有以前好使了。中国第一首富的弟弟都不能讲情面,更何况你们这些不入流的小子

总的来说这件事被我搞成了震慑异动的反面教材,达到了我以前一直提倡的“杀猴儆鸡”的作用,其代价就是雨光他们四个用一个寒假来为中国的慈善事业做点贡献。这让我不得不怀疑那个至今没有露面的幕后黑手究竟是谁。起初我以为就是些存心要拉拢腐化我家成员的龌龊之辈,毕竟这种招数在中国几千年的贪官历史上屡见不鲜且屡试不爽。本朝开国后也有许多元勋级的官员倒在了家人攻势这个致命的弱点上。以前我们家不具备使用这招的条件,因为我父母为人十分正派。而我的兄弟姐妹不是太小就是受我影响太深根本无处下嘴。随着时间的推移,雨光他们也开始成长到感情丰富的年龄,而我和父母们则因为工作的关系很难再严密的督导他们。于是空挡出现了,假设这次我只是稍微一犹豫,任由小姨继续娇惯他们,这样一来那些躲藏在暗处的人便会以此为把柄堂而皇之的欺压良善,我们家会因为这四个小东西的缘故受到掣肘,甚至不得不为他们打开方便之门。

我和父母都看出了这件事潜在的危险性,所以才会以雷霆之势快刀斩乱麻的解决掉这个定时炸弹,可让我奇怪的是,就在我们使用各种手段惩罚雨光的时候,那只幕后黑手却消失了踪影,甚至从事件的发展上看,我有些怀疑这股势力的作案动机,似乎他们就是在试探我的态度,而且还故意的为我留下了解决的空间,似乎他比我还不想将这件事扩大化,只是将我推到十字路口之后便看着我如何抉择。为此我很好奇,假设我真的徇私舞弊他会有什么反应?

“这件事看着蹊跷,但却给我们敲响了警钟。”站在露台上迎着凛冽的西北风,老爸好整以暇的点燃一支香烟:“你应该知道很多官员子女都是个什么样子,虽然祸害百姓的只是极少数,但那些享受着各种特权,并且一生都不会为生计发愁的年轻人正遭到人们的记恨。也许他们并没有做出天怒人怨的恶行,可仅仅是‘特权’二字就足以让挣扎在温饱线上的民众愤怒异常。雨光他们就算一直夹着尾巴做人,可在别人眼中也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另类,他们的一言一行都有可能被人所曲解,我们也不能指望他会做个甘心奉献的老黄牛。所以有必要现在就考虑一下他今后的人生规划。”

我知道老爸受限于家中的禁烟令,只能待在这滴水成冰的地方过瘾,可被他引出这么沉重的话题,就算我想躲回温暖的房间也是不行了,于是只能硬着头皮思索着各种对策:“这个问题我想过很久,以前从他们为灾区捐款的事情上就有所考虑,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的发展出最不想见到的情景。事实上他们的境遇比您说的还要严重,雨光不仅是您这个省长的公子,不仅是本地教育局长的少爷,还是我这个富翁、可欣、姐姐这种名人的弟弟,复杂的身份较之一般的官员子女要棘手的多。所以我这次才想到一个以工代罚的办法,一方面让他们留下深刻的教训,同时还能让别人了解一下这些孩子真正的零花钱有多少,也算是一种隐晦的表白。关键是这次我能妥善处理,全靠他们不是成年人的条件。如果过两年再出现类似的事情,恐怕就不会这么简单了。我也同意您的长远规划,可现实的问题是只要在国内,他们就不可能不被区别对待。如果想消除人们的嫉妒心理,除了我们要更加贴近群众之外,还真的只能指望着些孩子做到尽善尽美,让人一提起来就说不愧是您王建国教育出来的下一代”

这项任务有多艰巨?我估计可以将其划入到“不可能完成”的归类当中去。不是我过于悲观,而是通过对现实的诸多考虑之后,只能得出这种绝望的结论。别说雨光做不到俯首甘为孺子牛,就算他能做到,可这种不符合他性格的行为也不能维持长久,说来说去似乎只剩下将其送出国这唯一一个选项。

父亲同样深知我没有点明的结局,陷入沉思的他掐着一根被大风吹灭的烟头愣神了许久,似乎也找不出能两全其美的办法:“这次他们能捐多少钱?”

“四个孩子的压岁钱总共不到两万,这其中贞子的钱就占了四分之三。雨光和她的工资加起来不到三千,加在一起也就两万出点头,和外边猜测的几十万收入相差极大,具体的账目我会公开的,以我的信誉不会有人质疑这个数字。”

“唉……”父亲长叹一声,然后再次点燃了剩余的烟头:“以前总以为自己的官大了,能多为百姓办实事。可现在真的是执掌一省,烦心事却更多。我的官位越大,孩子们就越是要小心翼翼,这个官帽子还真不是人戴的。”

我能理解父亲的苦衷,除非他能横下心来做一个贪官污吏。否则这种烦恼只会如影随形的跟着他,永远都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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