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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虽然和这些朋友们年龄相差不了几个月,但因为心态与经历的关系,很多时候我更像是一直在照顾他们的长辈,无论是生活起居还是思想状态都有我的影子,在和他们的玩耍中我其实一直是个低年龄的师长角色,这也是他们一直称呼我为“老大”的原因,毕竟在孩子的心中不希望称呼朋友为老师。当然就像是很多孩子在成年后会叛逆的反抗自己父母一样,我的这些死党虽说不至于去造我的反,但打小报告的事情却绝对会做。
“到底是谁多嘴说出去的!”
我的怒吼让办公室门外的秘书一阵心惊肉跳,她并不是对我的愤怒感到危险害怕殃及池鱼,而是对另外一个人产生了彻头彻尾的恐惧,那个人正是徒弟!
“这怎么能叫多嘴呢?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小子以为成年了我就不能教训你了吗?”手中拿着一把长长的绘图尺不停的拍击这自己的手心,徒弟此时正用一种猎人盯着猎物的眼神看着我。
眼见她手中的“凶器”总是若有所指的向我这边指指点点,我心中的无奈当真是无法形容,当年我只是看这个年轻的幼教似乎并不是刻板严肃的人,所以才用一种平辈间的调侃和她拉近了关系,在这个过程中又因为我成功的指点了学业所以一直以师父自居,如果我是重生前的年龄这自然不会产生什么麻烦,她见到我也绝对会恭恭敬敬的不敢造次。像现在这种大发雌威事情绝对不会出现。可惜当年在法律上来看我不仅不是她的同龄人,而且还是被她照顾的未成年人,就算我们因为关系过于亲密而显得没大没小,但是在外人眼中,这只不过就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在陪着一个孩子玩耍,在他们看来这不过就是一个女人的母性爆发,而现实中徒弟也很自然的将我看成是一个古灵精怪的孩子,一个需要她作为朋友存在却又同时需要被照顾的特殊儿童。我很想让她放弃这种定位,可惜无论我做出怎样的努力都不行,她永远会用一种宽容的心态面对我花样百出的刁难,可面对大是大非的问题时又会毫不犹豫的摆出家长的姿态来教训我。
无论我怎样腹诽着她,眼前的首要问题却是如何让她放下屠刀:“你别那么激动,其实我的驾龄也不算短了,如果没有把握能带着他们一起兜风吗?”
话是这么说,她也明白我肯.定有充足的把握,但面对这么危险的情况她依旧选择了坚持自己的态度:“我不管你偷偷的开过多少次车,但是无证驾驶也是事实。你这种行为往小了说是触犯交通法规,往大了说就是拿着自己和别人的生命开玩笑!”
这就是门外秘书所恐惧的原因,.试问在任何一个企业,身为下属有谁敢这样指斥领导的过错?也许外资企业可以,但是在中国或者说整个亚洲都是不敢想象的。可徒弟在我这里就做到了,而且还是理直气壮让我无处可逃。最要命的是她不仅进行言语上的攻击,还时刻准备着施行肉体上的惩罚!对自己的老板都能如此彪悍,那么可想而知如果作为下属的她们不小心被徒弟逮到把柄又会如何?她们当然也不会因为徒弟的惊人表现就认为我这人软弱到这种地步,她们也不敢去仿效。要知道我和徒弟的关系那是天下皆知,在员工们看来这就是没有公开的母子关系!
人们都知道我是个看重感情.的人,对待这个在年幼时就陪伴在身边,并且一起打拼创业的人自然是情深意重,可如果说在公司里还有不能得罪的人,那就是只剩下我那班死党了,这其中又属可欣的地位最高,甚至在很多时候她只是排在徒弟之下,是可以横行所有部门而无人敢过问的主!原因也很简单,除了她在娱乐圈的人气这个因素之外,那就是所有的人都认为这丫头将来会成为董事长的夫人,也就说是他们的老板娘!面对这种重量级的选手大家自然也是恭谨的保持着和她的距离,这才让她养成了进我办公室从不敲门的习惯。好在这丫头还知道分寸,除了没事找我的麻烦之外,还没有干出什么干扰员工正常工作的事情,所以我对她这种炫耀特权的行为也没有多加制止。因为给她一个炫耀的资本,有助于限制她的行为,免得她没事瞎琢磨引起我注意的方法,打扰我一个人总比干扰公司运行要好一些。有时候事情就是那么的让人无法琢磨。没想到今天我竟然被这个有意的放纵给救了。
就在哪明晃晃的尺子即将和我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一个身影突然闪到了徒弟的身边,然后用一种幸灾乐祸的口气说到:“王阿姨,要是杰森叔叔知道你这么彪悍真不知道会怎么想?”
这句话真管用,徒弟高举的手臂就这样僵在了半.空中,要说她的年纪也早该是一个母亲了,可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她到现在依旧是单身,追求她的人自然不会因为年龄的问题而减少,但真正是为了爱情而追求她的恐怕只有香蕉一个人,一个浪漫主义加严重自由散漫的国际人士这些年能始终如一的只爱她一个人,并且为了博取好感不惜被我无情的压榨所有的剩余价值,这恐怕已经不是为了钱财这么简单的理由了,因为你付出的和最后能得到的不成比例,王红娟的财产除了工资之外,就是我每年给的分红,但这种分红是没有保障的,全看我这个老板的心情怎样,如果被我发现他的目的并不单纯还可以随时的收回这种优待,甚至是将你整的生不如死。很多人就你是看出了潜在的风险最终才望而却步的。
按说王老头早就退休了,他女儿嫁给外国友人.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但不知道徒弟究竟是怎样想的,迄今为止我都没有听说他们之间能更进一步,似乎永远是香蕉在追,而徒弟羞羞答答的划清界限,他们这种爱情马拉松也成为了公司中的一大八卦热门。甚至还有人用当年英国的伊丽莎白做参考,认为这是我在利用感情牌来拴住一不可多得的机长,是一种利益最大化的体现。我不知道徒弟心中是不是也抱有这种念头,否则也不能解释她为什么保持着这种浅浅的暧昧。不过从她现在一瞬间的反应我能看出来,其实她的心中还是为香蕉留下了很大的一块地盘。否则此时她也不会犹豫自己的行为会怎样传入对方的耳朵之中。
“这次先饶了你!”.她恨恨的扔下尺子:“如果想开车就去考一个正式的驾驶执照!”
看着转身离去的背影,我有点猜不透她的心思。既然在意对方的看法,为什么又不愿意接受他呢?难道只是因为被对方感动而已吗?我对这个情况还来不及细想,结果就看见可欣叉着腰一脸怒气的瞪着我。
“你又怎么了?”赶跑了一个大的,又来了一个小的,我现在真后悔平时没有多展现自己的威严。
“你说,你为什么要欺骗我们?”
“欺骗?我只不过就是开个玩笑,你还真较真啊?”这丫头应该没有这么死心眼吧。
“不对,你一定是故意要这样做的!”她还是不打算将这件事当成一个笑话来看:“一定是你指使那个死胖子来演戏的!”
啊?原来是为了那句不该出现的话!我说她怎么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呢。可这让我该怎么解释?如果实话实说吧就等于承认我对王秀完全没有非分之想,虽说这是不可能的,说实话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一旦我否认了,她就会兴高采烈的将此解读为我对她表示“忠心”!就算明知道我没有哪个意思她也会想方设法的将这种误会坐实。而如果我为了拜托她而昧着良心说我雇佣了这么白痴的一个演员,那么她就能顺理成章的对我展开新一轮的攻势,理由就是要从别人的手中重新夺回我的心……好像我已经没有了选择!
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我用双手支撑着自己的头,翻着眼皮用一种看待路人的冷漠眼光死死地盯着她。开始她还勇敢地和我进行对视,毕竟表面上的道义还是站在她那一边的。但没过多久本来就心虚的她开始不自觉的躲开了我的视线,从眼神乱晃,到干脆躲开我的视角,整个过程她没能简直超过五分钟。
“你现在怎么学的这么奸诈呢?”已经达到目的,我只能感叹岁月无情。
虽然自己的计划被无声的拆穿,但她还是对我的评语表示抗议:“什么叫奸诈?我只是说出了自己的怀疑而已。”
“对!你是说出了自己的怀疑,可你的怀疑让我觉得你就是在故意的给我设了一个圈套。”
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彻底破产的她马上就换上另一副嘴脸,拿出年幼时对我撒娇的劲头凑过来摇着我的胳膊:“我这不是担心你学坏嘛……再说秀秀也是我的朋友,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朋友被你欺负。”
唉……真不知道这辈子她究竟看中了我的什么优点?只是因为套在我头山的各种光环吗?当年她还未满而立之年的时候可有不少年轻的成功人士追求过她,最后都被她很礼貌的拒之千里。更有不少英俊小生钟情于她,结果也还是被无情的冷落在一旁。每次小姨问她为什么看不上这些精英型人才的时候,她不是说这个不够浪漫,就是嫌弃那个目光短浅。总之一句话:“配得上她这位大小姐下嫁的全能型人物还没有出生呢!”可这辈子我也不是全能的怪物啊?虽然我现在显得自己很聪明,但自认为在浪漫与哄女生开心这两方面依旧是上辈子的水平。
……
有鉴于我的培养工作已经告一段落,于是我再次将死党们召集到一起,反正他们现在的学业也并不紧张,大学嘛就是那么一回事,只要最后能混毕业这个年代还没有人在意你的毕业证是什么颜色。这次找他们主要是来算一笔账,一笔他们一直想和我算清楚却又不敢提出的账目。
“老大……我的钱怎么还是最少的?”杨宫很郁闷自己的收入在这些人之中最难看:“我也看过新闻了,怎么到最后我的钱竟然还没有超过一百万人民币呢?”
也不是他太贪心,毕竟看着朋友们一个个都算得上千万级的富翁了,他的心中自然会有些别扭。
可欣对这个搞坏平衡关系的家伙是恨之入骨,所以也毫不客气的反驳道:“哼!你投入的最少,还想赚的最多?是不是昨天晚上又通宵打游戏了,现在还说梦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