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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间小睡过后,花羞即开始太宰府一行的准备,同戚氏、娥眉、翠黛商量该著的服色、心痛病大致的用药、带多少婢女、送皇甫夫人什么礼物,等等等等。
翠黛突兀的冒出这么一句:“水柔最近老实的很。”
几个人同时望向她,娥眉自回来侯府寡言少语,见了施耘天便低垂脑袋,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更怕伶牙俐齿的翠黛,所以,满心疑问她这句话因何说起,也还是梗在喉咙处,倒是花羞淡淡的道:“你是觉得水柔有些奇怪吧。”
帘拢拂动,有风徐徐,翠黛警觉的过去望了望听了听才小声道:“夫人也看出来么?”
花羞牵动嘴角,笑的清浅,满是不屑的样子,拿起一枚花钿在眉心处试了试,偏头看着翠黛道:“她是那样恨我入骨,却突然跑来说要跟随我,我当然得防着。”
娥眉为人实诚,想不通所以问:“她会对夫人作何?”
那日水柔跪在花羞面前痛哭流涕,说施耘莽一走了之,她再回季贤院倍受冷落,遂想跟随花羞,娥眉觉得她或许是真心悔过。
翠黛与娥眉因人偶之事闹得反目,后经花羞说明,翠黛明白了娥眉的良苦用心,已经与她和解,此时拢着花羞脑后的头发,看娥眉道:“你啊你,人家把你卖了,恐你还帮人家数钱,我早探听清楚,水柔同季贤院管事陶嬷嬷过从甚密,如今四爷不在府里,那个院子还不是陶嬷嬷做了头,水柔在季贤院如何就无法立足?一听就是诳夫人的话。”
戚氏正蹲在榻前,拿着才为花羞做好的鞋子比量。头也不抬道:“小蹄子,脂粉堆里出你这么个人物,若换了男儿身,太守也做得。”
翠黛被她夸赞,喜滋滋道:“若我换成男儿身,不做太守做太宰。”
提及太宰,就想起皇甫少骅。于是书归正传。翠黛道:“夫人是女儿身,为个大男人诊病,合适么?”
“不合适。”有人接话。引得四人齐齐看过去,是施耘天手掀珠帘走了进来。
花羞起身,口尊“侯爷。”
夫妻两个争吵几次后,生疏倒没有。却是更加相敬如宾了,唯有花羞明白。夫妻间相敬如宾,只是冷淡的美其名曰罢了。
施耘天吩咐戚氏三人:“你们先下去吧,我同夫人有话说。”
三人屈膝施礼,连忙告退。
施耘天负着的双手伸于面前。花羞眼睛一亮,原来他手里托着一副披帛,淡淡的胭脂色。薄如蝉翼,从花羞站立处看着。仿佛他托着一抹烟霞,美煞。
花羞的双眸从那抹烟霞处缓缓上升,移到施耘天脸上,四目交投,她看到对方眼睛里的笑意。
施耘天走上前,将披帛搭在她肩上,一壁为她整理一壁道:“书房里的那条是我在诗文雅斋无意拾到,别人之物,不能送给夫人,且已经叫高猛还了回去,后买了这个,希望夫人喜欢。”
地点同在诗文雅斋,于此,花羞更确定书房那条素白无彩的披帛正是自己丢失,这是不是老天给自己和施耘天的缘分呢?
心里突然变得无比柔软,往昔那些不快瞬间消失殆尽,垂眸看看披帛,才想说之前那个的故事,却被施耘天抢先:“夫人明日不能去给皇甫公子诊病。”
花羞仰头看他,彼此身高悬殊,也只能仰头,且瞪着迷茫的大眼,问:“为何?”
施耘天柔声道:“你是堂堂的施家大夫人,你不是开医馆的郎中,抛头露面给个男人诊病,于理不合。”
其实,这番话是太夫人的意思,只不过借施耘天之口说出罢了。
宴请高丽王子之时,花羞说能给皇甫彧诊病,太夫人表现得非常高兴,那不过是当着宁远侯府的几个人,不好阻止,送走施耘武和夫人游氏、施耘文的遗孀李氏还有大小姐施锦瑜之后,太夫人马上把施耘天叫到自己面前,让他转告花羞不能去给皇甫彧看病。
对于施耘天那番道理花羞没有异议,只是自己太想讨好皇甫少骅,亦或是想让皇甫少骅也欠自己一个人情,以此而确保父亲安然,由着施耘天抚摸她的面颊,失落道:“真的不可吗?”
施耘天肯定道:“不可。”
花羞垂下长睫,低低道:“侯爷侠肝义胆之人,怎能见死不救,虽然皇甫公子的病不至于死,但因此锦瑜就无法出嫁,她也老大不小,荒废青春多少年,于心何忍。”
施耘天揽着她的纤腰慢慢走向临窗大炕,彼此相对坐了才道:“夫人有所不知,皇甫公子的病奇怪。”
花羞只一味看着他,表示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