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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大厅,一般是接待外客用,处理府中事务施耘天大多在自己的书房,让子誉子耀跪在大厅可见事情的严重。
两个孩子想哭不敢哭,不时偷窥旁边的乳母,希望她们去通知太夫人来解救。
其实发生这样的事早有人禀告给了太夫人,她乍听就想过来干预,后来郝嬷嬷劝阻:“侯爷管教誉哥儿耀哥儿,您过去阻止,小少爷一年大二年小的,侯爷再想训诫可就难了。”
太夫人止步,却有些犹豫:“子誉子耀还年幼,若何经得起他们老子那粗手大脚的责罚。”
郝嬷嬷道:“既是老子,见谁家老子把儿子打死的,您且放心,您不去,保证有人去救。”
太夫人摇头:“侯爷那脾气,即便你倚老卖老的去说情,也未必能听。”
郝嬷嬷笑:“不是我,是大夫人啊。”
太夫人蓦然愣住,随即以手扶额:“我怎么忘记这一宗。”
郝嬷嬷道:“大夫人说情,侯爷必然不好驳面子,并且两个小少爷是因为大闹新房才被侯爷责罚,若是大夫人求情,誉哥儿耀哥儿定会感激大夫人,说来母子三人,总得有件事黏合,眼下这桩不就来的凑巧。”
如此,太夫人才安然坐在福安居,等着听信,看花羞如何解救两个孩子。
再说花羞,匆匆洗漱完毕,垂发改成盘发,已婚小妇人的妆扮,素颜也改成略施脂粉,更加貌美动人,穿戴整齐就带着峨眉翠黛,张存孝家的连同几个老嬷嬷媳妇子还有丫鬟们,如今是伯英院的差事,也就一齐跟了过来。
至大厅门口,子誉子耀已经发现花羞到来,心里想她必然是来给父亲擂鼓助威的。传说中的后母都是噬人怪物,更想起昨晚花羞打碎茶杯恐吓他们之事,琢磨这下兄弟两个只怕小命不保,当下唬的大哭。
施耘天念及儿子身子娇弱没有鞭挞。更不舍他们小小年纪即失去母亲,也就罚他们两个跪着反省,听他们哭顿时怒道:“男子汉大丈夫,动辄哭哭啼啼,我施家没有这样的儿郎,给我动家法。”
家法,是一根韧性极好的藤条。
旁边侍立的乳母沈妈妈和袁妈妈,急忙跪在施耘天面前求情:“侯爷息怒,小少爷筋骨未长成呢,动用不得家法。”
施耘天大吼:“本侯十三岁已经上阵杀敌。都是母亲太过溺爱这两个孽障才骄纵得目无尊长,不打不成器,给我打!”
旁边的侍砚侍墨也劝:“侯爷不可,小少爷才八岁,没到十三岁呢。”
施耘天见下人们不听自己驱使。更气:“你们不打,我打。”
说着过来就挥起大手,唬的子誉子耀趴在地上,杀猪似的嚎叫。
花羞顾不得仪态不仪态,冲进来抓住施耘天的手臂:“侯爷不要!”
跑的急身子把持不住,抓着施耘天的手臂荡秋千似的差点跌倒。
施耘天急忙把她托住:“你不要管,本侯半生光明磊落。做事端正有矩,竟教养出这样顽劣的儿子,愧对祖宗,不罚不足以让他们悔悟。”
花羞怕他真打下去,是以抓着他的手臂不放:“侯爷听妾身说,回想你我八岁之时。可都是规规矩矩?不尽然,即便我为女儿家,七八岁时也曾经气哭母亲,更何况男孩子,人都是愈历练愈成熟懂事。”
施耘天很是替她不公:“这两个逆子是欺负你。你若何还替他们求情。”
花羞慢慢将施耘天推至一边的椅子上坐下,苦口婆心的劝:“何来欺负一说,是孩子们不舍母亲,妾身母亲殁后,也曾经担心父亲续娶,人既有舐犊情深,也就有恋母之心,既然现下我为两个孩子的母亲,侯爷且把他们交给我来调教,等他们长大成人,那时再由侯爷接手不迟。”
施耘天明白,倘或自己真的重罚两个孩子,势必让他们更恼恨花羞,连带母亲也迁怒花羞,想她才过门,闹得太僵对她没有好处,于是道:“既然夫人如此说,今日暂且饶了这两个孽障,他日再犯,加上昨日之事一起责罚,到那时谁求情都不好用。”
听他如此说,沈妈妈和袁妈妈急忙扶起子誉子耀,然后指点他们:“快谢谢大夫人。”
两个孩子不情愿的来到花羞面前,半晌不开口道谢,施耘天再次震怒。
花羞急忙道:“母子间何来谢谢之说,带誉哥儿耀哥儿回去吃早饭。”
沈妈妈和袁妈妈领会,扯着两个孩子落荒而逃。
此时得知情况赶来的嫆儿朝花羞就拜:“我替两个弟弟谢谢母亲,母亲宽容敦厚,是我和弟弟们的福气。”
花羞拉住她的手道:“慈母慈母,不慈爱何谓母亲,倒是我年轻懂的少,以后就请嫆儿这个长姐同我一起来抚育两个弟弟,好不好?”
嫆儿抿着小嘴笑:“好。”
又过来宽慰父亲:“爹莫生气,爹生气嫆儿会怕。”
施耘天瞬间阴转晴,怜爱的抚摸女儿头发问东问西,交谈间顺带问明白子誉子耀大闹新房的原因,知道是汪玉涵的怂恿,也没说什么,今儿事多,要先拜见母亲,后入宫谢恩,于是喊了花羞,一起往福安居而来。
听闻花羞果然救下子誉子耀,太夫人正欢喜,知道媳妇过来给自己敬茶,急忙往太师椅上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