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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之际,男人的脚步顿了顿,目光幽幽的回转,扫了一眼温月成身边的西门舞,不由得蹙起了眉头。毕竟,西门舞和西门妆长得太过相像了,让他生出了一丝疑惑。
男人回身,望着西门舞道:“你是谁?”
那双眼像是刀刃,扫过西门舞。她讪讪的后退,温月成不动声色的站在了她的身前,将她挡在了身后。眼前这个男人气场格外的强大,是温月成从未见过的强大。就连沈尔对他都有所畏惧,温月成就更不用说了。
“你不能带走她。”阴沉的男音从沈尔嘴里迸出,少年的眉头紧蹙,一双深邃的眸子泛着杀意。他冷冷的看着抱着西门妆的男人,不由自主的提步向他走去。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不能让西门妆被带走。
可是,他每走一步,脑海里便会闪过一个个片段。
父王母后的死,以及自己的逃亡生涯,这一切都是拜眼前的男人所赐。现在就连西门妆,也要被他带走了。
沈尔的话让男人回眸看向他,眼里藏着一丝琢磨不透的光芒,看了沈尔半晌却是笑了,“不能?我为什么不能?”
“我再说一次,放下西门妆。”少年的双目泛起寒意,他在离那人几步远的地方站定,目光定定的落在男人的身上,似是下定了决心。
他的话说得底气十足,叫男人的目光变得更加高深莫测。
“沈尔,这就是你和叔叔说话的态度吗?”男人挑眉,将西门妆转手交给了诡笑,然后兀自提步,向沈尔靠近。
四目相对,周遭的人都能感觉到两人强大的气场。沈尔和那个男人,他们之间似乎要展开一场杀戮一般,让人担忧。
叔叔?呵!
少年掀起眼皮,直直的盯着他,轻启薄唇,“弑兄夺位的人,也配做我沈尔的叔叔?”他的话里带着讽刺的意味,男人自然听出来了。当即扬手,一场狂风骤起,风沙凝聚,天地也为之变色。
丁晨几人连连后退,就连诡笑也忍不住抱着西门妆向后退了几步,西门雪已然闭上了眼睛,藏身在诡笑的身后。
沈尔却是面不改色的看着他,一双冷目凌厉,微微扬手,天际立时电闪雷鸣,似是暴雨将至。
男人微惊,尔后一笑,一掠而起。沈尔也不落后,随之跃起,两道身影在半空中交汇,金蓝两道光芒闪烁着,像是两颗挂在天际的星星。
“趁现在,救西门妆!”丁晨忽然上前,不知从何处抽出了一把长剑。走过温月成身边,还不忘提醒。
温月成和西门舞当即明了,两道身影似是鬼魅一般闪到了诡笑的身前。而丁晨则负责周围的虾兵蟹将,顿时亭山脚下一片混乱。那位于天际的两道身影像是两道耀眼的光芒,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沈尔的衣服裂开,两页羽翅张开,扑扇刮起狂风。对面的男人则是衣袍翻飞,一身黑气,像是一团黑云一般,朝着沈尔的方向急速移去。少年的脚尖在云端轻点,身体徒然升起,黑云穿过脚底冲向弯月。
少年回身,一掌推出,蓝色的火焰似是一把利剑飞了出去。朝着那团黑云,穿梭而去。
可只是刹那功夫,黑云化散,火焰消失在天际,背后袭来一道劲风,沈尔旋身一转,一脚踢了出去。脚腕被男人握住,两道身影在半空中顿住了,像是画面静止了一般。
而林子里,丁晨杀掉了不断涌上来的妖怪,温月成和西门舞纠缠着诡笑,西门妆在他怀中安稳的睡着,西门雪站在一旁看着,就像是局外人一般。
这不是她的战争,她只是盯着诡笑怀里的少女,想着怎么让西门妆死。
诡笑即便比温月成两夫妻厉害,可是双手施展不开的情况下,到底是占下风的。他的后背受了几掌,转身欲躲,谁知他身后立着的西门舞,却是扬手。指尖幻化出一根根藤蔓,挥舞着似是一条条毒蛇,缠上诡笑的脚腕。
“放下我小堂姐!”西门舞的双目微凛,冷冷的看着诡笑,那模样与西门妆像极了,诡笑都有些不敢相信。
他扬手,将怀里的少女往上空一抛,飞落到不远处的西门雪身边,“西门妆交给你,看好她。”诡笑淡漠的说着,唇角却微微上扬,扬起一抹邪魅的笑。
西门雪只看见那道身影轻轻飘落在她的脚前,西门妆轻合眼帘,静静地躺在她的身前,昏迷着,失去了一切意识。
而现在,沈尔与妖王缠斗,温月成和西门舞与诡笑难分难舍,丁晨更是忙不过来。只剩下她和西门妆两个人,难道是上天安排的,上天要西门妆死在自己的手里?
如此一想,西门雪不由得蹲下身去,蹲在西门妆的身旁,双目低垂,不深不浅的看着她,扫过那张漂亮的脸蛋。
“西门妆,你现在落在我的手里了!”女音轻灵,像是鬼音一般轻飘飘的。
西门雪伸出一只手,食指微屈,探到西门妆的俏脸上。指甲轻轻的划过西门妆的脸颊,那少女却似感觉不到疼似的,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讨厌你?”西门雪的语调缓慢,周遭一片混乱,却丝毫影响不了她似的。
沈尔在天际与男人缠斗,自然知道自己面对的敌人是多么强大,可是他的目光始终不自觉的飘向地面,去寻找西门妆。看见西门雪蹲在西门妆身前的时候,他的心下一慌。小腹挨了一掌,身体被打出十几米远。
那团黑云化作人形,遗世独立,轻蔑的目光看向沈尔。男人的脸色有些难看,“做我的对手,如果不专心的话,可是会死的。”他的语调清冷,没有丝毫的起伏。
沈尔拧眉,看了看西门妆又看了看不远处的男人。未等他做出抉择,那个男人便又来袭,如飓风一般袭来,沈尔只能挥舞双翅,险险避开。
而西门雪,蹲在西门妆身边不知说了多少话,才缓缓的从袖子里摸出一把纯银的十字架匕首。缓缓扬起,利刃对准了西门妆的左胸,另一手慢慢摸索,从她的肩膀到她的胸口,摸到那个跳动的心脏。
诡笑曾经说过,对付西门妆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将纯银的十字架插进她的胸口,插进她的心脏,这样她就会变成一具干尸。
的确,纯银的十字架对于西门妆来说是致命的武器。可是这个致命的意思并非是永远死去,她只会干枯,只会沉睡。
就在西门妆昏迷期间,她再次去到了那片地下湖。
即便对现实中的一切浑然不知,可是她站在湖面上,看着那口棺材,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她的眉头忍不住蹙起。
看着那紧闭的棺材,西门妆告诉自己,要放轻松。她轻轻闭上了双眼,微微提步向那口棺材走去,尔后缓缓抬手,五指微张,薄唇轻启,道:“打开!”
她的语气坚定,似有魔力一般,具有强制性。
那口棺材随着她的手势缓缓打开,似是沉重的一扇门被推开,发出奇怪的声音。西门妆没有睁眼,却已经走到了那口棺材千面。
嘭——
棺材盖子重重的落下,落在了湖面上,却像是落在地面上一般,发出奇怪的声音。
而西门妆此刻就站在棺材的尾部,双目轻闭,内心动荡不安,似是在犹豫。她害怕这棺材里躺着的人和她想象中一样,可是又有些期盼。
毕竟,已经这么多年了,她没有看见自己的母亲。就算这只是一个梦,如果能见她一面,西门妆也会很满足。
眼帘缓缓掀起一条细缝,西门妆的目光小心翼翼的投向棺材中。朦胧的目光随着眼帘的启开,变得清晰。
入目的是一具被白布覆盖的尸体,西门妆的悬着的心放下了,她微微俯身,心却又再次悬起。指尖触碰那块白布,却如同上次一样,从白布直接穿过。
西门妆直起了身体,目光幽幽的打量着那块白布,能清楚的看见中部微微拱起,似是有什么东西,将白布撑起来了。脑海中不禁闪过那个雨夜,庭院里她亲眼看见的场景。那个时候母亲就趴在雨地里,后背插着一把纯银的十字架。
西门妆回神,忍不住蹙起了眉头。她猜这棺材里躺着的,是她的母亲。可是究竟是不是,还得将白布掀起,一探究竟才行。
闭了闭眼,西门妆垂在腿际的手不禁紧握成拳头。她在犹豫,犹豫着是否该揭开那块白布,揭开这个谜底。
可就在她犹豫的时候,胸口猛的刺痛,她彻底痛醒,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西门妆堕入了无边的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我要你死,我要你死…”熟悉的女音在耳边响起,前方一道光亮照明了西门妆的前路。她提步,缓缓的朝着光亮处走去。她的胸口很疼,随手一摸,竟然摸到了湿漉漉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