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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快到九月,天气还有些闷热,夏季还没有完全离去。
一大早,西门妆便早早起来了,应该说会是被西门舞早早叫起来了。
“堂姐,打起精神!今天可是我们两个的生日,你精神些!”将床上的西门妆拉起来,西门舞把她梳妆台上的礼盒打开。
西门妆再次倒下,蜷缩着身体,趴在床边打量着梳妆台前的少女。那少女身上穿着崭新的公主裙,短发齐耳干净利落,公主裙齐膝,淡粉色,很配她的气质。不过半晌,西门妆便看见那小妮子从礼盒里取出西门御给自己准备的那天艳丽鲜红的鱼尾抹胸长裙。
“堂姐,好漂亮啊!”西门舞惊叹,抱着裙子,便走到她床边,“你赶紧起来穿上我看看,一定很美!”
看着西门舞两眼发光,一脸期待的模样,西门妆闭了闭眼,无奈的坐起身,下床。
“我得先洗漱,你先下去吃早饭吧!”
“没事,我等你呗!”
“不用等我,我不吃。”西门妆说着,便兀自去了卫生间。西门舞眨了眨眼,半晌才讪讪地点头,然后退出房门去了。
西门妆洗漱完出来,房里已经没有西门舞的身影了。
少女扫了一眼屋子,最终捡起床上的礼服,便换上。长裙着身,她对着镜子照了照,尔后伸手到背后去拉拉链。怎知,却触到一只手,突然出现的一只手。指尖微凉,却是先她一步将拉链为她拉上。
西门妆抬眸,看向镜子里的少年。那少年十分俊气,身上的西服笔挺,气质超然,打量自己的眸光格外的温柔。他就站在自己身后,不动声色的伸手,轻轻圈在自己的腰上,微微用力,将两个人的距离拉近。
“这裙子好看吗?是我为你选的。”少年极富磁性的嗓音问道,说着闭了闭眼,垂首吻了吻她的耳垂。
西门妆只觉一阵微痒,缩了缩脖子,另一手搭上他环在腰间的手背,“好看。”淡淡的两个字,却让沈尔万分欣慰。至少,这也算是西门妆对他的付出做出了回应,并且还给予了肯定。
唇角的弧度不禁深邃,他揽着她的腰,更是用力。另一手腾空摸出一条项链,戴在她的脖子上,“这是我给你的生日礼物,就当是你的护身符。”他轻声说着,西门妆的目光穿过镜子打量着那条项链。
银链子很细,一颗水晶的骷髅坠子,拇指大小,就贴在她的锁骨下方,看来其格外的耀眼。
沈尔亦是打量一番,尔后满意的点头,许久才抬手,将她略挽的发松开。长发披散,如绸缎一般轻泄。散在少女的肩头。沈尔瞥了一眼,松开了她,将她摁在凳子上。他自己则执起了梳妆台上的木梳,为她挽发。
力道极轻,手法微微有些生疏。可是沈尔很专注,动作也很慢。最终花了半个小时左右,将她那一头长发挽起了,挽成了一朵玫瑰花,垂在她的脑后,最后簪上一朵与礼服同色的头花,一切都完美了。
中分刘海,将那饱满莹润的额头露了出来,细柳眉下一双清冷惑人的眼睛,小巧挺立的鼻梁下,则是一张殷红如血的唇。西门妆就坐在梳妆台前,看着沈尔为她戴上玫瑰耳钉,然后满意的笑。
“小姐就算不上妆,也是全场最美的一个。”他说着,微微俯身,凑到她耳边,“怎么办?看见你那殷红的薄唇,我又想侵犯你了。”说着话时,他的嗓音刻意压低,极富磁性,充满诱惑。
西门妆只觉心跳漏了一拍,如不是房门突然被敲响,也许她真的就被沈尔侵犯了。
凑到半路的唇慢慢退回,沈尔有些懊恼,却又无奈。他直起身去,向阳台步去,忽然就消失了。
屋里只剩下梳妆台前的西门妆一人,她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长裙,方才向房门走去,拉开。
“当当当当!生日快乐!”几道声音齐齐传来,一开门就是一堆礼物凑到她面前,西门妆愣住了。
丁晨先一步挤进屋里,四下打量一番,暧昧的笑笑,“你这屋里好像有什么味道啊!”他的鼻子还算灵敏,至少沈尔的味道,他还嗅得出来。
西门妆面色微变,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让开道路,放他们一行人进门。
显然除了丁晨的注意力不在西门妆身上以外,其他人在进门前就愣住了。看着一身艳红的西门妆,比之平日不知成熟了多少。未施粉黛,却格外的美艳。美得超越人类的极限,连画师都画不出。
“小妆今天绝对艳压全场!”暮成雪进门,竖起了大拇指。
苏寒则是为之惊艳,许久才愣愣的点头,“好漂亮,真的好漂亮。”
礼物都搁在她的房间里,西门妆与他们在房里谈了许久,才下楼。
今天的宴会在市中心的德莱酒店举办,西门妆和西门舞以及西门御夫妇,作为今天的主角,都是盛装出席。当然,因为今晚有舞会,所以女士几乎都穿的晚礼服,男士则是一贯的西装领带,英挺帅气。
加长版林肯在德莱酒店外停下,西门妆一家人下车,随后便有好几辆豪车停下,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进门,一如既往的,西门妆成为了众人的焦点。可是与她并肩的西门舞,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令人惊奇的却是两人的相似程度,多半人都以为她们两人是双胞胎姐妹。
西门舞被那异样,惊艳的目光看笑,小心翼翼的凑到西门妆身边,低声道:“堂姐,我们俩很像双胞胎吧!那些人一定这样认为的。”
西门妆点头,宠溺的看她一眼,跟着西门御进了酒店。今天的客人大部分都是西门御宴请的,大半是他生意上的伙伴,而西门妆自己请的人就丁晨他们几个。另外,还有西门舞宴请的丁香和温月成,以及西门邪请了童嘉。
九州城首富的千金生日宴,绝对是最为盛大的宴会。西门雪摇着杯中的酒在一旁默默喝着。她气愤,当初自己过生日时,怎么没见这么大的场面。
一道道祝贺声传到西门妆的耳里,她面无表情的走过,只留下一路惊艳的目光。
宴会是从早到晚,西门妆穿着高跟鞋在二楼的会客室休息,丁晨他们几个则在一边斗地主炸金花,兴高采烈的。
窗外的天色越发阴沉,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时分。
西门妆看着满屋子的礼物,莫名烦躁。相反,西门舞却很开心,她长这么大,从没收过这么多礼物,而且都是这么精致漂亮的礼物。
夜幕落下时,西门妆被沈尔带出了房间,一路下楼,穿过酒店的回廊,他将她带到了酒店的后花园。
后花园很大,置了一个人工湖泊,还造了迂回婉转的水上长廊,湖心一个小亭子。而此刻,沈尔已经将西门妆带到了亭子里。
“这里的夜色很美,也很安静,适合两个人独处。”少年牵着她的手没有松开,而是拉着她坐下,两个人就坐在亭子里,吹着湿润的夜风,安静了。
西门妆只觉气氛有些奇怪,她不敢侧目去看那少年,被她握着的手也不敢乱动。好半晌,沈尔才道:“今晚很多男人的目光都在你身上停留,因为你太美了。”
“……”西门妆没有回话,只觉有些莫名其妙。
沈尔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扭头,“小妆,你看我们吻也接过了,搂搂抱抱牵手也是常事,现在就差那什么没做了,我们俩所处的阶段以及超越主仆,超越朋友,超越同学等界限了。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确定一下新的关系?”他一脸真诚,那双眼里闪着明光,满怀期待。
西门妆微愣,许久才扭头看他,傻愣愣的问道:“什么新关系?”她不觉得现在这种契约关系有什么不好啊!
沈尔垮下俊脸,抬手握住她的肩膀,靠近一些,“我吻过你,也跟你表白过,还摸过你,我应该对你负责。”语气坚定,有点半哄半骗的感觉。
西门妆脸色微变,什么叫做还摸过她?
“所以呢?”眉头微挑,少女淡然看着他。
沈尔弯了弯眉眼,俊脸凑近,薄唇覆上她的唇瓣,轻轻舔舐,尔后退开,“在人类的眼里,我们这么亲密的两个人,已经算作恋人了。”
恋人…
心,猛的跳动,西门妆只觉一阵不安。
“所以小妆,你做我女朋友吧!就算你现在还不肯承认你爱我,先做我女朋友也行!”少年轻声道,温热的呼吸扑洒在她的唇瓣上,时不时的,少年的唇会扫她一下,似有意又似无意。
呼吸相闻,四目相对,西门妆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心跳。猛烈,快速,急切,像是要蹦出来了。
“谈恋爱,我们谈恋爱吧!像人类一样,你不懂怎么去爱,什么是爱,我教你。”少年的声音也十分急切,他的眼帘微微低垂,打量着西门妆的唇,未等她回答,便紧密的贴了上去,吻着她,温柔细腻却又霸道。
每一次沈尔吻她,西门妆就特别乖,只两手揪着他的衣袖,承受着,偶尔也回应。
夜风轻轻吹来,撩起少女的耳发,拂过少年的脸颊。吻得空气稀薄,缺氧,沈尔还是没打算放过她。大手滑到她的腰际,小心的搓揉抚摸。西门妆只觉腰间发痒,唇干舌燥,而沈尔的已经不动声色的站起身,将她揽在怀里,抵在了亭子里的石柱上。
温热的吻蔓延,从她的唇到她的脸颊下颌还有脖颈,最后演变成轻轻啃咬。沈尔正啃咬着她的锁骨,大手搂紧她,身体隔着衣服轻轻摩擦。
西门妆只觉心跳已经爆表,脸红得快要炸了似的。两手圈着少年的脖颈,不敢松手。
“小妆…”*暗涌的双眸轻抬,少年停下了动作,目光朦胧的看着西门妆,压迫性的口吻道:“跟我交往吧!好么?”他已经退了一步,从交往开始,就算她还不承认爱他。
西门妆微微张着嘴,呼吸急促,面上潮红,看着他的目光闪闪烁烁,似是蒙了一层薄雾。
“好不好?”身体贴紧,一力挺近,带着几分威胁的味道。
西门妆极不自在的别开脸,两手揪紧他的衣袖似是纠结着。很奇怪,即便沈尔对她做何等下流的事,她都不排斥,甚至心里潜藏着一抹期待。她…期待着跟他发生点什么,不过,不是现在。
“我答应。”轻灵的女音,微微颤抖,似是太过激动。这是西门妆平生第一次与男生交往,用人类的话来说,这是初恋。
可是,比她还激动的,是沈尔。他的身体轻轻颤抖,瞳孔缩紧,面上的表情十分滑稽。像是想笑,可是又因为惊得笑不出来。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僵在脸上,无比的滑稽。
搂着西门妆的手不禁收紧,忘了拿捏力道。
西门妆蹙眉,有什么东西戳了她一下,“沈尔,你暗算我!”
呃——
少年脸红,“不、不是…”他害羞了,因为不小心动了情,情不自禁就……可是那丫头脑袋里装的是浆糊吗?这叫暗算?这只能说明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好么?
这一幕落在远处长廊上的男人眼里,那双深邃的老眼浮起一丝笑意,略为欣慰。
就在那男人转身消失之际,沈尔松开了西门妆。原因只有一个,他们都要去洗手间。
西门妆去平复情绪,沈尔则是压制欲火。
——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西门妆站在洗手台前,目光微抬,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精致的脸蛋十分红润,像是抹了猪血一样,很是难得。
心跳还未平复,她弯腰,鞠了一捧凉水,浇在脸上,试图降低温度。
哗啦啦,水声又响,其中一扇厕所的门开了。
蒋钦步了出来。
西门妆正擦着脸,看见镜子里徒然出现的女人,不由得脸色一僵,心跳逐渐平复了,脸上的温度也降了下来。
“蒋姨!”她礼貌的唤道,语气平平,没有起伏。
蒋钦也看见了她,略略点头,尔后走到了洗手台边。西门妆已经擦了手,转身向外步去。就在她出门的一刹,蒋钦瞥见洗手台上西门妆的手机屏幕亮了亮。目光微滞,唇角扬起一抹冷笑,随手捞起西门妆的手机,看了一眼,看也不看便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就在手机掉进垃圾桶的一刹,灯熄了。
洗手间里突然漆黑一片,蒋钦微愣,不禁蹙起了秀眉,“怎么搞的!”嘴里说着,便要摸出手机,借光。
可是未等她手机摸出,一道银光便从她眼前划过,扬手挥下,干净利落,银光在她左胸口落定,一半没入。
“你——”蒋钦瞪眼,眼前一片漆黑,看不见行凶的人。
而就在这生死刹那,洗手间的门‘嘭’一声被人踢开,一道黑影蹿进,旋身一脚踢在那凶手的手臂上。黑影被踢到了一边,撞在了厕所的门上,便顺势退了进去,消失了。
“蒋姨…”西门妆的声音极轻,她一双夜视眼很快便瞄准了蒋钦胸口插着的匕首上,上前扶着她,二话不说便将那把匕首拔了出来。
与此同时!
啪——
灯被摁亮,西门雪嘟囔的声音传来,“这洗手间怎么不开灯?”语气微微不耐,等她看见洗手台前的两人时,当家愣住了。
眼前的场景实在让人惊骇,西门妆的手里握着一把匕首,匕首的前半部分染的鲜红,而她的另一只手则握着蒋钦的肩膀。最让西门雪惊恐的却是蒋钦胸口的那个血窟窿…
“妈!”一声惊叫,西门雪奔了过去,一把推开了西门妆。
少女撞在洗手台上,手里的匕首落地,哐当一声,她的双目变得深邃了。空气中浮荡着诱人的血香,她看着蒋钦不断外涌的鲜血,不禁咽了口唾沫。眼角的暗纹涌现,心里躁动不安。西门妆知道,自己再待下去,一定会出事。所以,她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背影有些狼狈。
“妈——”西门雪只看见西门妆那仓皇的背影,尔后摸出了手机,拨了120才又打给了西门御。
一时间,宴会变了味,整个会场上喧哗一片,直到蒋钦被送到医院。当蒋钦进了手术室,西门雪便在人群中寻望了一番,没找到西门妆的身影。便去找了西门御。
“爸爸,小妆呢?”
西门御正在手术室外来回踱步,左手半握成拳,敲打着右手手心,看得出他很忧心。
听见西门雪来问,西门御这才发现,西门妆不在。西门舞西门邪还有西门雪的同学朋友都在,唯独没见西门妆和沈尔。
他问了苏寒,西门舞他们,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儿。
最后,西门御才摸出了手机,翻到了西门妆的号码。
——
女厕的垃圾桶里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西门妆就站在德莱酒店后花园的人工湖边,双手抱臂微微颤抖着。
“小妆,你还好吗?”身后传来少年温润的嗓音,随后西门妆的腰上换来两条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