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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要傍晚了,碧莹想要悄悄地溜进房间里,结果还是被娘发现了,娘担心地问她怎么去了这么久,碧莹早就想好了应答的借口了,不假思索地说她在小石头做了些什么,玩得忘记了时间才回来完了,碧莹好歹曾经也是个演员,这点都蒙混不过去还怎么能混下去,娘没说什么,只是嘱咐碧莹下次要注意好时间。
夜晚时分,碧莹睡不着,躺在自己的木质小床望着房梁沉思,她在想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钱真的很重要,无论是哪个时空哪个年代,闷在家里的时候还没有完全地意识到,可今天上街尝试身无分文的滋味后碧莹更是深刻地认识到钱的重要性。打赏下人拉拢人心需要钱,改善生活需要钱,改变自己的命运,钱更是万万少不得的,更别说平时的衣食住行了。可是仅靠大夫人拨给二房的那点月例钱根本是不可能够用的,大夫人再加以克扣,只能勉强维持平时的用度,即使碧莹去讨好爹,也只能得到些赏的东西,根本得不到真正有用的银子。
怎么才能赚到钱呢?碧莹一个人在床上辗转反侧,在这个时代,自己是一届弱质女流,而且年纪又小,去打零工挣钱是不可能的。在街上发现酒楼和商铺生意很好,可自己现在又没有资本。一时间也想不出自己有什么技能,总不能搭个戏台上去演戏吧!碧莹烦躁地翻来覆去,不知过了多久,便累得睡着了。
由于昨天晚上睡得太晚了,第二天碧莹起得很晚。娘和林妈妈都起来了,坐在院子里,弟弟也在一旁玩耍。
“丫头,昨天玩得太疯了吧,太阳都晒屁股了才起来。”林妈妈看到碧莹站在屋门口,冲她笑着说道。
“难得睡个懒觉,林妈妈就这样取笑我!”碧莹眨着眼睛调皮地说道,“娘,你们在做什么呢?”碧莹看见娘和林妈妈手中在忙活些什么,上前问道。
“闲着也是闲着,就绣些小玩意打发时间喽。”阳光照在娘并不苍老的面孔上,遮住了细碎的皱纹,显得光鲜亮丽,平静美好。
“绣了些什么?”碧莹拿起竹篮子里的东西看了看,“真好看,就像真的一般,精巧极了。”篮子里放了好些手帕,白色丝织帕子上绣着精致的荷花、牡丹、鸳鸯、蝴蝶,栩栩如生,让原本单调的帕子一下子丰富起来。
“那是,你娘的绣工可是出了名地好,怕是连那巧绣坊最好的绣娘都比不得呢!连一向看不上我们的大夫人和大小姐也会派人来讨。”林妈妈骄傲地说道。
“林妈妈你别胡说,就是打发时间的小玩意,哪里比得上外面的绣娘呢?”娘不好意思地说道。
“娘,你就别谦虚了,你绣的就是好!”碧莹鼓励娘说道。
突然,碧莹脑海中闪过一个灵光,急忙问道:“娘,你绣了多少这些帕子啊?”
“不少呢!这么多年,也就绣绣东西打发时间了,不止帕子,还有些丝巾、发带、腰带什么的,都在柜子里放着呢。”娘一边绣着一边说道。
“白放着真是可惜呢!可不可以给我些?”碧莹说道。
“你想要就去柜子里拿啊!”
“可不可以多给我些?”
“你要那么多干嘛啊,又用不完。”娘疑惑地说道。
“我不是自己用啦,娘,你就先别问,我自有我的用途。”碧莹略带神秘地说道。
趁着小石头没活的时候,碧莹偷偷地拉着他出了家门,还让他扛了一个简易的小木桌,看着碧莹神秘兮兮的样子,身后背了一个小包袱,还让自己带着这么一个木桌,不由地疑惑道:“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你先告诉我,这城里最热闹的地方在哪儿啊,赶快带我去,最好是有胭脂铺和衣裳铺的地方,不过,要离我家的店远一些。”碧莹卖关子道。
小石头还是疑惑但没说什么,带着碧莹走街串巷来到一个人多的地方。
“就这儿吧,更热闹的还在前面一些,不过你家的店就在那儿,这儿人也很多,也有不少衣裳胭脂铺。”小石头向碧莹身后一指。
碧莹回头看看果然有不少林立的商铺,满意地笑了笑,她让小石头把桌子放在街边专门摆小摊的地方,摊开了身上的包袱,将里面的绣品一一摆好。
“看,我今天是来做买卖赚钱来的。”碧莹顽皮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