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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红说罢自顾出了百香坊,直奔风雨楼。
风雨楼门前四名门童迎客,见殷红来了,一位上前笑脸相迎:“殷红小姐,我家主人恭候多时了。”
殷红挑眉,浅笑:“是吗?”
“是的。”门童也笑,看不出这笑是真是假:“殷红小姐随我进去吧?”见她点头,转过身子领路。
到了进后院的小门前,两名丫鬟自觉却步,守在那里。
殷红随门童进到后院,门童笑道:“殷红小姐随意,主人就在里面,小的出去了。”说罢转身离开。
殷红浅步往里走,穿过屋舍,穿过院中小院,直来到小竹屋,对这里似乎很熟悉的样子。
殷红一入屋便望见朝思暮想的身影,轻唤道:“然,我来了!”
然淡声道:“听说你要见我?”那面具仍将他脸上的表情遮住,看不出什么。
“我想见你而已。”殷红一愣,果然慕公子和然关系非比寻常,只是她有千言万语见了他却只哽在喉间。
然的言语简单:“有事?”
“我没有去处了,能来你这里么?”殷红找了个理由。
然淡漠:“如今你是自由身,云帝又青睐你,你去宫里不是更加如意么?”
殷红月眉拢紧,片刻才柔声道:“我不想进宫,你留我吧。”
然声音渐冷:“我这不留人,主上也不会答应我留人,你还是进宫吧。”
“我们一年未见了,我要见你你却将我拒之门外,如今见了却。。。你为什么。。。为什么对我如此绝情?”美人伤了心,眼眶已红,却忍下了泪。
然笑,淡漠的笑:“我对你没有情,何来绝情?”
殷红想笑笑不出,心里似在被凌迟,但仍义无反顾:“当初国亡主上要杀我,是你求的情。当初主上要送我去别的势力强大的小诸侯国和亲,我不愿意主上说留我无用又要杀我,也是你求情让主上作罢。如此你怎么说对我没有情?”
“我想是你误会了,我对所有能利用的人都是如此。”然走到门口打开门,依旧淡漠不留情也不留人:“你快入宫吧,若耽误了大事,主上再要杀你,就是连我也保不住你了,要知道主上的注意若定了三次是绝不会再反悔的。”
“我不走,我要留在这!”殷红咬唇,颤声道:“我如今这样可都是为了你,我一国公主沦为青楼女子是何等的可悲可耻?你难道不明白么?你不能赶我走!”
“笑话!”然语气冷然:“当初安排你入宫你不愿意却非要选满春楼,没有人逼你!”
“是没有人逼我,但主上安排我进宫选妃,我如何能答应,我要嫁也是嫁你!”美人面上两行清泪,楚楚动人如一朵带雨的梨花惹人垂怜。
然呵笑:“呵,你说要嫁我,我就得答应么?你有资格嫁我么?”语气不再冷,玉石之声悦耳,但这话语足以让美人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