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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拉着手,不分东西南北的转了很久,头都转晕了,动作也不标准了,可是那一股从心底涌出来的满足与喜悦还没有散去,依然驱使着两个人的双脚不停的滑动着、跳跃着、飞舞着,不知不觉竟然回到了茶室。
也许是跳累了,也许是这些日子里积攒的疲乏蓦地集中喷涌而出,一个支撑不住,我们便双双歪倒在了床榻上,整个身子都不听使唤的跌了下去。元存勖不小心撞到了桌角,痛得叫了一声,可是随即又大笑起来,一只手推了推桌子,另一只手则牢牢抱住了我。
我看到他滑稽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头发凌乱的半散开来,繁密的发丝蒙到了眼睛,想去拨开,却被一双手攥住了胳膊。元存勖伸手到了我的脖颈,帮我理着头发,轻轻的,柔柔的……他的粗大的指节筋节毕现,力道却是出奇的柔软。
我看着他,脸上依旧挂着方才的笑,没有立即褪去;反而愈发的感到发烫、发红——像是近日的辛苦与收获一起化学反应之后的火焰。
元存勖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变成了一种严肃——认真的严肃。
“你怎么了?”我看着他,有些不解。
“这不是梦吧?”他问。那种神情像极了我那日大病初愈醒来之后的样子,对眼前的人不敢相信,如梦如幻,似假还真。
“你就当是梦吧。”我笑道,“梦里的高兴,想留就留;梦里的不好,想忘便忘。”
“不,我宁愿这不是梦。无论是好与不好,我都想留在心里。包括你曾经对我说的那些狠话——”
“这些你也要记在心里吗?”我笑他小气,不懂得原谅。
“遇到你,是我一生的‘灾难’。可是,我已经深陷其中,躲不开了。”
这一句确实是我曾经对他说过的狠话,如今在他口中完全变了寓意。曾经的灾难,换了一个时间,换了一个角度,竟然变成了良缘。一切都无法预测——正如曾经的我一直想摆脱却无法摆脱他,而今已经不愿再摆脱;他呢,离上海时也曾一度想摆脱我,而今也不必再摆脱。天下之事,世间之情,谁又能说得准呢?
“你想躲开吗?现在还来得及。”我看着他,说道。
他摇摇头,“我是一个探险家,专门探求你的心。”
“可是,你也许会发现那里没有宝藏,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的心。”
“你的心就是宝藏。如若给我,于我便是世间唯一的无价之宝。”他的温柔的话语,伴着梦似的空气扑向我的脸颊,我只觉的有些眩晕,像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推到一个四壁空灵的世界,没有依傍,也没有阻拦……只是被团团的温热的气息包围着——
然而,忽然一阵急迫的敲门声打破了寂静,“二少爷,文家三小姐出事了!”来人乃是阿美。是文家的人到舞月楼先找到了她,因没有见到元存勖,便托她来报信。
阿美说,今天文沁的孩子被元家老夫人抱走了——乃是此前三家钱钱交易做好的约定。谁知道,文沁一时想不开,竟然寻了短见,试图割腕自杀,现在已经被送到医院里,正在紧急救治之中。
我和元存勖听了,大吃一惊。元存勖已经多日没有回元公馆,自然不知道他母亲已经早早派人抱走了孩子。此时想到如此对待文沁,心里的痛楚可想而知,但到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还是救人要紧。于是,我们便连夜赶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