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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司雪衣模糊间似乎又看见了那道无比熟悉的身影,正轻柔的将被子盖在他的身上,手在他的脸颊流连,身上是淡淡地忧伤气息……
“不要走!!”
随着一声惊呼,司雪衣被吓醒了过来,视线下意识扫向四周却没看见任何人影,火堆已经熄灭,灰暗的光线从露天洞口挥洒而下,一抬头便能看见那灰暗的天空,显然天已经亮了。
司雪衣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自己不是在等洞室主人的出现吗?却不知何时躺在了火堆边沉沉入睡,而洞室的主人一夜都没出现过。
突然,司雪衣似乎发现了什么,愣愣地看着身上盖着的丝绒被,怪不得自己昨夜会突然觉得那么温暖,想起先前的梦境,不由得看了眼被自己紧攥在手中的那根银羽。
……会是她回来了吗?
摇了摇头,司雪衣很快摇去了脑海中这个完全不可能的念头,悲哀而落寞的想着:那个人只出现在他的梦里,连她长什么样,到底存不存在,自己都完全不知道,又怎能期望是她?
那为他盖上被子的又是谁?
……难道,……会是这洞室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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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三天的时间过去了,如果说先前司雪衣只是猜测,那在结合这三天来发生的种种他几乎可以确定:这里绝对不止他一个人!!
就好比现在,当他发现肚子饿时,才意识到已经正午了,正想出去找点东西吃,在出了山洞没几步,却看见地面上堆着一小堆的蔬菜和野果,还有一只早已处理过的……野鸡?
疑惑的看着那只比一般野鸡更大了好几倍的不明物,司雪衣已经不敢确定这真的是鸡吗?
算了!管它是什么,能填饱肚子就好!
“谢谢!”
对着无人的空气道了一声谢,司雪衣抱起地上的东西就进了山洞,因为他知道就算等也不会有人回答他。
那个人一直在暗中帮助他,却从不曾出来与他相见,更没有开口过。这让司雪衣不由得开始反省是不是自己无意间做过什么举动得罪了他(她、它),若是如此那人就该杀了他而非对他这么好。
反复思索,最终最有可能的就是:他(她、它)就是奶奶说过的怪强者!
不是说一般的强者脾气都很怪吗?依他看这人绝对是怪中之怪,明明不想看到他,却又帮他。
不过,也有可能是人家本来没那么怪的,但他这些天老是反复做那个梦,老是把人当成是她,被人当成替身对待,人家一定不爽了!所以赌气不见他!……?
想到这,司雪衣下意识的忽视心中那丝异样,对人家多少有些抱歉。
司雪衣身为司家三少爷又体弱多病,若不是司家有一名家族药剂师每日为他调配药剂,他恐怕根本活不了这么久,这样的他哪里做过饭,不过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在初次尝试自己做肉汤成功后,这三天他都是熬肉汤喝,虽然一开始对调味料的数量该放多少掌握不太好,多做几次倒也会了。
而且,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明明这里就只有盐和一堆不知叫什么的调味料,他只放了盐的肉汤竟然味道十分鲜美,比他喝过的任何肉汤都要好喝。
说起来,似乎从刚来那天发过病之后,他的心痛症就没有再出现过,记得在家族里的时候,要是哪天忘记喝药剂发病时非得痛得他死去活来不可,就像那次一样。而药剂的作用只是减缓发病时的痛苦,并不能减少发病的机率,他每天都还必须承受发病会带来的痛苦。
可这三天来他都没有再感觉到那种刻骨铭心的痛,让他几乎要以为是不是自己已经好了,然而心头偶尔传来的细微痛意还是令他看清了事实。
微微叹了口气,司雪衣想还是不要再想了,因为每次一想起他就觉得心似乎又开始抽了,他真是被那种痛折磨够了,只盼那种痛就这样一辈子不要再找上他才好,视线一转,人已开始为熬鸡汤忙活了起来。
空间里的雪希同样没闲着,此时正在储灵戒里用召唤出的银莲之火炼丹,身后堆着一堆的成制品,全是高级灵药的丹药就这么丢在地上,要是有人看到一定会大骂暴殄天物。
……
急火炒,慢火炖,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常识,不过对于这位大少爷来说,他甚至还不知道有急火、慢火这两个词,照常将火燃到最旺,该放的东西一股脑全放了,将锅放在火堆上方倒悬垂下的铁钩上,便坐在火堆边一边等着吃,一边发呆。
不过他倒还记得要加水,否则火被太快蒸干了,肉却还没熟,这种情况他可是亲身经历过。
想想如今已过三天,恐怕奶奶早就知道他不在司家,就是不知会不会知道他在这。
他到底该怎么办?总不可能一直住在这里?虽然他也不是觉得这里不好,但一直接受一个未曾谋面的陌生人帮助他难免不好意思,本就是自己鸠占鹊巢,人家不责怪已经不错了,他还想一辈子都赖着人家吗?
那人会不会一直对他这么好都还是个未知数,莫名对他好综合起来只有几种可能:
一,好奇,好玩。这种情况往往不会持续太久,当那人终于对他失去兴趣,在这步步惊险的森林里他必定死无全尸。
二,有所图谋,但他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好让人家图的,没钱,要说势,他只是司家体弱多病的三少爷,没有奶奶的疼爱谁会放在眼里,除非那人想从奶奶那得到什么,同时早知道了他的身份。
三,美色?这更不可能!
他的容貌他自己清楚,完全继承了母亲、父亲美貌的这张祸水之颜一直是他心中的痛,这也是堂哥一直讨厌他的原因,虽然在先前没有狠心毁他容,却为了羞辱他抓起地上的泥土就抹在他的脸上,之后又因森林里的路太难走不知摔倒了多少次,一张脸早就不能看,但他却还是又用灰尘抹了一层,所以那人根本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反正,无论那人是为了什么,司雪衣都意识到自己不能再继续待下去,这个噩梦般的地方不是他该来的,但……
司雪衣的粉眸深深凝视着手中的银羽,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却似放弃般的叹了口气。
……也许,只是自己的错觉吧!
有了主意,司雪衣的心却没有丝毫放松反而莫名的沉重了几分,究竟是因为不舍离开这里还是因为什么,他不知道。凑上前朝锅里看了一眼,果然水已经快干了,连忙起身走向放着锅碗瓢盆的那处角落,才一走近,果见地上放着的一口大锅已经再次盛满水,而他连人家什么时候装满的都不知道,一直坐在洞里也没见有什么人来过,就像变魔术一样。
转身的瞬间,他没看见一枚银绿色的丹药腾空出现‘咚’的一声悄然掉进滚滚的鸡汤里,很快融化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