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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宸来找宋汐的时候,她正在厉淳的寝殿外踌躇不前,看模样,厉淳将她拒之门外了。
见他到来,宋汐眼睛不由得一亮,“宸宸,你怎么来了?”
风宸挑眉,“我来了不好?”
宋汐有些不自在道:“好是好,只是……”
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看见她这个样子,心里有多大的气也消了,风宸伸出手,在她肩背处轻轻一抚,眼中多了几分宠溺,“你且在这等着,我去与他说。”
宋汐惊愕地抬头,“你,你都知道了?”
宸宸一直未露面,她一直以为,他是不知道的。
虽说他早就知道自己与宁璟的事,但被捉奸在床,也着实太没脸了。
一时间,宋汐只巴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果然,人是不能做亏心事的。
“嗯!”风宸淡淡应了。
宋汐窥他脸色,并无不忿之色,心里才好受了点儿,她无法接受从他脸上看到一丝的鄙夷之色。
眼见着风宸走进去,胸口微微泛酸。
如果这世上,存在绝对的避风港,那这个人,无疑就是宸宸了。
他是全天下最包容她的人,似乎能原谅她所犯的一切错误。
不知道风宸在里面和厉淳说了什么,他出来的时候,日头已经西斜。
宋汐站在大槐树底下,双腿都战得发麻了。
见风宸推门出来,她眼睛刷得一亮,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宸宸,你可出来了!”
“嗯!”他伸手抱住她,深深嗅一口她身上的气息,才觉得冰冷的身体微微回暖了一些。
宋汐见他面色苍白,也有些担心,攥住他的手,迟疑道:“宸宸,他为难你了?”
这些年来,两人在后宫看似相安无事,私底下却相看两相厌。平素进水不犯河水也就罢了,如今风宸求到他头上去,淳儿那样的性子,能给他好脸色看?
想到这里,宋汐不禁有些后悔。
她自己闯的祸事,凭什么让宸宸去替她受过?
淳儿是她珍视的人,宸宸难道就不是了?
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偏心,内心十分惭愧。
风宸见她脸色变换,只是微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摇摇头道:“你别担心,我没有事。到底是一家人,他不会太为难我的。出了这样的事,也非你本愿。我知道你对宁璟并无旁的心思,只是如今牵扯甚深,他这些年亦为你付出不少,日后,你也离不开他。于情于理,是要给他一个交代。我观他对你有几分情谊,你若有意,不妨成全了他。”他顿了一顿,敛下眉眼,继续说道:“日后,你大可以与他来往,厉淳,也是答应了的。”
这下,宋汐是真真惊呆了。
淳儿会答应她和宁璟在一起?
看他走时那愤怒的样子,绝不会轻易妥协。
他到底是怎么说服那个人的啊!
还有——
宋汐呐呐道:“这事儿怎么扯到我跟宁璟身上了,我们只是——”
“只是解蛊?”风宸打断他,有些幽怨道:“可你到底耽误了他许多年的青春,他为了你,一直未娶。”
宋汐还想争辩,风宸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还是你觉得,他娶妻生子之后,还能与你维持这样的关系?且不说他是否愿意,他的妻儿又会怎么想?”
宋汐一愣,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或许,不敢去想。
诚然,她需要宁璟为她解蛊,因为,她想活下去,必须活下去。
风宸捧着她的脸,无奈道:“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这世上,也没有哪个人注定要为另一个人默默付出。一报还一报,他已将终身奉献给了你,你呢,你又要拿什么给他?成全他吧,从你选择让他替你解蛊开始,你就没有退路了。”
宋汐皱着眉头,脸色十分沮丧,“可是,这样对你们来说,太不公平了。因为我的自私,又一次让你们伤心。”
风宸摇头,伸出一指轻轻按在她的唇上,“别这么说,我其实很感激他救了你,没有你,我又有什么理由活在这世上,相信,那个人也是这么想的。”
故而,即便不甘,即便气急败坏,冷静过后,依然妥协了。
他们,都是这么深爱着这个人啊!
宋汐还是觉得很难过,整个人都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被迫接受一个人,这感觉真是糟透了。
对于宁璟,她是有好感。
因着这层尴尬的关系,也许,这种感情早就凌驾在朋友之上,却也是恋人未满。
也许,再过很多年,他们这种关系会转换成另一种感情。
那是由漫长的时间,一点点积淀而成。
如今,一下子由朋友变为情人,这太突然了。
只是,正如风宸所说,没有人注定该为另一个人付出。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他救了她,她亦要回报他。
只是,她从来没想过宁璟会喜欢她。
也许早就有苗头了,太多的的蛛丝马迹,只是她视而不见。
他忽然抱紧她,将她的头按进自己的怀里,语气有些冷厉,“不再有下一次,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了。”
宋汐只当他伤心了,忙不迭承诺,“不会了,这是最后一次,我发誓。”
风宸眨了一下眼睛,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了一个极其悲伤的笑容。
宋汐问他,到底是怎么说服厉淳的。
风宸只是摇头,用一种她看不懂的目光注视着她。
那眼光,无端地让她沉重,而后,就再也问不出了。
再后来,她又旁敲侧击地去问厉淳,厉淳也不肯告诉她。
于是,这件事,便成了一个不可言说的秘密。
……
不久,宫中便多了一座安宁殿。这是独属于宁璟的居所,他可在此常住。
尽管所有人都默认了他的存在,宁璟却没有马上搬进来,而是借口蓬莱岛事务繁忙,年底再说。
他既已达到目的,犯不着为逞一时之快,落人话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