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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大和尚进内城的时候，三和尚还没影呢！”莉莉一边和林雨斗嘴，一边手不停歇地和海螺打魂斗罗，“他是二和尚选中的，说起投靠也是投靠二……咦？”
莉莉忽然停了下来，手指也不由自主地跟着一滞。
旁边的海螺可不管她为什么发呆，只觉得她这么一停，他这边的压力就开始加大，立刻大声抱怨起来，“别走神，你刚才已经死过一次了！”
“你不也死过一次了嘛！”莉莉马上回过神来，手指快速闪动，把已经到了身前的小怪击毙，等挺过了这一关才继续说道，“你们谁知道二和尚怎么样了，怎么进内城之后只见大和尚、三和尚，就没听到二和尚的消息？”
“没了吧？”林雨随口道。
“真假？”莉莉嘴上质疑，手里却没再停滞。
海螺对这几个和尚全不熟悉，对他们的死活也全然不放在心上，半点不受干扰。
“我猜的。”林雨的回答让莉莉翻了个白眼，但林雨接着就补充道，“你也知道三和尚是二和尚提拔的，如果二和尚还在，三和尚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跟在大和尚[屁]股后面转悠，对二和尚提都不提。我估摸着，二和尚可能早就不在了。反正从我认识三和尚开始，他就没怎么说过二和尚的事。就我所知，外城的咖啡厅有什么事都是直接向大和尚汇报，没二和尚半点事的。”
“大和尚手底下也不太平啊！”莉莉感慨了一句。
“倒也未必。”林雨耸了耸肩，“大和尚的手下都是选了功勋系统的，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死在任务里，再也无法复活。就这个角度来说，大和尚让三和尚进角斗场多经历几回生死考验，反倒是对他负责。”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海螺施施然地插了一句，明显也在听他们说话。
“汗个屁！”莉莉粗鲁地回了一句，“明知道死不了的地方能考验什么啊，顶多就是多难受几回！万一死习惯了，等到真要命的时候可就想不起活了，结果比没死过还糟！”
“那也是他自己找死，关你什么事。”林雨的话不好听，但语意却饱含劝诫，“你要真那么同情他就把他接身边亲自照顾，要是做不到就别给他希望，再让他失望。”
“……说得好像我是始乱终弃的负心汉一样。”莉莉郁闷地丢开手里的平板电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没意思，不玩了。”
“喂——”还在酣战的海螺气得鼓起了双颊。
“知道没意思就别再继续了。”林雨道，“三和尚那种人是不会喜欢被同情的，估计他还没明白你为什么接近他，你也最好永远别让他明白。”
“别啰嗦了。”莉莉不耐烦地捡起平板电脑，收进自己的存储器，“反正他今天也不是为我来的，就算我以后再找他，他也未必会再理我。”
“你知道就好。”林雨意有所指。
“安啦，不会给你招来烂桃花的！”莉莉撇嘴道，“你们聊，我上楼欣赏我的宝贝儿去。”
说着，莉莉已迈步向楼梯间走去。
林雨却忽然冒出来一句，“别把你的新玩偶往餐厅附近摆，塞到大家看不到的地方去。”
杨津一愣，接着就发现莉莉竟然被这句话给定格了。
“你在说哪个？”莉莉转过身，满脸戒备。
“你今天带回来的那个。”林雨淡定答道。
“你看错了吧？她今天没买定制人，就收了一具……”海螺原本还在打魂斗罗，说着说着就把自己说愣了，下意识地抬起头，“喂，你不会是要把今天杀掉的那个白人也做成玩偶吧？！”
——脑洞别开这么大！
站在海螺身后的杨津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接着就发现莉莉竟然被海螺给说哑了！
——姐姐，难道你还真是这么打算的？！
杨津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等其他人给出更多反应，海螺已经按下暂停，瞪起眼睛，“不许把那家伙摆餐厅，会影响食欲的！”
杨津正想赞同地点头，但马上又觉得这话好像有哪里不对。
“我本来就没在餐厅里摆过玩偶好不好！”莉莉色厉内荏地看着二人，一张脸变幻不定，仿佛拿不准现在应该作何表情。
“你没在餐厅摆过，但你在餐厅旁边的起居室里放了好多，每次你从里面出来总能被看到。”林雨淡淡说道，“顺便问一句，你什么时候把高炉的蠢女人给做掉了？”
海螺马上啊了一声，惊讶地问：“那真是高卢鸡他老婆？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
“你们的眼睛能不能别这么好使，我就在起居室里摆了一天……”莉莉的气势终于消散殆尽，哀嚎着坐回原位。
杨津没有插言，努力想了想才记起高卢鸡和高炉是一个人，他的女人长得还算漂亮，曾经当着他的面求林雨加入他们的队伍，跟着又记起他们在餐厅的座位原本是固定的，突然有一天，林雨跟乔换了位置，他也就跟着换到了背对起居室，正对楼梯间的地方。
——就是那天看到的？
杨津疑惑地看向林雨，随即得到了一个“别插话”的警告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