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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李燮尚未赴任,信都城的大小公务,全由卢植一手负责。这些日子,卢植正忙着处置信都的降卒,由于这批降卒当中,有不少人属于“立功人员”,所以不好像处置广宗城中的降卒那样,一股脑的编入屯营。因此,卢植需要甄别哪些人属于“有立功表现的”,而哪些人只是被迫投降。
在兑现了诺言,给立功的降卒发放了赏金后,卢植还得设法劝说他们也加入屯营。一来是防止他们重新投贼,二来,也的确是为他们的生计考虑。
好在有萧子山从中奔走,利用他昔日的身份,说服了不少本来准备离开的人,留下来参加屯营。这两天,第一批降卒已经做好了准备,开始向广宗进发了。
接到刘续的报案之后,卢植忙里抽闲,派出了几队侦骑,四下里寻找那名内侍的踪迹。可是找了整整两天,依旧没有找到那名内侍的下落。
卢植不以为意,毕竟只是一桩盗窃案罢了,如果一时侦破不了,那就等安平相李燮到了之后,再徐徐查访便是。
可是刘续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接连过来催促了卢植好几次,最后闹得卢植烦不胜烦,借口军务繁忙,索性躲进了城外的大营,不见刘续了。
就在这个当口,李燮来到了信都城。进城之后,他先在国相府与卢植交接了手续,正式接管了信都城,然后便带着十几个仆从,来到了安平王府。
刘续正躲在家中,生怕见到李燮这个瘟神,同时,他又跟左丰抱怨道:“既然朝廷知道李燮对本王有偏见,却又为何偏偏派他来担任国相?”
“大王放心,天子已经向天下颁布诏令,宣布大王与甘陵王无罪,就算那李燮对大王再怎么有偏见,总不能指鹿为马,诬陷大王吧?”左丰笑盈盈的劝道。
刘续脸上堆着虚假的笑容,竭力装出一副“安心”的模样来,免得在左丰面前露出破绽。结果,当内侍进来禀报,说安平相李燮前来拜访的时候,刘续一脸的假笑,登时凝固了起来,那样子,比哭还要难看。
“去,就说本王今日身体不适,不能见客!让李国相改日再来!”刘续连声推拒道。
内侍答应了一声,退了出去,这边左丰也察觉到了刘续的异样,眼睛滴溜溜的转来转去,心中暗自推测着刘续失态的原因。
刘续也不好多解释什么,场上的气氛一时便冷了下来。过了一会,刘续正想开口说几句话,打破这种僵持的气氛,谁知,方才的那名内侍,连滚带爬的跑进了大殿,喊道:“启禀大王!李国相他带着人去府中的地牢了!说是牢中有冤情!”
刘续闻言,两眼一黑,向后便倒。殿中的内侍,纷纷上前摩胸捶背,连声呼唤刘续。左丰在一旁见状,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便起身独自悄悄的离开了王府。
等刘续再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寝室的床榻上。室内光线已经变得昏暗,榻边只有一名内侍坐在那里打瞌睡。
“咳咳!”刘续故意咳了一声,那内侍听到动静,一个激灵,抬头一看,见刘续醒了,赶忙上前将刘续扶起。
“我这是昏了多久了?怎么就你一个人?其他的内侍呢?”刘续问了几句话后,猛然记起了自己昏迷前的事情,又赶忙问道:“府中到底出了什么事?李国相来府中到底想做什么?”
“启禀大王。”那名内侍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道:“大王昏迷了大半天了,这会天都快黑了。大王如果觉得饿了的话,奴婢这就去叫人送饭来。”
“都这会了,还吃什么饭!快服侍我更衣,我要出去亲自查看!”刘续说着,便要翻身起床。
“大王,你已经出不去了,李国相与卢将军已经派人把守住了殿门,在查清事实之前,不许你出殿一步。”内侍道。
“什么!本王乃是大汉的藩王,李燮与卢植二人,有什么权力关押我!”刘续绝望的咆哮着。
“大王,听他们说,你这回犯的可是谋逆的大罪,所以不得不冒犯大王了。”内侍的言语当中,已经颇有疏离之意。
“他们这是冤枉我,诬陷我!”刘续怒吼了几声之后,突然失声大哭了起来,内侍见状,起身一礼,道:“大王少待,我去为大王传唤饭食。”
原来,那名内侍逃出信都之后,也生出了报复刘续的心思,便一路朝南,向着洛阳方向而去,准备进京举报刘续。谁知,走到漳水河畔,正准备渡河的时候,他刚巧遇到了赴任途中的李燮。当他无意中听说了李燮的身份之后,当即一咬牙,将李燮的车驾给拦住了。
听了这名内侍的举报,李燮吃惊之余,也不由得心中暗喜。在弹劾二王一事上,他栽了个不小的跟头,名誉也受到了一定的损害,为了挽回声誉,他不得不厚颜请求出任安平相,以示清白。
谁知,刚到安平境内,居然就让他抓到了这么大的一个把柄,如果这名内侍所言是实的话,那么这一次,他绝对可以一雪前耻,将失去的名誉全都挽回来。
李燮藏匿下了这名内侍,并且在进入信都之后,第一时间,便奔赴安平王府。刘续不愿出面见他,这也无妨,反倒可以让他更无阻力的清查牢狱。
可惜,牢狱当中并没有那名内侍所说的那几个人。李燮并不灰心,他先将几名狱卒抓了起来,就地拷问一番,最后得到了那几人的下落——这几人已经被刘续下令勒死,由于尸体运输不便,就埋在王府的后花园里。
李燮随即找到了这几句尸体,对于那名内侍的举报,他也更加笃信了——若非刘续心虚,又何必杀人灭口?难道就因为区区“盗窃”之罪?
李燮当即命人通报了卢植。卢植听说此事后,不敢怠慢,连忙赶来向李燮询问详细情况。李燮便把事情经过跟卢植说了一遍,卢植听后,摇了摇头,道:“虽然安平王杀害数名内侍,形迹的确可疑。然而,仅凭一名内侍的证词,恐怕还不足以确证安平王曾有过谋逆之举。”
那名内侍听了,赶忙大叫道:“启禀将军,当日的情形,除了我等数人在场外,贼渠马千嘱的部下,也都亲眼目睹过!马千嘱虽死,但是将军营中的降卒里,肯定还有他的部下!……哦!对了,那个萧子山也肯定知情!”